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華平時沒少向親朋好友們炫耀,自己如何如何有錢,卻原來是借的。
望著大家鄙夷不屑的眼神,李芳華頓覺臉上火辣辣的。
“青幽,別說了。今天是你表哥大喜的日子,就當給舅舅一個麵子。”童欣喜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小聲對外甥女說道。
林青幽並非無理取鬧和得理不饒人之人。
見舅舅出麵,而且是表哥的大喜日子,林青幽便不再多多逼人。
然而,李芳華見林青幽不說話,以為她慫了便又嘚瑟起來。
“小賤人!你別走,誰欠你錢不還了?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李芳華跺腳指著林青幽,大喊,簡直是張狂至極。
聞聽此言,親朋們對李芳華更是不屑!
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剛才一句“我不是沒錢嗎”就等於承認她跟林青幽借了錢,可現在一轉眼就不認賬。
“舅媽!”林青幽強壓憤怒,“我念及你是長輩,不願意跟你計較,但你不要太過分了!”
“哼!說的好聽,你當我是你的長輩了嗎?”
李芳華一看到親友們鄙夷的眼神,尤其想到林青幽拒絕了她介紹的闊少後,越發氣惱,“林青幽,不要覺得自己了不起,你不就是靠出賣色相當上了明星嗎?真是不要臉!”
“你胡說八道!”林青幽一臉怒容,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舅媽居然如此汙蔑她!
“我說錯了嗎?”李芳華一手叉腰,一手比劃,“不然就憑你沒根沒稍的,不是靠賣屁股,憑什麼當明星?”
“砰!”
任逍遙一把抓住了李芳華的胳膊,滿眼寒光:“你再說一遍?”
侮辱他可以,但侮辱他的女人誰也不行!
“你幹什麼?”李芳華色厲內荏,“你女人說我欠她一百萬,怎麼不說我欠他一千萬呢?”
林青幽拽下任逍遙的手,冷冷看向李芳華:“不承認是吧。這是我的起訴書;這是你當時寫的欠條和我轉給你的轉賬記錄。既然你以為不承認就能賴債賬,那麼好,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李芳華一見當時就蔫了。
人家可是證據確鑿,想抵賴肯定是不行了。
“清幽啊,對不起啊!舅媽就是說兩句氣話,你別往心裏去啊!”李芳華轉眼間就換了一副嘴臉,“你放心好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等你表哥的婚禮一結束,我就想辦法籌錢,連本帶息的全還給你。”
“李芳華真是太過分了,借人家一百萬竟然想賴賬!”
“就是啊,什麼人嘛!參加完今天的婚禮,以後裏這種人得遠點!”
“最可氣的是,不感恩也就算了,還侮辱人家林清幽!我頭一次遇到這種不要臉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
有些外人都看不過去了,紛紛指責李芳華。
李芳華聞言,滿臉通紅,饒是臉皮再厚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急忙眼低頭離開,同時也下定決心,絕對不會把那一百萬還給林青幽。
林青幽的父母來的得比較早,此刻正在內宅看望她的外公童威。
林青幽便準備帶著任逍遙去看望外公。
就在這時,有人忽然喊道:“尹經理來了!”
唰!
所有來賓的目光都看向了來人。
個頭不高,肚子卻很大,五十來歲的樣子。
尹經理叫尹向群是林青幽舅舅童欣喜的女婿。
童欣喜與李芳華生育了兩個孩子——老大是女兒童淑雅,老小就是今天結婚的兒子童凱威。
自從童舒雅嫁給比她大自己十來歲的尹向群後,童家地位提升不少。
尹向群倒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隻是因為狗尿苔長在了金鑾殿上。
今天的絕大部分賓客都是因為尹向群的關係過來捧場的。
尹向群緣何能夠如此牛逼?
就因為他是任家藥業公司的采購經理。
任家藥業公司一年要采購幾個億的藥材,而尹向群大權在握。今天來參加他小舅子婚禮的賓客,基本上都是藥材供應商。
見尹向群到來,賓客們紛紛站起笑臉相迎。
尹向群雖然笑意盈盈,但目光裏卻流瀉出傲慢,挽著他的妻子童淑雅更是不可一世。
“好女婿,你來了!大家就等你了!”
李芳華樂得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
尹向群飛了一眼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丈母娘:“媽,把主桌的人員清理一下,一會兒一個大人物要參加國良的婚禮!”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比你還厲害嗎?”
“你就別問了,趕緊清理吧。”尹向群不耐煩地一擺手。
“向群,你來了啊!”童欣喜見到尹向群也熱情打招呼,“好女婿,你真是太有力度了,今天來了這麼多人捧場!”
“爸,這都是小意思。待一會兒,還有大人物要來參加凱威的婚禮呢!”
“大人物,是誰呀?”
“這個,待會兒你就知道啦。”
“好好!”童欣喜以為是尹向群賣關子,可他哪知道實際上尹向群也不知道。
“老童,你趕緊去清理一下主桌的人。大人物必須坐在主桌上。”李芳華催促道。
“主桌都是至親,清理誰呀?加把椅子不行嗎?”童欣喜覺得這麼做不好。
“那怎麼行?把你妹妹兩口子清走!”李芳華口中的妹妹就是林青幽的父親林長遠母親童欣悅。
童心悅作為新郎的姑媽是非常重要的家人,按道理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離開主桌的。
“我媽說的對!”尹向群接話道,“如果林青幽不離開圈子,姑媽一家還算重要家人。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好吧。”童欣喜是著名的怕老婆,現在又聽女婿這樣一說,隻好非常無奈地硬著頭皮向內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