��jB=H見此情形,原承天和獵風都有出手的衝動,隻因白鬥和這隻猱猻相比,虧在身形長大,轉動不靈,此刻被猱猻逼到近前,又有何手段禦敵?
可若想白鬥日後能獨當一麵,就該放手任它施為,又怎能照顧周全,使其生出依賴之性來?
原承天瞧了獵風一眼,雖無話語,獵風卻是心中明白了。
說時遲,那時快,白鬥的四朵護體白蓮已是急速飛至,擋住猱猻的爪子,可是這猱猻早將這白蓮算到,任由這白蓮擋住利爪,卻張開尖利牙齒,就向白鬥的頸部咬來。
這靈獸的護體法身之寶,總不及修士的法身之寶易於禦控,因此猱猻就此騙過這四朵白蓮,其利齒離白鬥的後腦也就隻有數寸罷了。
就在這時,白鬥狂吼一聲,身軀劇震,就從其一根根白毛中射出一道道金光來,這金光彙在一處,其光之強,哪裏能讓人睜開眼睛,而這金光宛若實質,又生出一股大力來,將背上的猱猻推到數十丈開去。
就算原承天獵風離白鬥甚遠,也覺得這金光中的力量強大之極,越是靠近白鬥身子,這金光中的力量也就愈發強大。
此光應是白鬥的護體神光,而細細辯去,此光與界力竟依稀有幾分相似之處,雖然這金光的威能遠不能與任何界相提並論,可護體神光竟有界力之性,便是原承天也是驚喜莫名,對白鬥的出身來曆,更是愈發好奇了。
要知道唯有四大神獸,方有構造界力之能,白鬥的護體金光雖遠不能與界力相比,卻也是極了不起的了,因此別說原承天,就連那羽修之士瞧向白鬥的目光,也是又敬又畏了。
這也難怪白鬥向來孤傲,甚至不肯去說人類的語言。原來這世間的億兆百姓,其實也是要托賴於白鬥祖先的保護。
如果白鬥隻是修為不高罷了,一旦它日後成就大道,就算是與四神並列,又有何奇?而對白鬥日後究竟能取得怎樣的成就,原承天自是向往之至。
這護體神光一出,便是至愚之人,也知道二獸的實力差距不可道裏計,那羽修之士若是一意孤行,沒的自取其辱。
於是羽修忙將手一招,將這猱猻招了回來,一時卻說不出話來,隻瞧著白鬥發怔。
白鬥既見對手主動退卻,又知道原承天此行任務,怎會窮追不舍,禦天打了哈欠,徑自回到金塔之中,仍去安睡去了。
過了良久,羽修之士才道:“不想大修竟收得這般天地靈獸,大修之德可想而知,不才馭獸宗長老肖萬律,剛才甚是失禮,還請大修莫怪。”這本座“二字”,可就不敢再用了。
原承天淡淡的道:“好說,好說,在下原承天,奉天靈宗之邀,此來是想拜會貴宗薛宗主,隻可惜卻不得其門而入,道友若肯引見,在下感激不盡。”
肖萬律訝然道:“原道友既是天靈宗特使,何不早說?”
原承天嘿嘿一笑道:“這的確是在下的不是了。”二人心知肚明,又何必說破,這也是為人處事的應有之義。
當下由肖萬律前方帶路,也就過了兩座山峰,便來到一處幽穀。這幽穀上空雲霧掩繞,單用目力哪裏能看得通徹,穀中有靈氣千條衝天而來,可見這穀中必是靈獸雲集了。
入穀之前,肖萬律想必已動用傳音之術,與薛萬徹詳述了剛才白鬥猱猻鬥法的情形,既知白鬥來曆不凡,便是馭獸宗有千萬條靈獸也著實是拿不出手了,因此原承天與肖萬律降到穀中時,竟聽不得一聲靈獸的吼聲。
雖知這是草萬徹不敢獻醜之故,可亦可知馭獸宗的禦獸之能的是天下無雙。
這幽穀也不深幾許,三人遁了約半個時辰,那幽穀仍是不見底,雖說三人遁速甚慢,可也知這幽穀極深了。
原承天環目四顧,見此穀雖是廣闊,可卻陰氣森森,更有障霧不時飄過,這環境著實有些特殊。
心中想到一事,不由得大生警惕之心。正在這時,耳中就聽到嗡嗡之聲傳來,由遠及近,由少及多,原承天心中暗叫道:“果然來了。”
隻見頭頂腳下,皆有靈蟲出現,這靈蟲的數目自是不可計數,向上瞧去,那日光都被摭掩住了,光細隙頓時昏暗起來,而往下瞧去,則是黑壓壓一片,哪裏能瞧清穀中的情景。
原承天粗粗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原來這無數靈蟲卻非一種,而是數以百計,隻是這百數百種靈蟲混雜在一處,彼此之間卻不爭鬥,足見這蟲群背後的禦蟲者手段之高了。
肖萬律叫道:“不好,哪裏來的靈蟲。”臉上的臉意一閃而過。
原承天心中冷笑,肖力律引自己進入這山穀之中,分明就是想用這靈蟲困住自己了,如今靈蟲將上下兩條皆封得死死,若非人為,豈非笑話?
