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任逍遙正往風雅嘴裏喂著剝好的大蝦。
“草泥馬!秀恩愛,死得快!”韓大中心裏咒罵著,硬著頭皮回到了座位上。
“韓先生,見到你那幾個廢物,有什麼感想啊?”任逍遙又為風雅薇剝了一隻大蝦,送到她口中。
風雅微笑的目光看向韓大中:我說的沒錯吧?自取其辱了吧。
韓大中臉皮厚得倒是相當可以:“嗬嗬,也沒啥,被虐,那是他們技不如人!”
“嗬嗬,認識倒是蠻高的。那個,韓先生,你找的那幾個廢物,花不少錢吧?”
對方還沒有回答,任逍遙繼續譏諷道:“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啊!好幾百萬幹啥不好,非得養幾個廢物玩兒?”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盡管臉被打得啪啪的,但韓大中人雖然輸了,但氣勢仍然在:“有什麼辦法?我呢,沒有別的,窮得就剩錢了。養了幾個廢物,也就等於養了幾個寵物。任先生,來,吃菜!以你的身份,有機會吃到這麼貴的菜不容易!”
“韓先生說的對!我必須多吃,把明天的肚子也給占上,要不然明天還得去吃藍州拉麵。韓先生,別客氣,你也吃,手慢無啊!”
“嗬嗬,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你能吃上一回不容易,我哪好意思和你搶?”
“那就多謝韓先生的理解,我也不客氣了。”任逍遙說不客氣還真就一點也不客氣!
燕鮑翅、佛跳牆、深海魚、象拔蚌,任逍遙上來就是一陣風卷殘雲。
草泥馬的,咋不撐死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窮鬼!
韓大中不再搭理任逍遙,而是看向了風雅:“風雅,這麼多年沒見麵了,來,我倆喝一杯!”
“姓韓的,虧你還是風雅的鄰居、發小、同學,竟然如此惡毒!”
任逍遙一直稱呼對方為“韓先生”,怎麼突然間叫上“姓韓的”,而且還急了!
就連風雅也被他造懵圈了,不由一愣。
韓大中更是懵逼:“任,任先生,我不過和風雅喝杯酒而已,怎麼就惡毒了?”
“裝!裝!還在那裝!看你一身名牌,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包藏禍心的小人!非得讓老子點破是吧。今天一見麵我就跟你說,我老婆已經懷了我們的孩子,你卻讓她喝酒,你說你不是惡毒是什麼?!”
任逍遙指著韓大中的鼻子:“老子也就是看在我老婆的麵子上,否則,明年的今天,你特麼就該燒周年了!艸!什麼揍的呢?”
風雅強忍笑意,她都把自己“懷孕”的事情都給忘了,可是任逍遙演的就跟真事兒似的!
不過,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韓大中的為人真是挺垃圾的。
“風雅,對不起!任先生,對不起!是我疏忽了。”韓大中自知理虧,連忙賠不是。
但在心裏恨恨罵道:老子就是要讓你們的逼崽子殘疾!死翹翹!
“風雅、任先生,為了表達最誠摯的歉意,我自罰三杯,你們喝什麼?”
韓大中故作高姿態,連喝三杯毛台。
“任先生,這毛台是年份原漿,相當不錯。你不喝點?”
沒喝過吧,土鱉!
“我隻聽說過毛台,卻從來沒喝過,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必須喝啊!”任逍遙還真是配合。
“對對,任先生,一定要多喝點。來,為了剛才的事兒,我單獨敬你一杯。”韓大中望著任逍遙,一臉真誠。
“過去的事兒就翻篇了,你的道歉酒,我接受了!”
“吱溜!”
任逍遙一飲而盡:“不愧是大夏第一好酒啊。隻可惜啊,我不能貪杯,要不然,非多喝幾杯不可!”
“欸?任先生年紀輕輕的,多貪幾杯應該沒問題吧。”
“韓先生,我不敢貪杯啊。晚上我還要伺候我老婆,你是不知道啊,每晚睡覺前,必須讓我給她做全身按摩,否則睡不香。你說,我要是喝多了,影響了她休息,那罪過是不是太大了?”
“老公,又當著大中的麵啥都說!”風雅故意嗔怪,表情卻是非常幸福。
每晚上給他按摩?
瑪的!享受的不是風雅,而是你這個窮逼好吧。
韓大中滿腦子是風雅火辣辣的嬌軀。
按摩這個活本來應該由他來做,卻怎麼也沒想到被一個臭保安占了先。
不行!
老子必須得把她搶過來!
韓大中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
“風雅,你不喝酒,就多吃些菜,我記得這些海鮮都是你愛吃的。”韓大中啟動回憶殺程序。
打感情牌!
女人到底是個感性動物,他不信風雅不被感動,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麼。
風雅當然也是積極配合,露出了感動的小表情。
任逍遙則是立馬宣布主權:“老婆,來!吃這個魚。稍等稍等,老公先把魚刺給你摘淨嘍。”
韓大中卻隻能看在眼裏,氣在心裏。
再怎麼著,他也不可能像任逍遙那樣喂風雅。終究人家的身份在那,哪怕再吃軟飯也是老公。
風雅心裏倒是一陣小溫暖。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風雅麵前的盤子裏,便堆成了小山。
“老公,你當奴家是豬啊。”風雅一句調侃的話,在韓大中聽來無異於又是打情罵俏,心裏酸溜溜的,實在太不是滋味了。
“嗬嗬,任先生還真是會體貼照顧人啊。不過,別光顧照顧曉薇,你自己也要多吃點。好不容易吃一頓大餐,可別虧了自己。”
韓大中也隻能在這方麵,諷刺笑話任逍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