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好就收,也好辦!”盧飛揚目光裏透出狠辣,“所謂天高皇帝遠。盧家屯山山林林、溝溝坎坎的地方很多,每年不明不白死在這裏的人也很多!”
這番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好像嚇唬人似的。
這麼多年來,死在盧飛揚手中的人,不下一巴掌,但是直到今天也沒有人追究他的責任。
“盧飛揚,你狂的真夠可以,把殺人當成兒戲,而且還竟然敢掛在嘴邊上威脅人,難不成你有殺人執照?”
“嗬嗬,盧某雖然沒有殺人執照,但並不代表我不敢殺人!所以,小子,你要是識相的話,趕緊滾蛋!否則,盧某殺你,真的不用償命!”
“殺人不用償命?”任逍遙濃眉微皺,看向盧飛揚,“如此說來,你是有免死牌了!”
“必須有!盧某的免死牌就是大把大把的鈔票!”盧飛揚傲慢地拍了拍衣兜。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便是盧飛揚的處世哲學。
而實際上,的確也是這樣。
盧飛揚在盧家屯一帶為禍多年,甚至有命案在身,但最終都逃避了法律的製裁。這也在一定程度上給他造成了錯覺,隻要往外掏錢,殺死個人不會有問題。
任逍遙嘴角上翹,玩味的表情,讓盧飛揚以為他怕了或者聽進去了他的話。
盧飛揚繼續道:“盧某放下身段想跟你交朋友,是覺得你年紀不大卻有點能耐。你買二兩棉花紡一紡,在這一帶盧某給過誰好臉子?可你特麼卻給臉不要臉……”
“啪!”
一記巴掌直接打斷了他。
饒是盧飛揚有點身手,也還是倒飛出去很遠。
任逍遙欺身來到許大江身邊,一把將他提溜起來:“一個巴掌大地方的小混混而已,你連流氓都算不上,竟然如此囂張!”
“啪啪啪啪……”
連續十幾巴掌全都扇在盧飛揚的兩腮之上。
“小子,敢打老子?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敢讓老子打個電話嗎!”盧飛揚一邊掙紮,一邊使用激將法。
“別說打一個電話,讓你打十個電話又怎樣?”任逍遙鬆開手“不就是想叫幫手嗎?給你個機會,把能幫你的人都叫來!!”
“呸!呸!”盧飛揚吐出兩口鮮血,“有種!你等著!”
盧海見狀拉著任逍遙,口氣焦急:“小兄弟,你不應該答應他啊,我估計他百分之百要把護礦隊喊來!”
任逍遙卻一點沒有在意的意思,問道:“護礦隊是幹啥的?”
盧海皺眉:“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盧飛揚這些年能發家,全靠這個護礦隊。因為這個護礦隊有持槍證的。”
不錯,盧飛揚之所以在這一帶驕橫跋扈有兩個倚仗,一個是拳師崔猛,一個就是護礦隊。
而實際上護礦隊是他的最大倚仗!
為了防止礦山被搶,但凡礦業公司都有護礦隊,但那些護礦隊就是拿著電棍的普通保安,隻有盧飛揚的護礦隊才有配槍的權力。
“小子,再等上十分八分,老子的護礦隊就到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在老子護礦隊的槍口下,你還敢不敢囂張?”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更別說是槍了!
盧飛揚的話,令任逍遙淡淡一笑:“不就是幾根破燒火棍嘛,看把你嘚瑟的!我今天也想看看,你的護礦隊都是些什麼貨色?”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任逍遙既然要管,就一定會把問題從根上解決,否則,盧家屯的鄉親們就會被盧飛揚變本加厲地報複!
“風雅姐,回家估計得晚點,抱歉了啊。”任逍遙對風雅微笑著致歉。
“小弟,姐支持你!”
風雅心地善良不假,但更嫉惡如仇。
如果盧飛揚這樣的人間惡魔都不鏟除,怎麼對得起那些善良的鄉民?任逍遙為民除害,她絕對是舉雙手讚成!
就在盧飛揚焦急等待之時,幾聲如凶獸般巨大的汽車轟鳴聲接連傳來。
“嗡!”
“嗡!”
“嗡!”
三輛草綠色悍馬卷著塵煙,呼嘯而至。
這陣仗可不是一般的牛逼駭人。
“嗖嗖嗖……”
每輛悍馬車上,跳下來四個身著黑色製服的壯碩男性,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杆微衝。
“哈哈!五哥來了!”
“嘩——”
盧勇比誰任何人興奮,情不自禁地領著狗腿子們拍起巴掌來。
“老板!”
跟盧飛揚打招呼的叫卓岩在家中排行第五,是護礦隊的頭兒,身體非常壯實。板寸發型,麵色黝黑,兩個大眼珠子瞪得溜圓,讓人見了就覺得他是一個猛人中的狠人。
“卓五!”盧飛揚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
因為崔猛的臨陣脫逃,盧飛揚被任逍遙虐得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一見護礦隊,頃刻間恢複了“滿血”。
盧飛揚一指任逍遙及其身後的眾農戶和風雅,吩咐道:“這個把這小子的和他身後的土老帽全都帶走,那個漂亮娘們兒留下。”
盧飛揚今天實在是太憤怒了。
一個小司機開了一輛保時捷卡宴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把崔猛嚇跑,就以為天下無敵了?被幾個種地的捧著,就以為上天了?
老子給你麵子想和你交朋友,你卻說老子不配!
這口氣要是咽下去,今後在盧家屯一帶還怎麼混?
見任逍遙對如此陣仗卻毫不在意,盧飛揚狠辣道:“老五!誰要是敢不老實,給老子打成篩子!”
卓五自然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瞬間勾動扳機:“噠噠噠……”
兩梭子子彈,掃在了任逍遙等眾人的腳下。
火光直冒!塵土飛濺!
“啊!”
“媽呀!”
被嚇壞的尖聲,不絕於耳。
“哈哈哈哈……”
卓五狂笑!
盧飛揚狂笑!
盧勇狂笑!
護礦隊其他人員以及盧勇的狗腿狂笑!
特麼的!
老虎不發威,真把盧氏叔侄當病貓了!
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就永遠不會知道馬王爺長著三隻眼!
“小子,你不是想為這幫種地的掙口袋嘛?現在怎麼特麼傻逼了?”
盧飛揚奪過身旁一個護礦隊員手裏的微衝,然後走向任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