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任逍遙對葉多福道:“近半年來,你夜尿次數多,白天也是尿頻尿急,而量少赤熱。這還不算,最主要的是器官經常疼痛,尤其在辦事時越用力越痛。”
見葉多福發傻發愣,任逍遙繼續道:“起初隻是下麵疼,後來發展到小腹痛甚至胸痛,現在腦袋已經開始痛了,而且嚴重時,你會痛不欲生!”
葉多福暗暗吃驚。自己的症狀,任逍遙一字不錯的全都說對了。
這半年裏,的確如任逍遙所說那樣,但去了多家醫院,都無濟於事,而且越來越嚴重。
要知道,他的病除了給他看過的醫生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可是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真是神醫?
不,備不住是他想混入我家,知道了我去醫院看過病,通過朋友查病曆看到的。
對!
一定是這樣!
哼!想通過這一招騙取我的信任混進葉家?
你能欺騙安家大小姐,卻蒙騙不了本管家!
“任先生,你說的這些純屬是無稽之談!我是不可能讓你以給小姐看病的名義接近他的!”
嗬嗬,原來如此!
任逍遙終於明白,葉多福以為是任逍遙來追葉家小姐的。
“管家,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那麼好,咱就再搞一個試驗:你現在隨便走幾步,然後用力喊超過三聲,你要是還能站著,我轉身就走!”
聞聽此言,葉多福更認為任逍遙是故弄玄虛的騙子。
見葉多福如此冥頑不化,安寧道:“管家,走幾步喊幾聲又不是什麼難事。這樣,你照做,如果任神醫的話不能應驗,我和他一起離開。”
葉多福一聽安寧這話,以為她生氣了,便有些慌了。
安家小姐他可惹不起:“行!不就走幾步喊幾嗓子嗎?我照做就是,也正好戳破某些人的謊言!”
言罷,葉多福大搖大擺地走出好幾步,又屏息凝神停了一會兒後,雙手舉向天空,狂吼四五聲!
“啊!啊!啊!啊……”
最後一聲尚未落地,就聽“噗通”一下,葉多福忽覺眼前一黑,直接跌倒在地!
安寧都愣住了!
“管家!”一個家丁匆匆跑過來,將滿頭冷汗痛苦不堪的葉多福扶起,“管家您這是怎麼了?”
任逍遙看向葉多福,戲謔道:“管家大人,感覺如何?”
“任神醫,小老兒到底是得的什麼病?啊!我好難受,求您救救我!”葉多福早已經驚慌失措,還哪有之前的懷疑?
體現在自己身上的事實證明,安家大小姐推薦的年輕人,果然是神醫。
任逍遙冷笑道:“不好意思,管家,我隻說你有病,並沒說給你治病!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求我?嫂子,您盡力了也看到了,我不是不給您麵子。”
說道這,任逍遙給安寧使了個眼色。
安寧會意,便積極配合:“任神醫,別說你,我在葉管家麵前都沒有麵子。你說的對,咱就別在這自討沒趣了。”
聞言,葉多福急忙跪倒在安寧麵前:“安小姐,老奴錯了!不該狗眼看人低,更不該質疑您的慧眼!求您給老奴在任神醫麵前美言幾句吧。”
安寧給任逍遙使了個眼色。
任逍遙當然懂得安寧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
她是衝著葉家來了,怎麼會在乎一個下人的表現?
但任逍遙的尊嚴絕對不可褻瀆!
別說一個下人,便是別人也得給點教訓!
然而,葉多福終究是葉家的管家,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
給點教訓,點到為止。
安寧道:“任神醫,再怎麼說,管家也是葉家的忠臣良將,你看能不能給我個薄麵,救救他。”
任逍遙點點頭,對葉多福正色道:“管家,要不是看我嫂子的麵子上,你是跪到地老天荒,我也不會管你!”
“是是,老奴有勞任神醫了。”
“你體內紊亂,脈搏對衝,是因為毒素雜質太多,你得的是花柳病!但因為不是顯性,所以醫院病診斷不出來。”
聞言,葉多福老臉一紅。
畢竟安家大小姐還在跟前。
“你的病,對於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紮幾針就好。這樣,你找個房間,我給你針灸!”
“好好!任神醫,請跟我來!”葉多福急忙走在前,將任逍遙領至一個房間。
簡短節說。
也就二十幾分鍾的工夫,葉多福走出了房間。
此刻,他一改之前的蒼白麵色,紅光滿麵,精氣神十足。
“安小姐,任醫生真是太神了!神醫,神醫!”
“行了,管家。記住我說的,以後少逛那些煙花柳巷!”任逍遙可不願意聽別人的恭維護。
安寧也道:“管家,我們去看你家小姐吧。”
葉多福連連點頭:“好!有任神醫出手,我家小姐肯定是沒事了。不過,安小姐您也知道,我家老爺脾氣古怪,說翻臉就翻臉。”
經過十幾處亭台樓閣,三人終於來到後宅,剛一邁進就聽見家主葉知秋興高采烈的聲音。
“邱道長,真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及時做法,小女恐怕就香消玉殞了!”
“你對我葉家而言可謂是大恩,今後但凡有任何差遣,葉家必定全力以赴!”
很快,任逍遙就見一名身材雖不高,卻器宇軒昂,年紀在六十歲上下的葉知秋走出了房門。
其身邊,跟隨著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看起來道行不俗的鶴發童顏的老者及其兩個道童。
與這幾個人保持一段距離,緊跟出來的是一眾葉家權貴。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然而,任逍遙卻感受到了一股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