那野地的靈蟲,就算是數量極多,性子極惡,也因都是同種靈蟲聚在一處,隻需摸清靈蟲的習性,總有辦法可想,然而這由修士禦使的靈蟲就好比是一件變化多端的法寶,哪裏能輕易化解?
在靈蟲麵前,就算是太一弱水恐怕都是無能無力,隻因這太一弱水再強,也隻能護住一麵罷了,靈蟲卻是無孔不入了。
而若動用其他防禦之寶禦此靈蟲,則是正中對方之計了,隻因一旦動用防禦之寶,那靈蟲則是越聚越多,自己可就要被生生困在此處。
哪怕對方不想取自己的性命,可被困住了十天半月,再由對方脫困了,自己這天靈宗特使的顏麵何存?
因此原承天當即決定,此戰定要給對方一個厲害瞧瞧,畢竟這靈蟲不比靈獸,他就算將這些靈蟲掃蕩一空,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此處,就暫不將荊道衝所贈的驅蟲珠取出來,若動用此珠,那靈蟲避之不及,又怎能將這些靈蟲掃蕩一空?
心念微微一動,兩隻淬金蟲就飛了出來,這淬金蟲的體質如同法寶一般,任這些靈蟲再厲害,也傷害他們不得。
小青小白乍見到這麼多靈蟲,皆是心中大喜,二蟲口胃極刁,食過之蟲絕不肯顧,而原承天又哪裏能替它們尋來許多靈蟲,因此別看這蟲群聲勢浩大,在兩隻淬金蟲眼中,卻是一頓大餐了。
小青小白一上一下,就分別看蟲群迎去,蟲群本就勢大,又怎會將這兩隻小小同類放在眼中,立時就有數力蟲靈蟲圍攏過來,各張吻器,就向淬金蟲狠狠噬去。
小青小白不慌不忙,任由這些靈蟲噬來,這兩隻靈蟲生的法寶一樣的蟲殼,怎是這區區靈蟲能噬得動的?那些有幸噬到淬金蟲的,無不是吻器斷裂,再無傷人之力了。
而小青小白則是精挑細選,隻去吞噬那些靈氣最足,性子最為凶猛的靈蟲,唯一讓二蟲苦惱的是,那靈蟲就算被噬了一空,又會極快的補上,而二蟲噬過的種類,偏又毫無胃口的,因此隻能勉為其難,將那些噬過的靈蟲一咬而斃,卻不去吞下。
正因此故,淬金蟲雖是吸引了大堆靈蟲,也隻能算是替原承天與獵風減壓罷了,真若想掃蕩靈蟲,卻非這兩隻淬金蟲此刻能力所及。
於是傳出法旨來,喝道:“獵風,玄焰聽令。速速相助兩隻靈蟲,掃蕩靈蟲。”
獵風尚未說話,玄焰就跳將出來,急聲道:“我先來選,我先來選。”
眼睛的溜溜直轉,上下瞧個不停,自是要瞧清楚哪個方向靈蟲最多最凶。
這略略一瞧,就知道下方靈蟲稍顯多了一些,而下方靈蟲又是小青抵擋,此蟲性子穩重,怎似那上方的小白極是凶猛,動作快極,因此圍在小青身周的靈蟲就稍顯多了些。
玄焰忙忙的將身一沉,生怕被獵風搶了先,而它墜向靈蟲群時,身上已燃起烈焰,這烈焰可是四大靈焰,那靈蟲再厲害,又怎能禁受得住?
就見那玄焰衝進蟲群之後,立時就清出一大片來,正可謂是當者披糜。而因原承天事先不曾對它做過限製,玄焰此次終可大施身手,就放膽將這玄焰威能盡力展開。
那原承天身邊的肖萬律冷眼瞧去,見這玄焰形成的這團烈焰色呈青紅,足有十丈大小,哪怕是隔了數十丈,也是焰力逼人而來,穀中草木頓時為之一空,連痕跡也不曾留下。
肖萬律心中暗暗叫苦,這玄焰好不厲害,正是這靈蟲的克星了,原以為原承天有隻血統極其高貴的白鬥已屬偶然,卻不想原承天竟然還能收得玄焰這種天地之靈。
肖萬律的心中真是又羨又妒。
獵風將玄焰將焰力放開,不曾放過一隻靈蟲來,心中大生好青之心,暗道:“我若放一隻靈蟲過來,侵擾到主人,豈不是被這玄焰斃了下去。”
將手中雙刀一擺,衝向了上方的靈蟲群中。
她左手刀就放出極寒氣息,此刀為寒潭炁水所製,是為天下至寒之物,那靈蟲若非至寒之蟲,那是絕不可抵擋的。
而右手刀則是烈焰衝天,雖不及玄焰威能,也非一般靈蟲所能抵禦得了,因此這寒火相逼,那靈蟲又怎能近身。
唯一遺憾的是,這雙刀是廝殺之器,而非強力法寶,因此威能畢竟有限,就有一些靈蟲,避開獵風,向原承天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