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草泥馬的,郭凱,活膩的是你!”
譚輝怒不可遏,一腳踩在郭凱本就受傷的膝蓋上。
“啊——姑父,你踩我幹啥啊?”郭凱一聲慘叫,冷汗淋漓,差點疼死過去。
譚輝卻不再理會郭凱,而是跑到風雅麵前,一個勁兒地鞠躬。
“弟妹!您來到立山地麵,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大哥也好招待你啊。”
什麼?!
郭凱一聽就傻了!
譚輝的弟妹!
那豈不就是全省首富譚家夫人風雅?
“夫人,我不該對您不敬,饒命!饒命啊!”郭凱魂飛天外!
剛才竟然大放厥詞,讓譚夫人做他的姘頭!
“你得罪我弟妹了?”
“這位大人,你的妻侄可牛逼了!還想讓這個大妹子做他的姘頭呢!”盧海非常適時地給郭凱配了一副藥。
這個郭凱盡給盧氏叔侄撐腰了,鄉親們恨他的程度一點也不比恨盧飛揚叔侄差。
“姑父,我沒有,不是,我不知道她是譚夫人啊!”
“這麼說,你還真是得罪我嫂子了!哥,把郭凱的另一條腿也打折!”譚輝毫不留情,惡狠狠地說道。
譚耀點點頭,從盧海手裏拿過扁擔。
“姑父,姑父,手下留情啊!”郭凱不停地給譚輝磕頭求饒。
譚輝此時已經將扁擔掄了起來。
“譚耀大伯……”
“哢嚓!”
“哎呀媽呀!我的腿啊!!!”
“弟妹!這麼處理郭凱這個混蛋行不?您要是不滿意,給個意見,大哥一定為你出氣!”
風雅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譚輝,你可知罪?”
聽了風雅的問話,譚輝激靈一下:“弟妹,我沒明白您的意思?”
“沒明白我的意思?那好,就讓你的妻侄跟你說說。”風雅瞥了一眼郭凱。
“你都背著老子做了什麼?說!”譚輝看向郭凱,卻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郭凱會意便避實就虛,說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姑父,由於我覺悟不高,平時不注重學習,導致管不住嘴,到老百姓那白吃白喝白抽。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哼!念你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次就原諒你!下不為例,否則,就不是打折你腿這麼簡單了,我會扒了你的皮!知道嗎?”
譚輝高聲喝斥,有模有樣的。
“知道,知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風雅冷笑一聲:“嗬嗬,譚輝,戲演得不錯啊,怎麼不問問你妻侄為什麼要到這裏來呢?”
“這位大人!”這時譚海又站了出來,“郭凱是盧飛揚的把兄弟,他是為了給姓盧家叔侄報仇來的!”
“什麼?”譚輝佯裝驚訝,“郭凱,你是盧飛揚那個人渣的把兄弟?你是不是打著老子的旗號給姓盧的撐腰?哥,把這個混蛋直接打死!”
“慢著!這麼輕易地讓他死,太便宜他了!交給有關部門處理,以警示公職人員。”任逍遙說道。
“就按這位小兄弟說的辦!”譚輝又看向風雅,“弟妹,不管郭凱這個混蛋在外麵做了什麼,都跟大哥我我沒關係啊!”
任逍遙淡淡一笑,譚輝這個家夥果然是狡猾,滅口不成,便要甩鍋。
這點伎倆,嗬嗬。
“譚輝,先不要著急甩鍋。你妻侄的所作所為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也不是我說的,而是事實說的。”
風雅焉能看不出譚輝的目的?
她一指郭凱,對譚輝道:“如果不是你在給他撐腰,他怎麼看公然地叫囂‘這一帶的人是否犯罪,隻有他說了算’,甚至,像盧氏叔侄這樣的惡貫滿盈的人渣,他都可以說成無罪!”
“那是他打著譚家的旗號,在外麵做壞事,我絕對沒有唆使過。”譚輝極力為自己辯解。
“譚輝,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風雅說著拿起了手機,“三年前的三月份,金縣解放路發生一起酒後撞死人的車禍,肇事者是你兒子譚成明。譚成明逃逸後,你唆使郭凱找人頂包,而且威脅被害人家屬。結果,不僅你兒子逃避了法律的製裁,而且是受害方沒得到一分賠償。”
“還是三年前,但是在八月份。你舅舅的兒子李浩到盧家屯鎮吃狗肉,看上了狗肉館的女收銀員黃鶯,便用強糟蹋了她,黃鶯含恨上吊,又是你授意郭凱造謠說黃鶯因偷店裏的營業款被發現,畏罪自殺,不僅如此,郭凱還叫店裏的員工做假證,誰要是不同意,就和受害人同罪。”
“一年前,江南甌海市著名企業家陳德旺先生來金縣投資做礦山生意,人家投資二十億開采。礦山出礦後,你竟要五成的幹股,人家不同意。你就唆使盧大江叔侄對陳德旺先生百般騷擾。陳先生告到縣武盟執法隊,卻反被郭凱以誣陷罪給抓進了看守所。陳先生無奈,隻能白白丟下了二十億含恨返鄉,你一分錢不花,就得到了一個礦山。”
“譚輝,你還敢說郭凱的罪惡與你無關嗎?”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譚輝懵了,也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