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主,你可千萬別聽他瞎逼逼,你身上的病就是他瞎蒙嚇唬你的!看你滿麵紅光,就知道你身體棒棒的,怎麼可能有病呢?”冷豔根本沒有注意到吳仁偉的表情,依然跟個腦殘一樣汙蔑任逍遙。
“啪!”
一隻空酒瓶狠狠砸在冷豔的腦袋上,鮮血也隨之流到了她慘白的臉上。
冷豔捂著腦袋,驚恐萬狀:“吳,吳家主,你為啥打我?”
吳仁偉指著她破口大罵:“草泥馬的!賤女人!你特麼竟然說任先生不懂醫術,他就是神醫!”
他身上的病,全被任逍遙說中了。
而且他相信,任逍遙不會無聊到上醫院打聽他病情的地步。
“任先生,不,任神醫,請您屈尊給吳某治一下吧。診費三百萬,不,八百萬!”吳仁偉此刻已經跪倒在了任逍遙的腳下。
“嗬嗬,吳家主,我就是個騙子,冷豔不是說了嗎,你身上的病都是我瞎蒙的!”
任逍遙不是爛好人,更不是聖母婊,雖說救死扶傷的是醫者天職,但也不是對吳仁偉這種人的。
“啪啪啪啪!!!!”
“任神醫,我口無遮攔就是個混蛋!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吳仁偉一邊哀求對方,一邊啪啪地連抽自己好幾個嘴巴。
先不說尿結石,就說膽結石吧,就他目前的這種情況如果不及時摘除膽囊,大概率會導致急性重症胰腺炎,隨時可以掛掉。
再說肛門膿腫,吳仁偉膿腫的位置很深,不能自行破潰,膿液就會長時間地在體內積存,而膿液中的有毒物質就會被溶入到血液裏,從而形成膿毒血症。感染性休克是輕的,搞不好也會哏屁。
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能做手術。
可他又因為血糖太高傷口不愈合,所以隻能等待指標正常,方能做手術。
但等待這個過程其實不是一蹴而就的,說不定未等血糖降下來,人就完犢子了。
因而,可以說這是個死循環。
任逍遙既然能夠看出來,就一定能足夠治療。
都怪自己嘴欠裝逼,而且還是在明明已經看見任逍遙治好了蘇家興喉痹症的情況下。
退一萬步講,以蘇家的身份地位,有必要騙大家嗎?
吳仁偉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最蠢的人,就是他自己。
“任神醫,我是讓豬油蒙了心,您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給我治一治吧。”吳仁偉聲淚俱下。
來自病魔的恐懼,足以讓人放下尊嚴。
吳仁偉此時可憐的樣子,甚至讓在場的少數人動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所以,任逍遙對他的表現無動於衷。
然而,這時冷豔又發起瘋來:“吳家主!你堂堂的一流家族家主,竟然給一個勞改犯下跪,還特麼哭天抹淚的,我都替你感到掉價!”
“賤女人!你特麼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吳仁偉眼珠子通紅,森森殺氣從他的身上驟然迸發。
可就在下一秒,他一頭紮在地上。
“家主!家主!”
吳家人手忙腳亂慌作一團。
任逍遙看了一眼,淡淡道:“他是因為一股急火,導致肛門膿腫破裂大出血。抓緊送醫院手術還來得及!”
“疼!疼死我了!”吳仁偉伸手往屁股底下一摸,頓時滿手鮮血。
“快把家主背上車,立刻送醫院!”
吳家的管家一揮手,一個保鏢立刻把吳仁偉背起。
吳家人剛剛離開,眾賓客又炸了!
直觀的事情,最能證明一切。
吳仁偉肛門膿腫破裂,林梟一語中的。
“任先生,太神了!”
“神醫,果然是神醫!”
“神醫個屁!”冷豔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任逍遙得勢,“我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從來沒見過他給人看過病!”
冷豔歇斯底裏,如風如魔。
“啪!”
蘇欣然疾步上前,一巴掌甩出:“賤女人!我爺爺的命就是任先生救的,你敢汙蔑他,你是想死嗎?”
蘇家興站在孫女身後,輕輕頷首:“沒錯,老夫的命確實是任小友挽救的!”
“啪!”
被蘇欣然扇到甄小跳身邊的冷豔,又被甄小跳狠狠抽了一個耳光。
“賤女人!我爺爺的命也是任先生救的!你卻說他不會醫術,汙蔑他,你是何居心?”
“不錯!老夫的命,也是任小友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甄政站在孫女身後點頭道。
“你們,你們……”
冷豔捂著腫脹的火辣辣的臉,眼神裏流露出無盡惶恐。
“你們,你們個屁!”
“啪!”
一聲嬌喝之後,緊接著就是一記巴掌響。
任誰也沒有想到,做出此舉的竟然是上官家大小姐上官婉晴。
要知道,上官婉晴給人的印象一直是雖然高冷,但也幾乎沒有什麼脾氣。爆粗口、打人更從來沒有聽說過。
所有人眼睛都瞪個老大!
出乎意料!
太出乎意料了!
在眾人的錯愕中,就聽上官婉晴厲聲道:“賤女人!我爺爺的命也是任先生救的,汙蔑他,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孫女說的沒錯,老夫的命確實是任小友從鬼門關裏拉回來的!”珠寶大王上官威嚴與另外兩個老爺子一樣,也站出來為孫女作證。
這個時候,冷豔完全懵了,實在不明白這三個美女為何會如此針對她?
然而就在她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腫得不能再腫的臉頰上,又挨了兩巴掌。
“啪!”
“啪!”
柳依依因為用力過猛,嬌嫩的手指有些發紅發麻!
“賤女人,我父親的命也是逍遙救的!你卻說他不懂醫術?幸好你離開了他,否則就憑你這種鼠目寸光的小人德行,隻會讓逍遙丟臉!”柳依依滿臉鄙夷看向被她抽翻在地的冷豔。
柳萬青被老婆宋佳怡拉回家了,要不然也一定站出來給女兒做證明。
然而,雖然柳萬青沒有出來做證,鄭毅卻站了出來,指著冷豔慍色道:“你這個女娃,不僅有眼無珠、良心不正,而且愚蠢至極!不瞞你說,老夫的命也是任小友搶救回來的。在這麼多事實麵前,你汙蔑他竟然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用這幾個女娃娃的話說,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鄭毅的話音剛落,就聽“噗通”一聲,一個麵色慘白,滿頭冷汗的中年男子突然跪倒在了任逍遙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