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六十多歲老者。
“胰腺癌晚期患者,最多半個月痊愈?現在的人吹牛都不打草稿嗎?”中年白大褂走進繼續譏諷。
“施主任!”景老師與中年白大褂艱難地打著招呼。
施主任,全名施展為,現任省國立醫院肝膽胰科主任。
其後麵的老者是他從帝都聘請來的馳名全國的肝膽胰專家郭槐。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是幹啥的,但恐怕郭老都不敢誇這種海口吧。”施展為看向任逍遙說道。
任逍遙一笑:“我是國醫!別人不敢說這種話,是因為醫術不行!而我醫術超群,所以我敢誇海口!”
“國醫?國醫敢說最多一個月治愈胰腺癌晚期!你不覺得太離譜了嗎?”施展為瞪大了眼睛,滿臉怒氣,“是誰讓你來省國立醫院行騙的?!”
“嗬嗬!讓我來的人你可惹不起!”任逍遙冷笑道。
“沒有我施展為惹不起的人!”
“那你可真牛!”
“別管我牛不牛!你隻要敢把那個人說出來,我就敢派人抓他!”
“你厲害!”任逍遙戲謔地豎起大拇指,又一指富裕繼續道,“是他父親讓我來的!”
施展為看向富裕:“好,很好!父親讓你來,你陪他來!真是膽大妄為!”
“小子,把你父親找來或者你們一起自首,我會和有關方麵說情,讓他們從輕發落!”施展為走向富裕。
富裕冷笑著搖頭:“難怪任先生說你牛,你真不是一般的牛!什麼情況都不了解,上來就汙蔑人家是騙子!”
“不用跟我廢話!是你叫你父親過來,還是我報警抓你父親過來?”
“你真厲害,要不這樣,你給我父親打電吧。”
“沒問題,你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父親的電話,你找趙世均要。趙世均那肯定有我父親的電話!”
“趙世均是誰?”
“趙世軍你都不知道是誰?”富裕嘴角一撇,“你們院長肯定知道趙世均是誰?”
“我們院長知道趙世均……噢,我想起來了,趙世均是省醫療總會一把會長!”
“哈哈哈……你以為你父親是誰?孫會長會認識他?”
“我父親是誰?我本不該稱呼他老人家的名諱,但遇到你這種缺心眼的人,我隻能恕個罪說了。我父親叫富強國!”
“富強國是什麼東……”
“西”字尚未出口,施展為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噗通!
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任逍遙一笑,看向富裕:“富公子,你說現在社會上是狗眼看人低呢?還是人眼看狗低呢?”
富裕也是一笑:“我看你是人眼看狗低!”
“富公子,任先生!”富裕急忙跪在地上,“我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是富盟主推薦任先生來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施展為哪顧得擦臉上的冷汗?
吹牛逼!
開玩笑!
省武盟盟主推薦的人,醫術能差嗎?
不過施展為也有點懵逼!
省城各大醫院沒有不知道富強國是不相信國醫的!
可是這位大佬為啥推薦一位國醫,而且還是年輕的國醫呢?
“起來吧。沒人跟你一般見識!”富裕冷冷道。
言罷,富裕又看向郭槐:“郭老,帝都協和醫院的肝膽胰專家。來寧北出診,辛苦了!”
郭槐一愣也一喜,竟然有人認識自己。
看來自己的名聲還真是不小啊。
“小兄弟,你認識我?”郭槐是個業務簍子,不關心江湖之事。
所以根本不知道富強國是何許人也,但他清楚富強國是施展為懼怕之人。
“我在帝都工作!”
富裕說完,一指身旁的富蘭克林,問郭槐:“郭老,那,你知道這位先生是誰嗎?”
郭槐這才仔細看向富蘭克林。
良久,他瞪起了雙眼:“您是富林克林先生?”
外國人長得差不多,就像外國人看中國人一樣。
所以郭槐一開始沒有在意,最主要的是他絕對想不到富蘭克林會到寧北省來。
富蘭克林在世界肝膽胰學科領域中的名聲太大了!
真可謂是如雷貫耳啊!
“我通過視頻聽過您的課。不知道富蘭克林駕臨,慢待了!”
郭槐一個勁兒地客氣。
“郭老,富蘭克林先生剛給景老師診斷完,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再診斷一下嗎?”
“那,那就沒那個必要了!”郭槐的水平在國內肝膽胰領域可以,但在富蘭克林麵前存粹是小學生,“不知道富蘭克林先生診斷的結果是什麼?”
富裕歎了口氣:“他診斷的結果與所有醫生診斷的結果一樣,胰腺癌晚期,絕症!”
“那老朽有些不明白了。”郭槐疑惑的表情,“富蘭克林都已經確診患者沒有治療的必要了,這位小國醫為什麼還說能讓患者最多半個月就痊愈呢?”
“因為我母親的肝癌晚期就是他給治愈的!”
什麼?
聞言,施展為一愣,哆哆嗦嗦問道:“令堂的肝癌痊愈了?”
“對!富蘭克林已經給我母親檢查過了,他說我母親根本就是一個健康人!”
“怎麼可能?”施展為越發驚詫,“令堂的病我們是知道的,但束手無策!”
難怪富強國推薦這小先生給景老師看病。
郭槐聽他們的對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問施展為,施展為就把林杉患肝癌晚期的情況說了一遍。
然而,郭槐聽完卻道:“那隻能說富夫人得的根本不是肝癌,之前一定是你們所有人都誤診了!不然,怎麼可能發生這種肯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國醫?嗬嗬!”
“郭老先生,看來你也是不相信國醫啊!”任逍遙問道。
“不是老夫不相信國醫,而是國醫確實不如西醫!不是幾根銀針,就是草葉子破樹皮,那些玩意能治病?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咱們打個賭怎樣?”任逍遙一雙明亮的眸子看向郭槐。
“賭什麼?”
好賭真是男人的天性,饒是已經有了把年紀的郭槐也來了興趣!
“我如果治好了景老師的病,你向國醫道歉!反之,我會在媒體上宣布國醫不如西醫,並建議國醫不再行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