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爺,打我們的人就在這個包房裏!”冷豔指著“8號”聲音尖利,一副有人撐腰的牛逼神態。
“是不是有人覺得狼爺我拿不動刀了?在老子的場子,打老子的合作夥伴,膽子真不是一般的肥啊!”郎中山的大嗓門子仿佛要把房頂挑開一般。
淩海礦產資源豐富,尤其石灰岩礦非常多。
梁軍家以生產水泥為主,需要大量的石灰岩,於是在淩海開發了三座礦山。
礦山就是印鈔機,眼紅的人很多,時有搶礦事件發生,所以需要強大的護礦隊伍。
人的名,樹的影。
郎中山作為淩海地下勢力之王,由他出人組建立護礦隊絕對萬無一失。
梁家便找到了郎中山進而達成了合作協議。
後者每年從中分利三成。
一年淨賺一兩千多萬,這可比打打殺殺強太多了!
然而,這麼大個金主家的少爺,居然在狼爺的場子被人家!
這還不算,還被逼著下跪道歉,這特麼不等於打他狼爺的臉嗎?而且還是啪啪作響的那種!
這要是不找回場子,他狼爺今後在淩海怎麼混?
“誰打了我梁老弟小兩口?滾出來!讓狼爺我好好‘見識見識’!”
啊?!
“狼,狼爺,我,我……”
鄧文傑一見到郎中山,尤其是聽到他稱呼郎中山為“老弟”,冷汗“忽”地一下冒了出來,舌頭也不利索了。
鄧家作為淩海豪門,雖然不懼郎中山,但是鄧文傑怕呀。
郎中山身手強悍,且是個激情殺人的主,狠起來根本不管你是誰,所以才在淩海橫著走。
“我草泥馬的!姓鄧的,你特麼跟本少接著狂啊!”梁軍見鄧文傑慫了立刻操起一隻沒有開啟的紅酒瓶子。
就聽“咵嚓!”一聲,酒瓶子在鄧文傑的腦袋上炸開了花。
一張英俊的臉上,立刻淌滿了也分不清究竟是血還是酒的紅色液體。
張帆心裏一痛,就要上前,卻被身後的李瑾瑤拉住。
“表妹,這種事情,你最好不要摻和!”
任逍遙接過李瑾瑤的話對張帆道:“看戲吧,你很快就會知道姓鄧的是什麼人了。”
“你什麼意思?”張帆瞪了任逍遙一眼,人不再上前,卻也沒有像李瑾瑤一樣坐下。
這時就見高喜武走向郎中山:“狼爺,實在抱歉!我表哥不知道梁少是您的兄弟,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表哥一般見識了。”
“嗯?你是從哪個褲襠裏露出來的?”
“狼爺,金橋傳媒集團董事長高啟程是我父親!”
“什麼?你是金橋傳媒集團的少東家?”
郎中山鼓起一對大眼珠子,滿臉驚訝之色。
“嗯!我父親的薄麵,您總得給吧?”
“給給,必須給!”
郎中山說完一指身邊的兩個女郎:“你從她兩人的褲襠底下鑽過去,狼爺就給高啟程一個麵子!”
什麼?!
胯下之辱,已可謂是奇恥大辱了!
如果鑽女人的褲襠,今後還有什麼臉麵見人?
“狼,狼爺……”
”啪!“
蒲扇大的巴掌帶著風聲,一下子將高喜武的半拉臉給扇裂了。
血肉模糊!
其中一個女郎瞥了高喜武一眼,目光裏全是譏諷:“傻逼!就連鄧家在狼爺眼裏狗屁都不是,一個靠鄧家起來的高啟程,也配狼爺給麵子?!你特麼怎想的?”
郎中山擦了一下手上的血跡,對梁軍道:“梁老弟,怎樣處理今天的事情,你說了算!”
梁軍拍拍滿臉是血的鄧文傑,眼裏盡是勝利者的傲慢:“鄧少,需要本少再重複一遍嗎?”
“不需要不需要!三千萬我馬上一分不少地轉給您!”
鄧文傑轉完錢,緊接著就聽“哢嚓!”一聲,他又砸斷了自己一隻胳膊,而後滿臉猙獰嘶吼:“李瑾瑤,你的表妹呢?讓她快點過來陪梁少,快點啊!!”
什麼?!
張帆腦袋“嗡”的一下。
晴天霹靂!
難以置信!
這就是她心中的英雄嗎?
英雄氣概呢?
李瑾瑤卻是一笑,拍了一下張帆:“表妹,現在明白剛才逍遙說的‘你很快就會知道姓鄧的是什麼人’的意思了吧。”
張帆淒楚一笑。
難怪表姐看好任逍遙而拒絕鄧文傑。
“賤女人!趕緊過來伺候我老公!”冷豔上來就要抓張帆。
“啪!”
“滾!”
冷豔被一巴掌扇了出去。
“任,任逍遙……你,你怎會在這裏?”躺在地上的冷豔捂著被扇腫的腮幫子,驚恐萬狀。
任逍遙卻沒搭理她,而是走到向郎中山前:“郎中山,是吧。”
說完,他拿起一隻盛滿紅酒的瓶子手指一彈,瓶蓋便飛了出去,接著仰脖喝了一口,對郎中山繼續道:“你怎麼處置別人我不幹涉。”
“但是”任逍遙一指張帆,口氣毋庸置疑,“這個女孩兒,我保了!”
張帆雖然令他不喜甚至有些討厭,但畢竟是李瑾瑤的表妹。
而郎中山聽了任逍遙的話,一時竟懵住了,右手五指不停地撓著碩大的禿腦殼。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保?”
郎中山過了足足有十秒鍾,才問道。
“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嘩!
半瓶子紅酒全都潑在了郎中山的肥嘟嘟的大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