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的雇傭費,杜建偉和霍剛兩人均攤。
當然,明眼人都能看明白,那就是除掉任逍遙奪回雙龍集團後,由他們兩個人共同掌控。
然並卵。
因為他們非常不幸地遇到了任逍遙。
任逍遙的原則就是,誰最能嘚瑟最能裝逼,誰死的就最快!
現在,杜建偉知道後悔了。
那天,杜永招惹了任逍遙,杜建偉表麵上服軟,暗地裏卻在等待左藤把任逍遙殺掉,所以曾經一度叫囂要把任逍遙碎屍萬斷!
杜永得知左藤已經進到大夏,準備開始對任逍遙動手後,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頻頻去找魯江河的晦氣。
想到這,杜建偉不但後悔而且非常害怕。
害怕杜家的產業,緊步霍剛的後塵。
然而,越是怕什麼,偏偏來什麼。
“爸,不好了,不好了,咱們的產業,已經倒閉百分之八十了!”杜永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你說什麼?”剛剛砸完東西坐下的杜建偉,“騰”地一下蹦了起來。
“爸,咱們的產業,要麼是原材料供應商斷貨,要麼是資金鏈斷裂,要麼就是產品下架,沒出廠的,銷售渠道也全都被堵死!所以幾乎都要倒閉了。”
聞言,杜建偉徹底傻了。
兩眼冒火,心在淌血。
他剛和霍剛通話才多長時間啊,杜家的產業就有了與霍剛同樣的下場!
在雙龍集團的羽翼下,杜建偉奮鬥了幾十年,盡管上繳六成利潤,但也攢下了近百億的家產。
如今卻眼看要毀於一旦。
“杜永!就怪你這個混蛋,為啥還要去招惹魯江河?姓任的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啪!”
杜建偉氣急敗壞,一個大耳刮子狠狠地抽在了杜永的臉上。
杜永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心裏不停地大罵:老幾把燈,不是你不服氣魯江河接手雙龍集團嘛,花高價找殺手也是你嘚瑟得最歡,和霍剛兩人把雇傭殺手的錢都給包了,其它六個分公司連花錢的機會都沒有。現在你讓人家報複,反倒怨起我來了!
“爸,您不是跟我說那個殺手做掉姓任的絕對沒有問題嗎?所以,我才去找魯江河麻煩的。”
“放尼瑪了個狗臭屁!姓任的怎麼會知道是我花錢雇的殺手?如果不是你去招惹魯江河,杜家產業不可能被毀!”杜建偉像個臭無賴一般強詞奪理。
其實,他心裏也跟明鏡似的。
任逍遙既然能毀掉杜家和霍家的產業,就一定和他與霍剛花錢雇殺手有關,大兒子不過是出氣筒而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杜建偉越罵越生氣,“你特麼沒事兒就招惹是非,因為你賠償了‘李記熏肉大餅’一個億這才幾天?現在又麵臨著杜家產業全部倒閉的嚴重後果。老子殺了你!”
見杜建偉就像一頭凶獸,杜永渾身戰栗不止。
盡管杜家的產業倒閉責任不在他,但他終究跟著參與了,想擺脫幹係根本沒有可能。
“爸,我也不知道姓任的有那麼大能耐啊!再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啊。”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老子?”杜建偉目光冰冷,麵色鐵黑,“說得好聽!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繼承老子的職位!”
如果不是杜永處心積慮想接任總經理,怎麼會為了顯示能耐去李大喜哪巧取豪奪,又怎麼會招惹到任逍遙?
現在,杜建偉把一切罪過都歸咎於大兒子身上,儼然已經忘記他召集其他七個分公司準備對抗魯江河而雇傭殺手之事。
“杜永,你想繼承總經理職位?想都不要想!老子就是把這個位置讓給一條狗,都不會讓你繼承!你特麼就給老子死了這條心吧!”杜建偉怒不可遏,氣憤到了極點。
杜永滿懷恨意,但始終不敢抬頭,更不敢說話。
“啞巴了!你特麼倒是趕緊想轍啊!不能讓老子剩下的產業再倒閉啊!”杜建偉一腳踢倒了杜永,拳頭砸在茶幾上咣咣響,“平時瞎幾把嘚瑟一個頂十個,現在你的能耐呢?告訴老子!你的能耐呢?”
杜永:老幾把燈,我特麼要是有辦法會跑回來找你?艸!
“爸,我哪有什麼辦法啊?您就別逼我了。”
“我特麼不逼你逼誰?你不是能請神嗎?能把神請來,就得把神送回去!”
杜建偉現在是認準杜永了。
“我真的沒有辦法啊,爸!”
“蠢貨!廢物!看老子不特麼打死你!”杜建偉轉身尋找稱手的東西。
“爸,您就是打死他,也沒用!”
這時,一直站在邊上始終沒有說話的杜恒發聲了。
“閉嘴!家裏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杜永終於找到了發泄對象。
他雖然知道弟弟一直也在覬覦總經理的位置,但卻從來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在奉陽的有頭有臉的富二代中,從來都是杜永代表杜家,而杜恒貌似很少有人知道。
“啪!”
杜建偉又重重地扇了杜永一巴掌:“草你瑪的!應該閉嘴的是你!”
杜建偉用溫和的目光看向了杜恒:“老兒子,你難道有什麼好辦法嗎?”
杜恒看著父親,點點頭。
“爸,據孩兒所知,任先生這個人並不是蠻橫不講理之人。哪怕你招惹他,隻要不太過分,他都不會對你怎麼樣。但話又說回來,你做的太過分,他會讓你萬劫不複!”
“可是,老兒子,我們對他已經很過分了!”杜建偉乞求的目光看向從來不顯山不露水的杜恒。
仿佛,杜恒現在才是一棵救命稻草。
杜恒坐正了身體:“按理說,問題是很嚴重,先是有杜發想要他的命,接下來是我哥要廢了他,現在您要雇殺手要殺他。無論哪一件事,都足可以讓我們屍骨無存!”
聽了弟弟的話,杜永用怨毒的目光看向對方。
“這些,爸都知道,這也是我著急的地方!”杜建偉手足無措。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任先生誠懇道歉,徹底服軟,千萬不能再玩心眼了!因為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老兒子,誠懇道歉,服軟,都沒問題。可是,這樣做任先生就能放過我們嗎?”
“爸,或許道歉服軟也不見得有用。但如果不這樣做,絕對是死路一條。不瞞您說,我已經和魯江河接觸上了,他已經答應,安排我和任先生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