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明看了一眼幾個親戚,不禁腹誹:怎麼能和這種山炮做親戚呢?太特麼掉架了!
對張露直言道:“嫂子,別在這丟磕磣了。鮑魚叫魚,但不是魚,而是一種貝類。所以,鮑魚不論條,而是論個,或者是論隻。”
張露的臉非但不紅不白,而且強詞奪理:“鮑魚不是魚而是貝,那幹脆叫鮑貝好了。”
劉春暉急忙拽了老婆一下:“好了!別擱那丟人了!”
張露十分不情願閉上了嘴巴。
“服務員,麻煩你抓緊給我們上菜,吃完我們還有其它事要忙。”郭佳趕緊出來打圓場。
女服務員非常有禮貌地點頭:“好的,不知道幾位用點什麼酒水?”
方向明自然是當仁不讓:“先上兩瓶毛台,女士們喝紅酒,那個,拉菲有吧,也上兩瓶!”
切!
拉菲,你們懂嗎?一群山炮!
我方向明點的不是酒,而是見過世麵的本事!
“拉菲有,不過不是82年的!”女服務員提示道。
方向明繼續裝逼:“那有點遺憾,不過,也還行吧,來兩瓶吧。”
“好!請稍等!”女服務員微笑著轉身離開。
“妹夫,你說的那個拉什麼的酒很貴吧。”張露好奇地問道。
“還行吧,大幾千一瓶。這要是82年拉菲就貴了,得幾萬一瓶!可惜這裏沒有,不過也挺好,給郭佳省錢了。”方向明得意的樣子,如果有尾巴這會兒能翹到天上去。
這不是吃冤大頭來了嘛!
李成知道毛台就上千元一瓶,方向明上來就要兩瓶,這還不算,又要了更貴的拉菲。因而,他想製止。
任逍遙見狀,立馬拉住了他,暗示說:沒關係。
一頓飯,幾瓶酒而已。
菜很快就上齊了。
滿滿的一大桌子。
方向明的眼裏全是食欲,卻在那故作沉穩,而張露早就等不急了,夾起一大塊肘子就大嚼起來。
艸!
再不吃,這一桌子好吃的,還不得都讓這個娘們兒叨了去?
除了任逍遙三個人以外,那兩個家庭的其他人也都鼓起腮幫子,搶吃起來。
這些人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郭佳對任逍遙一聳肩膀:哥,不好意思啊。
任逍遙笑笑:沒事兒,妹子,哥不會笑話他們的。
就在那兩家人一個個張著大嘴,死勁兒猛造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青年男子,年紀大約在二十四五歲左右,身高也在一米八左右,皮膚白皙,五官清秀。
青年後麵跟著一個女領班,手裏捧著一個托盤,托盤的魚池裏是一條清蒸東星斑。
青年就是該酒店的老板洪林,也是奉陽頂級家族洪家家主洪建生的侄子。
任逍遙是洪建生的救命恩人,所以洪家對他念念不忘。
洪林知道任逍遙來了,便給他發了條信息,問需要自己做些什麼?
任逍遙說洪林親自加一道菜就行,畢竟宴請的是郭佳的親屬,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替她把麵子做足。
根據任逍遙的意見,洪林並沒有跟他打招呼。
“感謝諸位貴賓捧場,我是本店老板,給大家加個菜!祝大家年年有餘,請慢用!”洪林說著,讓出身位,女領班把東星斑放到了桌子上。
“謝謝,謝謝洪少!”方向明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是知道洪林的,奉陽洪家的人。
“先生,客氣了。洪某不打擾了,諸位請慢用!”洪林不動聲色地朝著李成、郭佳點點頭,轉身退出。
任逍遙住進“秀水灣”後,譚家、洪家等常去拜會過他,每次去也都帶上幾個晚輩。
因而,郭佳、李成和這些人都很熟悉。
但是,郭佳沒想到洪林會親自出麵加道菜。當然,她清楚洪林之所以如此,全是看在任逍遙的麵子上,但既然任逍遙沒有說話,她也沒必要炫耀張揚。
“妹夫,剛才加菜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呀?”
聽了張露的話,劉嬌都覺得有點麵子上掛不住了:“媽,你能不能別再多說話了。人家不是說了嘛,是這個酒店的老板。我二姑父稱他為洪少,當然姓洪了。”
方向明非常得意地點著頭:“是滴,是滴。劉嬌說的對。剛才為我們加菜的是本店老板,他還有一個更牛的身份——奉陽城洪家的少爺。”
“天呀!原來是這麼厲害的大人物呀!老公,你真了不起!洪少知道你來了,特意給加了個菜,這魚挺貴吧。”劉春燕扯著嗓門炫耀。
“這是野生東星斑,當然貴,這一條差不多有一斤了,二千多塊吧。”方向明時刻不忘賣弄自己!
“老爸,你麵子也太大了!”方愛玲激動地站了起來,“我先嚐嚐,什麼味兒?媽呀,太好吃了。”
“妹夫啊,今天多虧了你來了,要不然,我們上哪能吃到這麼貴的魚去?”劉春暉搶了一口魚,誇讚道。
張露則是連叨兩筷頭子:“太好吃了!妹夫,你以後去哪吃飯也把嫂子帶上唄。跟你去哪,估計都有麵子。”
“哈哈哈,嫂子說笑了。我走哪把你帶上,就算我哥不罵我,我老婆也得把我撕了!”
聽了方向明的話,劉春燕狠勁地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張露頭也不抬,一張嘴更是停不下來:“那怕啥!嫂子隻陪你吃飯,又不陪你幹別的!總之,嫂子的意思就是你太有麵子了!”
郭佳看著幾個親屬,頗為無奈地搖搖頭,也情不禁地吐槽。
要點臉好嘛?
沒有我逍遙哥,洪少會給你們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