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此刻已經被扇到了狹小的客廳內,臉腫了,牙和血都吐了出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一個咕嚕爬起,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一手抓起地上的阿瑪尼皮鞋,衝出門去。叫囂聲也隨即從門外傳來:“小子,你等著!還有老董頭,你特麼就在這給本少演雙簧吧!現在你欠的錢,不是五十萬了,而是一百,一百萬了。哎喲,摔死老子啦。”
臥室內。
董岩突然不見了。
就在任逍遙有些納悶之時,這個老東西張牙舞爪地舉著菜刀向他衝了過來:“小鱉犢子,壞了老子的好事兒,我特麼劈了你!”
原本以為能夠以女抵債還掉欠人家的五十萬,萬沒沒想到被眼前這個小子攪了局。不僅美夢破滅,而且讓賭賬上漲了一倍。
董岩豈能不發瘋?
兩眼猩紅,菜刀向任逍遙的腦袋砍來。
“任先生!”
董風晴急得聲音都變了調,雖然知道任逍遙身手了得,但麵對的卻是明晃晃的菜刀以及以命相搏的父親。
任逍遙卻是穩如泰山,雲淡風輕地著向自己麵門砍來的散發著寒光的凶刃。
就在利刃行將碰到他的麵門之時,任逍遙動了,右手隨意探出,食指和中指便瞬間將菜刀夾住。
“小鱉犢子!老子剁碎了你!”董岩雙手緊握菜刀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是砍又砍不下,揚又揚不起。
“撒開!小鱉犢子,你特麼給老子撒開!”
“你拿過來吧!”任逍遙兩指一動,菜刀便脫離了對方的雙手。
“哢吧!”
任逍遙兩指再一動,菜刀斷了。
董岩目瞪口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然而,他仍賊心不死,點指著任逍遙:“小鱉犢子!別以為有點身手就了不起!你知道王公子在奉陽是什麼樣的人物嗎?別說是你,就算是明暗兩道,又有幾個人能招惹得起?要想平息他的怒火,要麼幫我還上一百萬,要麼讓董風晴陪他睡,知道他玩膩為止。”
“董岩,你好意思說得出口?!你耍錢輸了,憑啥讓別人替你還賬,又憑啥讓女兒替你頂債?”林蘇氣得渾身發抖,嘴唇發青。
“臭娘們……”
“閉嘴!”任逍遙一聲怒喝打斷了董岩,而後來到了林蘇的身邊:“阿姨,來,您看著我的眼睛。”
林蘇雖然不明白任逍遙是什麼意思,但依然凝視著對方,十幾秒的工夫,她就睡著了。
“任先生,我媽她怎麼睡著了?”董風晴有些不解。
在她的記憶裏,隻要母親和父親生氣,就會好長時間睡不著覺。
任逍遙笑著應道:“我擔心阿姨激憤過度而發生意外,所以給她做了催眠。”
董風晴再度震驚。
任先生會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任逍遙繼續道:“董助理,你陪著阿姨,我和你爸好好聊聊。”
“好的。不過,任先生,您能不能……”
“放心吧,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任逍遙當然清楚董風晴的心思,再怎麼著,董岩也是她的生身父親。
“謝謝!”董風晴感激道。
任逍遙點點頭,走出了林蘇的臥室並帶上房門。
他來到董岩麵前,拉過一把塑料凳坐下:“喂。”
真是不知道如何稱呼對方,尊稱一聲“叔叔”吧,董岩根本不配,叫一聲“老東西”、“老家夥”或者“老不死的”,又礙於董風晴的麵子。所以,用“喂”最貼切。
“喂,你欠人一百萬也好,一百億也好,跟我沒有一點關係。至於姓王的是卸了你的胳膊腿,還是擰掉你的腦袋,都是你自找的。”
“還有,你聽好嘍,讓董風晴去陪姓王的,你想都不要想,要是再打他的主意,看見沒?人如此刀!”任逍遙俯身拾起已經斷掉半截的菜刀,然後像撕紙片一樣,唰唰撕碎。
“嘶——”
董岩隻覺得後脖梗子發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懵了!
王公子得罪不起,眼前的這小子同樣招惹不得!
這可特麼怎麼辦?
一百萬今天還不上,斷胳膊腿是最輕的,弄不好老命都得搭上。
最後,董岩狠狠地咬了咬牙:隻能一條道跑到黑了,現在立馬去找王公子,讓他帶武道高手過來,隻要把這小子製住,他哪怕是綁也要把女兒綁到王公子的床上。
“小子,你要是有能耐就呆在我家。老子現在就去找王公子,看他怎能弄死你?”
“那你就抓緊去吧,我等著!”
“哼!你有種!”
董岩恨恨地一跺腳,摔門而去。
任逍遙自然不會離開,他走了,董風晴母女倆怎麼辦?
他可不是能把神請來,卻不能送走的主。既然參與進來了,就必須從根上幫助董風晴把事情解決了。
任逍遙站起身,正準備去臥室看看林蘇如何時,就聽樓下傳來了汽車的咆哮聲。
董風晴聞聲也跑了出來:“任先生,要不咱們打電話報武盟吧!”
她也想到了一定是那個姓王的色狼帶人來報仇了。
任逍遙一笑:“就不麻煩人家武盟了。董助理,你在屋裏陪阿姨,我出去清理垃圾。”
望著他自信的笑容,董風晴心頭一暖,連連點頭。
夜幕雖然已經拉下來許久了,但仍有許多人家亮著燈光,使得董家所在樓下有些許光明。
王公子鼻孔朝天傲然走下車,身後是幾個黑衣勁裝保鏢,領頭的叫章華威,是個武者。
跟在章華威身後的一個保鏢,雙手抓著一個鼻青臉腫的董岩。
董岩本來是去找王公子的,結果剛跑到小區門口,就被對方撞見了。
王公子以為他要跑路,便不由分說把他削了一頓。
這時,任逍遙也走出了單元門口。
王公子便以為任逍遙也準備跑路,急忙大喊:“想跑?小子,跑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