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我……”董風晴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如果不便說,就當我沒問。這樣,我送你回家吧。”
“謝謝您,任先生,我如果早走的話,這個月賺的錢就全沒了。”
看見任逍遙疑惑的目光,董風晴急忙解釋:“任先生,您千萬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是您想象的那種人!”
“嗬嗬。董助理,我根本沒想你是哪種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人無權幹涉。不過,你可以說說你遇到的困難,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
任逍遙對董風晴的印象非常不錯。
她是一個樂觀向上,工作認真的女孩兒。
更何況還是風雅新聘任的得力助手,幫助她,於情於理完全說得過去。
“謝謝任先生的關心!不過,您還是快點離開吧。剛才那兩個家夥口中的鵬少,是崔家小少爺崔景鵬,不好惹的!”
崔家?是個什麼東西?
崔景鵬,又是個什麼玩意?
在任逍遙的認知裏,奉陽的大家族裏根本沒有這號家族。
別說譚家家、洪家以及曾經的全家這樣的頂級家族,就算是他前些日子收拾的宋家、王家、楊家、左家這一樣的一、二流家族裏,也沒有姓崔的。
“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我……”
“董助理,你不用擔心我。全家我都不怕,還會怕什麼崔家嗎?”
聽任逍遙這樣一講,董風晴連連點點頭。
全盛因為追求風雅而招惹了任逍遙,結果不但死無全屍,就連整個全家都在奉陽除名了!
崔家哪怕是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全家吧。
“走吧,我陪你進去,會會那個什麼鵬少,也好幫你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任逍遙拉起了董風晴的手。
董風晴不禁心跳加速,頓感麵頰發燙。
“鵬少,那,那小子沒跑!帶著那個妞兒進來了。”“飛機頭”看見任逍遙領著董風晴走進,非常興奮。
任逍遙自然也看見了“飛機頭”一夥,拉著董風晴大踏步走向他們。
“鵬少,我猜那小子是小妞的男朋友,來接她下班。現在弄明白事情經過後,知道不敢招惹你,所以把女朋友給送了過來。”“板栗頭”對坐在座位中央,一個二世祖模樣的青年人垂眉哈腰。
“那當然!鵬少豈是一些阿貓阿狗能招惹的?!”
“鵬少威武!”
“鵬少牛逼!”
一幫嘍囉不遺餘力地拍著崔景鵬的馬屁。
崔景鵬有點飄,他非常喜歡這種被恭維的感覺。
崔景鵬喝了一口酒,而後饒有興趣地看向任逍遙,仿佛覺得對方馬上會跪倒在他的腳下。
“小子,你特麼還挺上道,把女朋友親自給鵬少送過來了。”
“手腕子都折了,還不長記性?!”任逍遙上前一步,抓起發聲的“飛機頭”的頭發。
接下來,“咣!咣!咣!咣……”“飛機頭”的腦袋不停地與茶幾的大理石台麵親密接觸。
這才叫狠人,一言不合便下死手。
崔景鵬的嘍囉們下意識地後退,平常欺負個弱小還行,見到狠茬屁都不敢放一個。
任逍遙一腳將死狗一般的“飛機頭”踹飛,而後坐到崔景鵬身邊,右手摟住對方的脖子手指兜住下巴往上一翻,崔景鵬的嘴巴便不由自主地張開。
任逍遙左手將滿滿的一瓶紅酒直接捅到了崔景鵬的嘴裏:“想找人喝酒沒毛病,但前提是得看你有沒有那個量?!”
“咳咳咳……”崔景鵬頓時被灌得兩眼冒金星。
也可能是經常喝酒的緣故,這廝的酒量還真不太一般。
緩了幾口氣,崔景鵬站立起來:“小子,你特麼知道小爺是誰嗎?”
任逍遙依然穩坐在沙發上,瞥了對方一眼:“一個垃圾而已,你也配讓我知道?!”
“你特麼找死!”
崔景鵬剛一伸手,便被任逍遙抓住脖子:“垃圾有什麼資格和站著講話?!”
下一秒,崔景鵬的頭便磕在茶幾的角上。
頭破血流!
太狠了!
董風晴有些緊張,緊緊摟住任逍遙的胳膊:“任先生,他,他不會死吧?”
“死?太便宜他了!”
對於崔景鵬這樣的人渣而言,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便欺男霸女,胡作非為。
曾經,一個五歲男孩不小心弄髒了他的鞋子,而被生生打殘;曾經,一位花季少女被他看上而最終導致墮胎自殺;曾經,一對經營早點的老年夫婦就因為晚端上兩根油條,而被滾開的熱油毀容……
樁樁件件,令人發指?
罪惡累累,罄竹難書!
可這樣的人渣卻因為有錢而逍遙法外,從而也讓其更加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別人怕他,任逍遙不怕;別人慣著他,任逍遙絕對不慣著。
不叫他瑟瑟發抖,他就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刻骨銘心!
任逍遙和董風晴的對話,頓時引來不少人側目。
議論聲也悄然而起:
“這哥們兒誰呀?敢對崔家少爺下手!而且還是在雙龍集團的地盤。”
“愣頭青而已!看來,缺少社會的毒打啊!”
“噓!小點聲,雙龍集團的人來了。”
“這小子要完了!”
議論聲隨著一幫黑衣人腳步的臨近,戛然而止。
董風晴顯然也看清了來勢洶洶的這幫人,不禁緊張道:“任先生,雙,雙龍集團的人。”
在她的認知裏,雙龍集團的人殺人不眨眼,可不是大家族能比的!
“別說是雙龍集團的人,就是趙金龍兄弟兩個來了,我一樣扒了他們的皮!”任逍遙一如既往的鎮定從容。
“誰特麼吃了熊心吞了豹膽,敢在雙龍集團地盤撒野?”
幾個黑衣人隨聲而至,為首的是一個“光頭”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