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二號桌上的蘇庭茂以及上官威嚴、甄政三個人聽了郭大龍的話,也全都把眉頭擰在了一起。
這個小年輕是誰呀?
活的如此不耐煩嗎?
可三個人一見任逍遙雲淡風輕的樣子,便誰也沒有言語,隻是像看傻瓜一樣看著郭大龍。
就見任逍遙看著郭大龍,濃眉一挑:“我送不送禮物跟你有毛關係?”
“當然有關係!不僅和我有關係,和在場的所有寧州人都有關係!”郭大龍走到舞台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小山一樣的禮物。
“姓任的!你好好看看,這些禮物代表著寧州各大家族對譚夫人的敬意、祝賀和歡迎的心情,每一件禮物都在百萬以上。雖說譚夫人不在乎錢,但這反應的是寧州各大家族的誠意!”
郭大龍白話的嘴丫子直冒白沫。
風雅聽了他的侃侃而談,心裏十分高興。
不錯,她不在乎錢,但在乎送禮者的誠意。
而誠意如果被量化,往往體現在價格的高低上。
風雅的目光這才注意到了任逍遙。
說實在的,一號桌所坐之人她除了知道省城的魏剛等三位大人物和寧州的鄭愛民父子外,其他人她真的不認識。
一切都是管家譚德剛安排的。
不過,郭大龍的挑撥,的確讓風雅對任逍遙感到不喜。
坐在一號桌的位置,就說明你有一定的勢力和財力。
按道理說坐主桌的人,除了鄭愛民父子以及省城來的三個大人物外,其餘幾個人都應該爭先恐後地送給她生日禮物才對。
當然,風雅並不知道那四位其實是一家人。
就聽郭大龍繼續咄咄逼人地鼓噪:“姓任的!你拿不出禮物,就說明你缺乏對譚夫人的誠意!你可知道,你這樣就等於是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讓寧州各大家族對譚夫人的誠意大打折扣!如果因為你導致了譚夫人的不快,從而取消對寧州的投資的話,你就是寧州的千古罪人!”
郭大龍慷慨激昂越說越來勁,目的就是喚起在場眾人的共鳴。
果然,就見柳江站了起來對郭大龍一抱拳:“這位小兄弟,你說的非常對!這個姓任的就是一根攪屎棍子!必須把他打出去!”
“對,對對!姓任的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冷豔不顧梁軍的阻攔跑到風雅麵前:“譚夫人,這個姓任的,就是故意不送禮物,好給您添堵!”
梁軍在心裏把冷豔罵了無數遍:“這個缺心眼的蠢女人,被任逍遙打臉還少嗎?怎麼就沒個記性呢。要報複他,也得找來高手才行,現在絕對不是時候!”
“你們怎麼知道我沒給譚夫人準備禮物?”
任逍遙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盒遞到柳依依手裏:“依依,把這個駐顏丹送給譚夫人。祝她青春永駐,美麗永恒!”
畢竟是柳依依尋求合作,所以還是由她出麵好。
“好的。”柳依依伸手去接任逍遙手裏的小盒。
“啪!”
郭大龍卻搶先一步把小盒搶了過去。
緊接著他把盒裏的駐顏丹扔在了地上,一腳踩碎:“姓任的,你想用這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讓沈夫人毀容嗎?!!”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想讓譚夫人毀容?!
真是不知死活!
宋佳怡第一個氣憤地站起,拉起柳萬青:“萬青,這個任逍遙真是無可救藥!開了個醫館就敢隨便給人開藥,我可不想受牽連!”
“媽!”柳依依望向母親,十分不解。
“女兒,你最好趕緊離開他!不然早晚會被他害死!”
“媽,願意走您走!”
“柳萬青,你到底走不走?”宋佳怡使勁拉了丈夫一把。
“你這是何苦呢?”柳萬青無奈站起,嘟囔一句還是跟著老婆離開了。
而此時的郭大龍叫喚的更歡了:“姓任的!說你想毀譚夫人的容都是輕的,說不定你是想用毒藥要了譚夫人的命……”
“啪!”
這時一個巴掌伸了出來,狠狠地抽在了郭大龍的腮幫子上。
魏剛怒不可遏:“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疑任先生?”
“你,你是誰?憑什麼打我?”郭大龍被魏剛的氣勢嚇得身軀發抖。
“他是誰?他是我都不敢招惹的存在!”鄭愛民發話了。
魏剛現在是省城衛戍區司令,位高權重。
“你,你又是誰?”郭大龍剛回國,自然不認識鄭愛民。
一個賓客像看傻瓜一樣看著郭大龍,道:“這位小兄弟,你不是寧州人嗎?他就是寧州首屈一指的人物,在坐的寧州人物中他最大!”
“嘶——”
郭大龍倒吸一口涼氣,愣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呆愣了幾秒鍾,他突然緩過神來:我特麼真是個傻逼,坐在一號桌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但是他還是想不明白任逍遙為啥能坐在一號桌?
“把任先生的丹藥撿起來!跪下給任先生道歉!”魏剛威喝道。
“我……”郭大龍剛一遲疑,後麵伸出來一隻腳,踹在他的膝彎處。
“砰!”
郭大龍立刻跪倒在地。
將他踹跪的人正是風雅的管家譚德剛:“魏先生讓你跪就跪,哪來那麼多廢話?”
魏剛親自過來參加這次招商會,譚德剛明白,不是魏大人給譚家麵子而是為了陪同任逍遙。
否則,魏剛何以親自給譚家打電話討要邀請函,張嘴就是四張,而且桌號必須是主桌!
郭大龍自然是知道譚家大管家的,哪還敢再廢話,急忙向任逍遙磕頭道歉,並且將被他踩碎的丹藥一點點撿起,放在小盒子裏後,遞給了任逍遙。
“等等!”就在郭大龍就要把丹藥放在任逍遙前時,坐在魏剛身邊的另一位省城大人物夏至孝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