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一指口袋,對任逍遙一陣怒吼。
任逍遙瞥了對方一眼:“不想遭罪,立刻滾!”
“艸!”虯髯大漢敞開胸膛,濃黑茂密的胸毛彰顯著不可一世:“小子,給臉登鼻梁是吧。是留下口袋還是留下性命?想好了再回答!”
任逍遙實在懶得與這種廢吐沫,大手一伸。
撕拉!
虯髯大漢一聲慘叫:“啊!疼死老子了!”
但見他的胸前,被生生薅掉掉了一層皮。
血肉淋漓。
“來人!給老子弄死他!”虯髯大漢捂著胸口嗷嗷嚎叫。
幾個混子呼啦一下向任逍遙撲來。
與螻蟻一般的人物相搏,任逍遙實在覺得無趣,根本不需要什麼手段而是用了最普通的技擊。
身形一展,幾個混子瞬間倒在地上。
“廢物!全都是特麼的廢物!”虯髯大漢破口大罵。
任逍遙嘴角上揚:“卷毛獅子,你不廢物,你來!”
“艸!你以為老子不敢弄死你?”
歘!
虯髯大漢從腰間拽出一把匕首,色厲內荏:“口,口袋留下,滾!否則,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任逍遙挺起胸膛:“來,讓我嚐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滋味!”
“艸!真以為老子不敢捅你?!”氣急敗壞的虯髯大漢揮起匕首向任逍遙的腹部玩命捅去!
“噗!”
“任大哥——”
黎娟三個女孩齊齊驚叫,全都閉上了眼睛,淚水瞬間湧出。
“艸!怎麼回事?”
虯髯大漢看著自己的短刃愣住了。
匕首鋒利的刀尖已經彎曲,對方卻毫發無損。
“給老子死!死啊!”虯髯大漢歇斯底裏,兩隻鈴鐺大的通紅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噗!”
“噗!”
又是拚勁全身力氣的連續兩刀!
任逍遙依舊是雲淡風輕,一動未動。
虯髯大漢傻了: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刀槍不入嗎?
“喂,卷毛獅子!怎麼沒看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不我教教你?”
“你們三個睜開眼睛吧。”這時柳依依對三個還在震驚中的女孩說道,“任大哥不會有事的。”
三個女孩戰戰兢兢睜開雙眼。
“任大哥真的沒事兒!”王莉莉首先開口,眼睛雖然已經睜開,但目光裏流瀉出的卻是難以置信。
“三位妹子,接下來的場麵有點血腥,這回請你們把眼睛閉上吧。”
話音剛落,虯髯大漢的匕首便已經到了任逍遙的手中。
“噗!”
“噗!”
“噗!”
三刀捅進,虯髯大漢腹部刹那間血流如注!
然而,三刀卻沒有一刀捅到要害之處。
可見角度與力度把握的是何其精準!
“當啷!”
“說!誰讓你來搶口袋的?”任逍遙把匕首扔在了虯髯大漢的腳下。
虯髯大漢顯然是奉命而來,否則,不可能知道辛不爭落在麵館裏的口袋。
虯髯大漢蹲在地上,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是,是麵館老板娘!”
什麼玩意?
何止是任逍遙,就連包括柳依依在內的四個女孩全都愣住了。
大家都以為是辛不爭派人來搶回口袋,沒想到居然是看上去慈眉善目,實則是圖財害命的蛇蠍老板娘。
難道這是一家黑店?也不像啊。
“滾吧!”
“哎哎!”虯髯大漢哪還敢耽誤,生怕流血過多死了。
任逍遙邁步走向老板娘:“我們沒付錢還是少付錢了?”
老板娘早已經哆嗦成一團:“先生,先生,您的朋友幫您付過錢了一分也不少。”
“那你為啥要叫人搶我們?”
“我,我是臨時見財起意!”
原來,女老板見辛不爭匆匆離開後並沒有把口袋帶走。
她親眼見辛不爭從口袋裏拿出許多“玉”件,雖然過後知道那都是玻璃做的贗品,但如果賣給不識貨的外地人,也能狠狠撈上一筆。
老板娘其實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婦道人,並不知道趙永剛的身份,以為他隻是過來幫朋友忙的。
老板娘見趙永剛為任逍遙付完賬走以後,趕緊給表弟“大黑”發了個微信,讓他過來把口袋搶走。
大黑便是虯髯大漢,也是這一帶的混混,手下有不少小弟。
老板娘以為,任逍遙幾個外地客肯定會屈服,再糊塗也不至於為了一隻口袋子而受傷,甚至搭上性命。
哪曾想這個外地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
“臭娘們!天天提醒你不要和大黑來往,不要和大黑來往,可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
男店主是個怕老婆的妻管嚴,平時可不敢這麼和婆娘講話,剛才他也並不知道老婆給表弟發微信。當看見大黑一夥走進來的時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念你是臨時起意,這次饒了你!再有下次,你表弟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任逍遙將這句話扔在身後。
老板娘則留在原地瑟瑟發抖。
善惡隻在一念間,但願她能記住這一次血淋淋的教訓。
翌日。
寶玉大廈,拍賣大廳。
任逍遙與柳依依並肩坐在前排位置上,二人手裏各拿一冊拍賣品簡介。
一對璧人的目光,自然停留在了“姊妹玉”的介紹上。
這不僅是一個羊脂玉,更是一件有著千年曆史的文物。
關於姊妹玉,果然有一個動人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