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勇跟叔叔通完電話,正在得意,卻見一幫農戶圍著任逍遙有說有笑,立刻暴跳如雷:“一個個跟個二逼似的,你們特麼的想死嗎?”
農戶們見狀,不禁害怕起來,除了盧海外,紛紛躲閃,剛才聽任逍遙說要收拾盧家叔侄,隻顧興奮了,卻忘記了盧勇還在跟前。
“盧勇,想死的不是諸位老鄉而是你!你橫行鄉裏,挖絕戶墳,踹寡婦門,損事做盡,壞事做絕,老天不收你,老子收你!”
“啪!”
隨著這聲巴掌響,盧勇飛了出去。
“小子!你知道老子,還敢打我?!”盧勇老半天才爬起來,不過他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名號威震十裏八村,可這個外地小子怎麼還敢削他呢?
“打你?我還敢弄死你,信嗎?”
“別,你別過來……”
“看你個慫逼樣!就這點兒膽子,還嘚瑟?先不收拾你,等你那個狗屁叔叔來了,一起收拾!”
“哈哈哈……小子,你這牛逼吹的,真特麼溜!”盧勇嘴巴上仍不服輸,“想收拾我們叔侄倆的人,老鼻子了!你算老幾?這麼多年,我和我叔不但沒人收拾得了,而且還越活越牛逼!”
任逍遙饒有深意地一笑:“這就是你狂妄的資本?但你別忘了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天遇到我,就說明你們叔侄倆的好日子到頭了!”
“艸!小子,你有妄想症吧。你問問這幫土老帽,誰敢說我們叔侄倆的好日子到頭了?”
盧勇深知,最恨他們叔侄的就是這些莊稼人,但恨又能怎樣?隻能在心裏頭憋著,就連痛快痛快嘴都不敢。
“盧淑娟,你敢說嗎?”
“盧曉鋒,你敢說嗎?”
“盧大明,你敢說嗎?”
盧勇囂張地點指,然而被點名的幾個農戶,頭都不敢抬,更別說吱聲了。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懼怕盧勇,特別是見到任逍遙的沉穩和自信後,盧海站了出來。
“盧勇,老子就敢說!你印堂發暗,今天就是你和盧飛揚的死期!”
“盧海,你個傻逼玩意兒!真特麼以為這個臭開車的能幫到你是吧。我看你是做夢娶媳婦,想得美!老子告訴你,我叔很快就領崔猛過來!你的倚仗,馬上就會變死無全屍!”
“別說盧飛揚,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盧海也不怕!我就信這位小兄弟的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盧海再也不想就這麼窩囊憋屈地活下去了!
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二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
“老哥,說的好!”任逍遙拍拍盧海的肩膀,“你們之所以總挨欺負,就是因為不敢反抗。你們想想,如果全村幾百戶人家能夠團結起來,那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啊!”
盧海不停地點頭。
小兄弟說得太對了,但卻又不是簡單之事。
村裏的人大多是膽小怕事之人,全都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世原則,所以,才給了盧氏叔侄機會。
其實,何止是盧家屯,在大夏許多地方,都存在這種現象。
任逍遙又何嚐不清楚這些?這也是需要改變的地方,而這種改變,需要有人幫助農戶們樹立起信心。如此,才能把一盤散沙聚攏起來。
而他,就是幫助這些農戶樹立起信心之人。
“哈哈哈……一幫窮逼,土老帽,就是一群膽小如鼠的廢物!還真不是瞧不起他們,老子站在這讓他們隨便報複,你問問他們,敢嗎?”
“盧家屯的窮逼們,來!老子就站在這,有種的就來報複!來啊!”
啪!
盧勇一巴掌扇在盧淑娟的臉上:“老盧婆子,老子扇你了!你過來報複啊?”
“我,我不敢……”盧淑娟捂著被打腫的臉頰連忙往後躲。
咣!
盧勇又狠狠地踹了盧曉鋒一腳。
後者捂著小腹蜷縮在地上,疼的冷汗立刻就流了下來,卻是不敢吭一聲。
“哈哈哈……老子就欺負你們了!不是有人給你們撐腰嗎?來!報複老子,來啊!”
盧勇囂張地抓起一把毛嗑嗑了起來,而後來到盧海跟前,噗,一口毛嗑皮噴到了盧海的臉上:“來!傻逼……”
“盧勇!真給你臉了是吧!”盧海打斷了盧勇,拎起身邊的一條扁擔,劈頭蓋臉地向對方頭上砸去。
“草泥馬的,老子今天幹就死你!大不了給你償命,老子一條賤命,換你一條貴命值了!”
“啪!”
“啪!”
“啪!”
盧勇絕對沒有想到盧海敢打他,隻能顧頭不顧腚,滿地打滾。
“盧海,待一會兒我叔來了,弄死你全家!”
“這個我信,可惜你看不見了!老子先幹死你!!”見對方還敢威脅自己,盧海的扁擔又狠狠砸下。
“啪!”
“啪!”
“哎呀,別打了,海哥!”
“啪!”
“別打了!我錯了,海哥!我真的錯了!”
“盧勇,你特麼繼續跟老子牛逼啊!”
“啪!”
“啪!”
“啪!”
……
盧勇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盧海瘋了一般,以往的一切仇恨都集聚到了扁擔的一端:“盧勇你不是尿性嗎,別求饒,你不是要弄死老子全家嗎?”
“啪!”
“海哥,饒命!饒命啊!再打,真的打死了。”
盧勇瑟瑟發抖,心想,叔你怎麼還不快點過來啊,再不來,你侄兒就會被打死了。
“哈哈哈……太特麼解氣了!”盧海把扁擔扔在地上,朗聲大笑,然而笑聲裏卻帶著淚水。
其他農戶,看見盧勇的淒慘模樣也是十分開心,不過,無不為盧海捏一了把汗。
這下子,肯定是把盧勇徹底得罪死了,盧飛揚來了絕對不會放過盧勇,甚至會牽扯在場的每一位。
現在,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任逍遙的身上。
就在眾農戶對這個外地小兄弟充滿希冀,又有些擔憂之時,一輛寶馬740瘋狂地疾馳而至。
霸道的刹車聲,就如同惡魔降臨一樣,讓農戶們心頭一顫!
該輛車他們太熟悉了,正是盧飛揚的坐駕。
除了盧海,其餘農戶全都下意識地連連後退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