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田家供奉李昆走出包間:“王老板,我家小姐說了。對這十幾個人的懲罰還不夠。他們攪鬧現場,性質惡劣,必須每一個人再砍掉一隻耳朵。”
田家把魏誌業等十幾個人恨死了。
平白地讓任逍遙多得了八個億,那麼,接下來的拍賣還怎麼進行?即便是田家把價格漲到十個億,對方也隻是自己拿出一個多億而已。
這讓田家怎麼跟對方競價,總不至於拿出幾十個億、上百億吧。
田家的命令和任逍遙的命令對於王德標而言,都等同於聖旨,一揮手,魏誌業等十幾個人便每人丟掉一隻耳朵。
中年大叔看向任逍遙,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滿臉冷汗。他也屬於狗眼看人低的範疇,隻不過沒有像那十幾個人一樣過分而已。
拍賣繼續。
“六個億第一次!”
“目前任先生出價最高,六個億,六個億第一次。還有沒有加價的?六個億第二次。”
“六個億第三次,恭喜6號任先生拍得姊妹玉!”
拍賣師清楚,田家不可能再加價了,便草草落錘。
曲終人散,任逍遙與柳依依走了。
程家父子則仍然跪在原地,田家不發話,他們哪敢起來?
這時,李昆走了過來:“程必業,你們爺兩個想死還是想活?”
程必業連忙回答:“我們想活!還望李大師給條活路!”
“起來吧。”
李昆背手走向一個僻靜處,程家父子二人急忙跟了過去。
李昆壓低聲音道:“你們父子要想活命,需要完成一個任務。”
“請李大師明示!”
“看見剛才那個任的了嗎?找到他,把姊妹玉搶回來,你們爺倆不但可以活命,而且算正式與田家搭上了關係。今後田家在西北的項目,就由程家打理。”
田家這次專門為姊妹玉而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空手而歸,豈是田家能容忍的?
但如果直接出麵從任逍遙手裏搶回姊妹玉,勢必會被他人戳後脊梁。
此事由程家父子完成最為合適。
雖然姓任的在禾田也有勢力不弱的朋友,但估計也難與頂級家族程家相比。
李昆的承諾,讓程必業欣喜若狂,對田家而言完成這項任務似乎並不難,但得到的回報可真是太大了。
與田家搭上關係,就等於登上了一艘大船,靠上了一棵大樹。到那時,別說在禾田,便是在整個西北,程家也可以成為天!
“我們爺兩個願意盡全力完成李大師交辦的任務!”
“好,限你們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如果拿不回姊妹玉,禾田便再無程家!”
李昆扔下一句話,走了。
程家父子不禁打了個冷戰,平靜了一會兒後,程必業對兒子說道:“走,去見王德標,問他姓任的在禾田的仗勢是誰?”
程功點點頭,跟在父親的身後。
寶玉拍賣行,老板辦公室。
王德標今天高興,正在與女拍賣師做著最原始的運動,突然傳來的敲門聲。
女拍賣師慌忙整理好衣服,則躲進了內室。
“進來!”
王德標正襟危坐。
程家父子推門而入。
“程家主,程公子!”
王德標起身相迎。
“王老板,老夫有一事相求。”
雖然看似王德標低三下四,但程必業明白,那是對方降低姿態而已,以拍賣行背後的勢力,程家並不敢往深了得罪。
也就是程功心裏沒數,以為王德標屈尊就是怕了程家,所以敢對王德標吆五喝六的。王德標不與其計較,隻是覺得不值,這也是王德標的城府所在。
“程家主,需要王某效勞的,直接吩咐就是。”
“王德標,本公子問你個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程功又犯了願意嘚瑟的毛病了。
“你給老子閉嘴!”程必業對兒子嗬斥道,又轉身對王德標施禮:“對不起,王老板,老夫替犬子賠罪了。”
“嗬嗬,無妨。有什麼需要王某效勞的,還請方家主明示!”
“老夫想知道拍走姊妹玉的任先生,在禾田與誰是朋友,我看王老板跟他挺熟,而且還挺尊重他!”
王德標並未隱瞞:“任先生的朋友是綠洲物業的趙永剛。”
趙永剛!
程必業倒吸口涼氣。
趙永剛在禾田的勢力,不比任何一家大家族小多少,關鍵是他人手眾多。
姓任的如果和趙永剛關係密切,想從他手裏要回姊妹玉還真不太容易。
“王老板,不知趙永剛與任先生關係密切否?”
“不是一般的密切。任先生下榻之處,就在綠洲別墅。”
綠洲別墅,程必業當然清楚,趙永剛的一棟別墅就在那裏,很明顯,姓任的住的就是趙永剛的那幢。
“王老板,非常感謝。多有打擾,還請見諒,老夫告辭了。”
“程家主、程公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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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以後對王老板客氣點!”
一上車程必業便對兒子訓斥道。
“爸,一個拍賣行的小經理,有什麼好客氣的!”
“混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寶玉賣行背後的勢力在肅州省,一點不比我們程家差。王老板放低姿態,是人家城府太深。今後,你囂張的性格收斂一點。如果不是你囂張,老子能在禾田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麵前丟盡顏麵嗎?”
“知道了,爸。”
老子發火,程功還是有些畏懼的。
“爸,咱現在去綠洲別墅找姓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