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揚如果在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話,四十八年算是白活了。
“爺爺,爺爺饒命啊!”
盧飛揚一下子跪在了任逍遙的腳下。
“砰!”
“啊!”
子彈打穿了盧飛楊的左腿。
“呯!”
“呯!”
“呯!”
又是三槍。
三顆子彈,分別洞穿了盧飛揚的右腿以及兩隻胳膊。
尚冒著煙的滾燙的槍管,又頂在了盧飛揚的腦門上。
“盧老板,好玩嗎?”
“爺爺,饒命,饒命啊!!”
就在盧飛揚不住地向任逍遙求饒的時候,卓五像兔子一樣朝悍馬車躥去。
任逍遙隨便一抬槍:“呯!”
卓五應聲倒地,一條腿斷了。
“還有跑的沒?老子正好練練移動靶!”
這槍法,太準了。
誰還敢跑?
任逍遙又看向盧飛揚:“讓你給相親們道歉,或許會給你留個全屍,可你不聽啊!”
“爺爺,我聽,我聽!我這就給鄉親們道歉!盧海大侄子、淑娟大姐,大明叔……我盧飛揚不是人,看在咱們吃一口井水的份上,請饒我一條狗命吧。”
“咣!咣!咣!”盧飛楊因為斷了四肢,沒法下跪,就俯臥在地把腦門搗在地上。
頭破血流。
“哈哈哈!盧飛揚,你這個挨千刀的,沒想到也會有今天!還我閨女的命來!”盧淑娟發瘋似的撲倒盧飛楊身上,手撓嘴咬,恨不得撕了這個畜生!
“盧飛揚,你不死!我兒媳婦怎麼能瞑目?”盧大明揮起扁擔拍在了盧飛揚的腦袋上。
……
一樁樁,一件件,盧飛揚犯下的罪惡罄竹難書。
鄉親們怎麼可能繞過他!
“鄉親們,饒命,饒命啊!”
盧飛揚四肢不能動彈,想打滾躲開都做不到,此刻心中卻是無盡地後悔。
“你說我聽盧勇的幹啥?不過來給他撐腰,對方願意怎樣收拾他就怎樣收拾他該多好。還特麼惦記富婆、豪車的,這下可倒好,命要搭上了。”
“鄉親們,好多事兒都是盧勇那個兔崽子讓我幹的!”
盧飛揚垂死掙紮的意思很明顯,就算是有罪過,也是脅從,而不是首惡。
聽了盧飛揚的話,任逍遙嗤之以鼻。
人渣怎麼都是一個德行?一低頭,就往隊友身上甩鍋。
“草泥馬的盧飛揚,如果沒有你撐腰,我特麼敢嗎?”
此時,盧勇還顧及什麼親情,往我身上甩鍋,我的罪過不就大了嘛。
“你們爺倆,沒有一個好餅!”
與盧曉鋒性格差不多的盧曉鋒也站了出來。
他這麼多年一直活在憋屈當中,此刻卻一下就爆發了,他拿過盧海手中的扁擔,狠命地向盧勇的身上招呼:“盧勇,你個畜生!就因為我兒子沒有按照你說的價格賣洋柿子,你就打斷了他的四肢,他可是你同班同學啊。”
“今天,老子要為我兒子報仇,也打斷你的四肢!”盧曉鋒掄起扁擔,憤怒化作了無窮的力量,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盧勇的腿上。
“曉鋒叔,我錯了。我給盧俊賠錢,我賬戶上還有二百多萬,都賠給他。”
“草泥馬的,錢,能讓我兒恢複原樣嗎?還是留給你自己買棺材吧。”
“啪!”
“啪!”
這麵盧曉鋒瘋狂地抽打著盧勇,那麵盧海的扁擔則瘋狂地抽打著盧飛揚。
叔侄倆人,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
群情激憤!
“曉峰,盧海,你們兩個別把這兩個狗雜種打死了。我們還沒報仇呢。”
其他農戶們,焉能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於是,盧家屯服務區變成了聲討盧氏叔侄累累罪惡的現場。
早也盼,晚也盼,就盼著報仇雪恨的這一天!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農戶們卻看不到一點希望。
何曾想過,這一天,終於來了!
“盧飛揚,盧勇,你們兩個畜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老天開眼,真是老天開眼啊!”
瘸了一條腿的盧廣生,一瘸一拐地走來到了盧飛揚叔侄麵前。
三個月前,盧廣生家的鵝吃了盧勇家散落在大門口的幾粒玉米,便被盧勇訛了兩萬塊錢,盧廣生不服,結果被盧氏叔侄打折一條腿。
盧廣生剛控訴完,宋巧雲又站了出來。
她是外鄉嫁到盧家屯的姑娘,本本分分,可是愣被盧勇汙蔑勾引他。原因就是這個畜生調戲宋巧雲,被拒絕後懷恨在心,便到處造謠。
宋巧雲的婆婆找到盧勇理論了幾句,就被這個牲口推到了水庫裏活活淹死。
“我們告了又告,可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盧飛揚有錢有勢,沒人敢管,嗚…嗚…”
宋巧雲說到這已然泣不成聲,竟然想打盧勇報仇的力氣都沒有。
盧海則控訴說,他十歲的兒子盧秋生因為不慎剮蹭了盧飛揚的轎車,結果被打致殘的悲慘經曆。
盧飛揚那可是盧秋生未出五服的爺爺啊。
風雅聽了鄉親們的遭遇,不禁淚流滿麵。
“打死他!打死他!”
“絕對不能讓這兩個畜生活著!”
鄉親們的呼聲,越來越高。
“爺爺,爺爺,請把我交給執法隊吧。”
聽著鄉親們們憤怒的喊聲,盧飛揚向任逍不停地央求。
“對對,爺爺,把我也交給執法隊吧。”盧勇也哀求。
任逍遙豈能看不透盧氏數值二人的心思,哪怕是進了大牢,憑他盧飛揚這麼多年培植起來的關係,也不至於喪命,而且隻要錢花到位,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出來,繼續作威作福。
按法理說應該將盧飛揚叔侄倆交給法律製裁,但任逍遙並不想那麼做。讓鄉親們報仇,最直接最解氣的辦法,就是當麵處死這兩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