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果煎的藥雖然出爐,但從出品的品質上看,卻比任逍遙低了一個檔次。
她的成品是一碗湯藥,唯一能與任逍遙的丹藥媲美的是藥香。
現場工作人員把她的藥碗端到了五個評委麵前。
毋庸置疑,邱果煎製的湯藥,也堪稱珍品,藥性,也讓五位評委頗感驚喜。
如果沒有任逍遙珠玉在前,邱果的湯藥便是全場最強。
緊接著,另外八位煎的藥也陸續端到評委麵前。
鮑爾吉·嘎魯因為第一次煎藥失敗,第二次煎藥比其餘選手晚出鍋半個小時,所以最後交上的成品。
但他的成品湯藥也能算上品。
然而跟任逍遙和邱果比起來,顯然是有很大的差距。
等五個評委評審完所有決賽選手的湯藥後,主持人宣布了煎藥環節的比賽成績。
第一名:北江省邱果,九十九分;
第二名:赤山省鮑爾吉·嘎魯,九十八分;
第三名:林北省任逍遙,九十七分;
第四名:鬆原省趙玉林,八十八分;
……
第十名:林北省崔濤六十八分。
“什麼,任逍遙竟然排在第三?”
“太特麼氣人了!任逍遙煉製的可是極品丹藥啊,居然排在第三?”
“鮑爾吉·嘎魯憑什麼得第二名?沒取消他成績就不錯了。”
“就是!我看是有黑幕!絕對有黑幕!”
“……”
成績一出,全場立馬炸了。
這一屆青年國醫醫術交流大會,已經失去了公信力。
除了瞎子以外,全場都看出來任逍遙煉製出來的丹藥絕對應該得第一。
然而,他卻得了第三名。
葛長春的老臉都被氣青了!
“諸位,諸位,請稍安勿躁!大家對結果存在疑義很正常,現在請評定小組組長藥老和大家解釋一下。”
主持人喊完,把麥克風給了藥岐黃。
藥岐黃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咳咳,那個任逍遙的丹藥確實不錯。但我們要求的是煎製湯藥,而不是丹藥。他跑題了,所以給了他第三名!”
“我呸!”
“還要不要臉了!你們什麼時候說隻能煎製湯藥了?”
“國醫有你們這樣的專家,還弘揚你馬勒戈壁啊!”
有人幹脆罵起了娘。
藥岐黃老臉一紅悻悻坐下。
見群情激憤,任逍遙隻好站起身,示意大家不要為此事爭吵了。
見正主都不計較了,大家也就安靜下來。
然而,此刻的鮑爾吉·嘎魯並沒有因為任逍遙獲得第三而感到高興。
反倒是因為得了第二名而無精打采。
對他而言,第二和最後一名沒有任何區別。
雖然後麵還有給人診斷治病環節,但鮑爾吉·嘎魯此刻的心態已經完全崩潰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鮑爾吉·嘎魯雙目通紅,看向藥岐黃以及另外四個評委。
恨不能衝上前去撕了他們:一幫失信的人渣!本少爺給你們那麼多的錢,卻未能得取得第一!
鮑爾吉·嘎魯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仿佛在說,趕緊給本少爺改過來啊。
然而,每一個評委就像沒看到他一樣。
他終於繃不住了,把藥岐黃叫到一旁的一間屋子裏怒吼道:“藥老,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難道你忘了?”
藥岐黃被眾人斥罵,正憋著一股火見鮑爾吉·嘎魯又來質問立刻就惱了:“老夫當然沒忘,不然你有機會煎製第二鍋藥嗎?不僅沒有取消你的成績,還讓你得了第二,你心裏沒數嗎?”
鮑爾吉·嘎魯怒目而視:“可你明知道我要的是第一,你為什麼讓那個女的得第一?”
“首先,老夫答應你的是打壓任逍遙,這一點,老夫並沒有食言,甚至接受外人的辱罵;其次,老夫從來並有答應你得第一,再說,下麵還有比賽項目,你著什麼急?第三,邱果的背景,老夫都不敢招惹,而你連最大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現在反倒怪起老夫來了?”
藥岐黃並非凡夫俗子,區區赤山省的鮑爾吉家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你要是真有水平,就在下一環節戰勝邱果,而不是在這跟老夫唧唧歪歪!”
然而,聽了藥岐黃的話,鮑爾吉·嘎魯哪還能不明白,評委不再會幫助他了。
沒有了評委的偏袒,以他現在的心態,在接下來的項目裏怎麼可能比得過邱果?
那麼,他回到赤山省的結局將會很慘!
“哈哈哈……我是第一!我是第一!哈哈哈……”
鮑爾吉·嘎魯突然瘋了,瘋瘋癲癲跑了出去。
見到他這樣,其中一個評委問回到座位上的藥岐黃:“藥老,接下來的比賽項目還打壓任逍遙嗎?”
“還打壓啥啊?你還想笑話繼續下去嗎?主持人,宣布進行下一個項目!”
而鮑爾吉·嘎魯沒有獲得第一並且瘋掉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赤山省的鮑爾吉家族。
家主鮑爾吉·原野,怒不可遏。對麵前的管家命令道:“嘎魯將整個家族拖進深淵,把他們一家逐出家族!”
……
醫術比賽現場。
鮑爾吉·嘎魯的離場,讓這裏變得和諧許多。
比賽繼續。
最後一項是比診病治療,滿分仍然是一百分。
但因為一位選手離場,需要診治的病人變成了九個。
主持人剛宣布完,九個病人就被送進了場內。
這些個病人,都被包括葛長春和台上評委在內的國醫大家診斷過了。
因此,考核的是九名參賽選手的診斷水平和治療水平。
任逍遙分配到的是一個四十多歲患有肺心病的中年男人。
肺心病是肺源性心髒病的簡稱。
分為急、慢性兩類。
一般人認為,急性肺心病治療及時可以治愈。
而慢性肺心病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隻能緩解。
這個中年男人恰恰就是慢性肺心病。
任逍遙搭了一下患者的脈搏,不禁皺了皺眉。
“醫生,我的病能治好嗎?”
患者一見任逍遙的表情,內心不由一緊,神情緊張。
“慢性肺心病而已,針灸就可治好。”
任逍遙說得輕描淡寫,給對方以寬慰。
但心中卻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