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
孟不凡回到父親身邊時,兩個哥哥已經離開。
“老三,見到任神醫了嗎?”
孟慶豐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並沒有因為任逍遙報複二兒子而對對方產生怨艾。
年輕人血氣方剛,這樣做完全可以理解。
“見到了!任先生非常生氣,開車就走了!”孟不凡本想告訴父親任逍遙的提醒。
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孟豈凡和孟非凡都有爭家主之位的野心,兩人麵和心不和。
而孟不凡對家主之位,連想都不想。
但是,如果他把對老大和老二的懷疑跟父親講,老爺子很可能會暴露出來,這無異於打草驚蛇。
“老三,我們孟家絕不能做那背信棄義之事,你抓緊把答應任神醫的酬勞都給他。”
“好!爸,您休息吧。”
仁濟診所。
孟非凡痛苦異常,在大哥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孟家兩個公子,同時駕臨,縱是藥岐黃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二公子,你哪不舒服?”
“藥老,我得的是跟東方老爺子一樣的病。我聽說他的病就是你給治好的。”
“什麼?你的病跟東方家主一樣?我看看。”藥岐黃仔細看完後道,“你這病還真是和東方家主一樣,不過,老夫有點納悶?你是怎麼得上的呢。”
“家父先得的!”孟豈凡接話道。
“我們還沒來得及請你出山給家父治病呢,我又得上了,所以才來找你!”
孟非凡撒了一個謊。
孟慶豐患上蠱毒後,孟非凡便以積極為父親治療的名義到處找名醫,但就是不找藥岐黃,尤其聽說是藥岐黃治好東方翰林的病之後,他就更不想讓藥岐黃醫治了。
“這個病,藥老能治吧?”孟非凡目光熱切,就怕對方說不能。
“老夫試試吧。”藥岐黃拿出銀針盒,又對孟豈凡道,“勞駕大公子去買一瓶高度糧食酒回來!”
聞言,孟非凡猛地一拍大腿:“大哥,我說的對吧!東方老爺子的病就是藥老治好的,你快去買酒!”
先是藥岐黃說試試,就證明他對治療此病胸有成竹,隻不過沒有把話說滿,至於他拿出了銀針盒,又需要高度的糧食酒,則說明任逍遙跟他偷的藝。
很快,孟豈凡拎著一瓶高度高粱酒回來了。
“來,二公子,你仰臥躺平,老夫馬上給你施針。”
孟不凡非常配合地躺在醫療床上,心中狂喜,等治好了病,馬上去打老三的臉。
藥岐黃不愧有神醫之譽,針灸術也是非常嫻熟。
很快,孟非凡的身體上紮滿了銀針。
“大公子,把酒遞給老夫!”
藥岐黃接過孟豈凡遞過來的高粱酒,迅速啟開了瓶蓋,將酒倒在了手心上,然後開始揉搓。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甚至,兩手都要磨禿嚕皮了,也沒見到火焰升騰。
怎麼回事?
藥岐黃覺得非常奇怪。
那天他看了任逍遙給東方家主治病的整個過程,所以,把針灸的穴位牢記的清清楚楚。
施針穴位絕對不會錯,而接下來的關鍵步驟,就是把酒倒掌心裏,然後讓白酒變成了火焰,再澆到銀針上。
“嗯?步驟沒差啊!到我這怎麼就不靈了呢。”
藥岐黃不信那個邪,索性拿出打火機直接把酒重新倒進手掌裏的酒點燃。
活苗起來了,藥岐黃也叫喚上了。
原來他的手掌瞬間被燎起了泡,好不容易才把酒燃燒的火熄滅。
“藥老,怎麼了?”
藥岐黃老臉一紅:“二公子,對不起,這個病我根本不會治。老夫偷了一個人的醫術,可惜沒有偷成!”
什麼?!
不會治,你特麼不早說?
孟非凡急了,連連追問:“你是跟別人偷的醫術?東方老爺子的病不是你治好的?我聽說那天留在東方老爺子病房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有人跟孟非凡講過,那天留在東方翰林病房的有三個醫生,可惜那個人隻認識藥岐黃。
現在,孟非凡已知有兩個人,一個是藥岐黃,再有一個就是任逍遙。
而孟非凡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任逍遙有這樣的水平!
隻能說明,那第三個人才是真正的神醫。
“給東方家主治好的是一個北方的年輕人,他姓任!我偷的就是他的醫術,可惜,我連皮毛都沒學來。”
轟!
孟非凡腦袋瓜子頓時嗡嗡的!
這特麼打臉來的也太快了。
“藥老,你說的可是真的?”孟豈凡求證道。
“這樣的事情,老夫怎麼會開玩笑?”
“好好,我們知道了。”
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
孟非凡怎麼好意思說,是任逍遙給他下的蠱。
孟非凡哭喪著臉和哥哥離開了仁濟診所。
“二弟,現在怎麼辦?去找姓任的嗎?”孟豈凡假裝關心,內心卻十分高興。
在他的認知裏,既然姓任的給孟非凡下了毒蠱,就不可能給他治療。
孟非凡的小命一沒,就沒有人跟他這個大哥爭奪家主的位置了。
“哥,姓任的怎可能給我治療?!”孟非凡恨恨地說了聲。
但他心裏並沒有慌亂,暗道:我去找下毒蠱的人好了,他既然能夠讓我下蠱,就一定夠治療。
姓任的!
等老子治好了病,一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