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邁著不可一世的步伐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兩個年齡比他小不了幾歲的武者。
張占元興奮地跑到老者跟前,深鞠一躬:“李大人……”
李大人用鼻子哼了一聲打斷張占元,傲慢道:“多大點兒個事情?還需要老夫親自跑來一趟!”
要說這張家也真夠悲哀的!
作為田家的附庸家族之一,嫁女這麼大的事情,田家連個捧場的人都沒有。
可見張家在田家眼裏跟那些低等的下人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不是張偉給李大人發微信說明了結婚現場的情況,後者根本就不會來。
聽了李大人的問話,張占元把趙廣宇退婚以及任逍遙打傷張家保鏢之事大致說了一下。
李大人聽完眉頭一皺,怒道:“常言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不把田家放在眼裏!”
“老東西,我不把田家放在眼裏,你有意見?”任逍遙回頭,臉上掛著嘲諷的冷笑。
任逍遙對來人簡直是太熟悉了!
所謂的李大人便是田家曾經的供奉,天境四層的武道大師李昆。
在禾田就是這個李昆指使當地最牛家族程家父子搶奪任逍遙手中的姊妹玉。
但因為程必業和程功父子敵不過任逍遙,李昆便親自出麵。
本以為自己身手高強,又是帝都田家供奉,任逍遙一定會乖乖奉上姊妹玉,哪曾想,僅一個照麵便被任逍遙廢了修為。
如果不是為了讓他回去給田家姊妹兩個報信,李昆早就死在任逍遙的手裏了。
任逍遙隻是沒有想到,李昆被廢了修為,田家依然還對他委以重任。
見任逍遙公然與李昆叫板,張占元指著任逍遙,甚為囂張:“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知道李大人是誰嗎?是田家的供奉,乃天境四層武道大師!敢和他叫板,今天你死定了!”
張偉比他爹還興奮,也指著任逍遙亂吼:“小子,現在立刻跪在李大人麵前,磕一百個響頭!李大人或許能留給你一個全屍!”
場內其他人除了趙廣宇小兩口以及宋琳琳三人外,看向任逍遙的目光都像看死人一樣。
而趙廣宇三人則對任逍遙充滿了擔心。
趙廣宇和宋琳琳作為帝都當地人自然是知道田家的。
田家作為帝都二流家族的頭把交椅,本來距離一流家族就隻有一步之遙。
自從攀上魅影門這棵大樹後,更是雄心勃勃,躍躍欲試。
這也是田氏姐妹比以往更加狂妄的原因。
任逍遙聽著張氏父子囂張的犬吠聲,戲謔地看向李昆:“老東西,張家爺倆讓我給你跪下磕頭,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剛才,李昆一見到任逍遙,就差點嚇尿了!
他對任逍遙本來恨之入骨,恨不能扒其皮抽其筋。
但自從知道魅影門的殺手也死在了任逍遙的手裏之後,便立刻放棄了報仇的想法。
魅影門是堪比四大王族的存在,任逍遙都不懼怕。
他一個田家的廢物,哪還有希望報仇?
李昆不僅斷了報仇的念想,而且下定決心今後見到任逍遙,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萬沒想到,張家把他找來,是想針對這位爺。
此刻,李昆恨不能把張家父子剁成肉醬!
還沒能李昆回答任逍遙的問話,張占元依然沒有逼數地搶過話頭:“狗東西,讓你給李大人跪就跪,哪那麼多廢話……”
“張占元,我草你媽!”
李昆眼珠子都紅了,對身邊的兩個武者大聲道:“你們兩個,把張家爺倆的腿打折,讓他們跪在任前輩麵前請罪!”
哢嚓!
哢嚓!
兩個武者動作還真快,李昆話音剛落,便打折了張氏父子二人的腿!
“啊!!”
張氏爺倆痛叫了一聲又幾乎異口同聲問道:“李,李大人,為,為什麼呀?”
李昆也不直接回答,而是怒斥道:“田家在任前輩眼裏狗屁都不是!你們居然敢招惹?真是不知死活!”
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全都愣住了!
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任逍遙,全都是滿臉不解的表情。
他們認為強大無比的田家,在這位爺麵前連狗屁都不是!
那麼,他到底是何種身份?
尤其是張家人,本來以為自己的後台田家來了,任逍遙一定會後悔為趙廣宇出麵。
可是沒有想到,李昆見到任逍遙就跟耗子見到貓一樣,實在是叫人大跌眼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沒有人會相信。
這時,就聽任逍遙對李昆繼續道:“你既然來了,就坐下吧。等我哥們的婚禮完事,我問你一些問題。”
“好的好的!”李昆哪敢不從,急忙找個位置坐下,“任前輩,小老兒不知道是您的好友結婚,沒帶什麼禮物,身上有一千萬,我馬上轉給您的朋友做賀禮。”
“不用!”任逍遙一擺手,“你安安靜靜參加就好了!”
“好的,好的!那小老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眾賓客,大氣都不敢喘,全都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有幾個人想去衛生間,也隻好憋著。
任逍遙對司儀道:“司儀先生,請你繼續為趙先生和張小姐主持婚禮慶典!”
“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司儀急忙拿起話筒開始主持。
婚禮現場的畫麵還真是與眾不同。
張家父子和一眾保鏢跪在地上,強裝笑顏。
他們要是敢露出痛苦的表情,都用不著任逍遙,李昆就能把他們弄死!
司儀雖然經驗老到,但今天的場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先是在婚禮即將開始的時候,新郎不見了。
緊接著,新郎又拒絕了新娘,竟然重新又來了一個新娘。
接下來更是震撼,一個年輕人竟然讓田家低頭,張家跪倒。
“雖然今天的婚禮有了點小插曲,但這並不影響我們隊一對新人的祝福。”
“讓我們大家一起,祝二位新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全場的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哪怕不是出於真心,但態度必須明朗。
大家開心的笑容,就像與一對新人非常熟悉一樣。
在接下來的婚宴上,大家推杯換盞,當然也小聲議論。
眾人都用一種預感,帝都或許因為場內這個姓任的年輕人而發生一場大的變化。
宋琳琳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任逍遙:“任先生,田家人為何向你低頭?”
“嗬嗬。當然是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
宋琳琳給了任逍遙一個大大的白眼。
人家下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你這叫以理服人?
曲終人散。
任逍遙走到張占元麵前:“限你一周之內把侵吞趙家的產業連本帶利歸還,另外為廣宇父親披麻戴孝厚葬!”
張占元早就嚇傻了,急忙道:“任先生,這件事小的做不了主啊!”
言罷,他把目光看向了李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