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忘記了承諾

“魏老,針灸就可以治愈您的頑疾!”任逍遙說著拿出了裝有銀針牛皮口袋。

“好!任小友,我怎樣配合你?”魏忠成望著一根根閃著光芒的銀針,目光裏充滿了希冀。

他戎馬倥傯幾十載,功勳卓著,榮譽等身。雖然把生死看得很淡,但同樣希望病魔早點被祛除,畢竟他還沒有看夠這繁華盛世。

李惠文見魏忠成態度積極地願意接受任逍遙治療,又潑起了冷水:“魏老,您可千萬不要被一個土郎中給騙了,畢竟您的身體太虛弱了,經不起折騰的……”

“閉嘴!姓李的,你再幹擾任先生為我父親治病,死!”魏忠成的大兒子魏剛勃然大怒,拍了一下腰間。

他是一個戎裝軍人,腰間別著一把手槍。

任逍遙看了一眼被嚇得一哆嗦的李惠文,對魏剛笑道:“魏先生,沒必要跟一個跳梁小醜動怒!”

李惠文聽了卻不敢反駁,隻能在心裏頭怒罵:“姓任的!用不了多長時間,事實就會驗證我倆到底誰才是一個跳梁小醜?在省城有幾個人不知道我李惠文的醫術?你不過是一個開醫館的土郎中,憑幾根破銀針就想贏我?真是白日做夢!”

魏忠成給以任逍遙信任的目光:“任小友,你就放心大膽地治吧,老夫完全相信你!”

“好!魏老,您把上衣全部脫了吧。”任逍遙已經將幾十根銀針拿在了手裏,“待會兒行針之時,您會有一種身在冷庫裏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痛苦,您需要忍受一下。”

“哈哈哈……痛苦?任小友,這麼多年來,老夫已經被寒勁之氣折磨的不知道什麼叫痛苦了。你放心大膽地治療就是。鄭毅老夥計以及小李他們會給我作證,哪怕死在你手上,不僅老夫本人不會有一點怨言,魏家之人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是啊!任先生,不論發生了什麼,我們一家人也不會怪罪你!”魏剛代表家人表明了態度。

“大家夥放心好了!這世上沒有我治不好的病!”

任逍遙的口氣聽上去狂傲無比,但在魏忠成及其家人聽來卻不啻為一種福音。

李惠文卻偷偷撇了撇嘴:真敢吹牛逼!還特麼這世上就沒有你治不好的病?待會兒輸了看你怎麼說?

這時,魏剛和李副官已經為魏忠成脫去了所有的上衣。

魏忠成赤倮著上身,豪邁道:“老夫今天就效仿一下關公刮骨療毒,看看這疼痛能耐老夫如何?!任小友,來吧!”

“好!魏老,就衝著您這豪邁的英勇氣概。晚輩一定治好您的傷病!請放鬆,不用緊張!”

任逍遙說完,手裏的幾十根銀針驟然飛出,如漫天絲雨。

下一秒,全都精準地插入了魏忠成身上的穴位。

神乎其技,驚豔全場!

就連深得任逍遙醫術益處的鄭毅也瞪大了眼睛。

李惠文見狀,“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姓任?”

李惠文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不由自語。

“他不會就是葛長春葛老說的那個姓任的神醫吧?”

葛長春作為全省最富盛名的神醫,同時也身兼數職。

省人民醫院的名譽院長就是葛長春。

前些日子葛老到省人民醫院講課時,就說起過寧州一個姓任的年輕神醫,在醫館開業那天,憑借銀針、草藥以及精湛的醫術等擊敗了本傑明·巴頓團隊。

而且據葛長春說,他的三叉神經痛就是被飛針治好的!

“如果真是他,我死定了。不會,絕對不會,葛老雖然說姓任的神醫年輕,但估計也得是五十歲以上。而這個姓任的也就二十多歲,所以絕對不是他。對,不過是姓氏重了而已。”

李惠文心存僥幸暗暗自語,目光卻看向了魏忠成。

此刻,魏忠成就像一隻刺蝟,上身插滿了銀針,看起來非常怪異。

“啊啊啊啊!!!!”

魏忠成突然毫無征兆地大喊大叫,完全不受控製。

就見他渾身冒著白色的冷氣,整個人就像冰鮮的魚,全身到處是碴。

“哈哈哈!!!姓任的這個騙子,輸定了!”李惠文內心狂喜,“還尼瑪比的飛針?魏忠成,你個老東西,你特麼變成冰人了,實在是太解氣了!”

李惠文覺得任逍遙一定是為了騙取魏家的錢,所以才用了學得不怎麼樣的針灸鋌而走險。

雖然李惠文學的是西醫,但終究是一名醫生,對針灸等國醫學科多少有些了解。

為患者針灸,最起碼應該找準穴位吧。可這個姓任的,卻連看都不看魏忠成身上的穴位,就膽大妄為地施針。

這在李惠文看來,除了滿足任逍遙的玩票心裏外,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姓任的!你特麼為了炫技博眼球,竟然在魏忠成的身上胡亂飛針。這下好了,姓魏的老東西,馬上就會在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中去見閻王!”

李惠文暗自恨恨地說著,拳頭一握再握。

“這要是在以往,老子一定會大喊一聲阻止姓任的!可是,看你們一個個的傻樣,老子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把魏忠成這個老東西治死,豈不是更有說服力證明姓任的就是個庸醫?”

“麼的!既打了姓任的臉,又解了我李惠文的氣,這樣的好機會上哪找去?”

“哈哈哈……姓任的!你馬上就要現出原形了!”

李惠文強忍興奮不讓自己出聲。

他現在的眼睛裏全是玻璃針管,就等著任逍遙把它們吃下去。

鄭毅看著老戰友的痛苦情形,心裏也七上八下起來,既擔心魏忠成一命嗚呼,又擔心任逍遙因為此而名聲掃地!

最擔心最痛苦的是魏剛,當然,他的擔心和痛苦是為了父親。

此刻,看見痛苦萬狀的老父親,魏剛忘記了之前的承諾,猛地撲向任逍遙!

他眼珠子通紅,狠命地抓著任逍遙的雙臂:“好你個庸醫!!我魏家和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地折磨我父親?!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