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消息也沒有,玉墜也不歸還嘍。”
“玉墜?什麼玉墜?”
信閣晃動肥碩的大腦袋,兩隻手攤開。
“你們看到什麼玉墜了嗎?”
“信爺,我看到是看到了,不過隻看到了您送給小嫂子的玉墜,別的我可沒看見!”
“張老三說得對,我們隻看到了您送給小嫂子的玉墜!”
“小癟三,聽見了?”信閣得意又囂張地看向任逍遙,“想訛人沒毛病,但你訛錯人了!趕緊滾蛋!”
任逍遙笑了笑:“胖子,你還真能倒打一耙!不過,敢訛老子東西的人,結局都不太好哦。”
“小癟三,你敢說這個玉墜是你的東西?”
信閣撫摸著胸前的玉墜。
“這是宋家家主宋鼎新的玉墜,你偷了他的東西,我不舉報你,隻做沒收處理,你已經很劃算了!”
“我要是把你抓起來,送到宋鼎新手裏,玉墜不僅會被拿回去,而且還會拿走你的小命!”
“所以,你別不知道好歹,拿個玉墜換一條小命,你賺大發了!”
“胖子!”任逍遙翹起的二郎腿換了一下支撐腿,“巧取豪奪,竟然被你說得正義凜然的。你還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要麼幫我搞到我需要的十多年前的消息,玉墜你拿走;要麼跪下把玉墜還給我,我既往不咎!我剛剛說過,敢訛我東西的人,結局都不會太好!你千萬別不信!”
“啪!”
信閣把貴重的紫砂壺摔到了地上。
他吃到嘴裏的肉,這小子卻要給摳出去!
反了天了!
信閣隨趕不上青門,但在這一片也算是令普通人畏懼的地下勢力了。
眼前這個小子,難道認不清形勢嗎?
既然不開眼,那就別怪信爺不客氣了!
“麼的!小癟三,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來人,把他的腿打折!”
信閣一招手,身後幾個黑衣大漢,向任逍遙圍攏過來。
“信爺,信爺!不好了,宋鼎新來了!!”
就在這時,那個給任逍遙帶路的小保安跑了進來。
“完了!”信閣一拍大腿,“宋家主這是知道偷他玉墜的人在這裏,所以到這抓人來了!不過,抓一個小蟊賊用得著他親自出馬嗎?這隻能說玉墜太重要了!”
“我特麼的空歡喜一場,玉墜得還給人家了!”
宋鼎新的勢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信閣絕對招惹不起。
信閣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於宋鼎新而言,信鴿組織到底還是個不入流的烏合之眾。
“你們幾個,給我看好這個小癟三,我去恭迎宋家主!”
信閣一邊跑一邊向外跑去,肥呼呼的身軀跑起來一顫一顫的,看上去甚是滑稽。
連滾帶爬,氣喘籲籲,信閣跑到門口,正好看見兩輛豪車停在了門前。
宋鼎新和孫女宋婉兒從為首的勞斯萊斯幻影走下,緊接著從後麵的車裏,下來四個保鏢。
“宋家主大駕光臨!小信有失遠迎!”
信閣急忙上前,滿臉堆笑。
“我正要把抓到的偷您東西的小蟊賊給您送過去呢。沒想到,您親自來了!”
“滾一邊去!”宋鼎新一把推開信閣。
“我是來給任先生道歉的,哪有功夫搭理小蟊賊的事!”
“宋家主您說什麼?我這裏來了一位任先生?”
信閣慌了!
我特麼還是搞情報信息的高手呢,連宋家主都要道歉的任先生來了都不知道。
“趕緊去看看,任先生在哪個包間?”
信閣對大堂經理剛吩咐完,一回頭,卻看見了令他無比震撼的一幕。
就聽“噗通”一聲,宋鼎新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宋婉兒及其身後的四個保鏢也噗通噗通全都跪倒。
“宋鼎新率孫女宋婉兒,特地前來給任先生道歉!”
宋鼎新對著茶樓裏麵高聲喝喊,而後匍匐在地。
“宋婉兒隨爺爺給任先生誠懇道歉!”
宋婉兒同樣高聲呼喊,之後也是五體投地。
“宋家主,您找錯地方了吧。我真沒見到您說的那個任先生啊!”
信閣被宋家祖孫倆的神操作嚇得都要哭了。
這個任先生是什麼人啊?
竟然讓宋家主攜寶貝孫女來跪在眾目睽睽下道歉。
關鍵是任先生已經來到了“品茗軒”,他這個當老板的卻不知道!
“宋家主,您先起來……”
信閣哈腰去拉拽宋鼎新,脖子上的玉墜一下子耷拉出來。
宋鼎新抬頭正好看見。
“死肥豬,這個玉墜怎麼在你身上?”
“是我說的小蟊賊偷了您的玉墜,我已經把他控製住,把玉墜給您送下來了!”
嘭!
宋鼎新一把薅住了信閣的衣服領子,二目赤紅得仿佛要噴出火來:“死肥豬,你說的那個人在哪?”
“宋家主,息怒息怒!我這就叫人把那個小子帶下來!他敢偷您的東西,我立刻打折他的腿!”
信閣見宋鼎新暴怒,更覺得他是因為玉墜被盜而生氣了。
“你……”
宋鼎新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宋家主,我知道您有皇家級保鏢旺猜先生。但殺雞焉用宅牛刀?處理這種小人物,不需旺猜先生動手,我手下那幾個保鏢就足夠了!”
“咳咳咳!”
宋鼎新終於倒上來一口氣。
“死肥豬!就憑你手下那幾頭爛蒜,也想對付任先生?”
“旺猜在任先生麵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不然,你以為我會帶領我孫女過來道歉?”
“你個不知死活的蠢貨!”
什麼?!
宋鼎新花天價聘請的旺猜,在魔都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可是在任先生麵前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真的假的?
信閣不敢相信。
但宋鼎新顯然不會撒謊。
否則,他怎麼可能帶領孫女過來跪下道歉?
信閣隻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