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任逍遙要是輸了,我一定要狠狠第處置他!您可不許護著他!”
甄小跳已經想好了,任逍遙一輸就把他送到冷庫裏,而且不準穿衣服,讓他好好嚐嚐挨凍的滋味。
但擔心爺爺會不允許,所以事先打起了預防針。
“哈哈哈……”甄政卻哈哈大笑,“傻孫女,你就準備好去醫館打掃衛生間吧,到時候可不許哭鼻子喲。不過,即便你哭鼻子,爺爺也不會為你求情的!認賭服輸嘛!”
“哼!爺爺,看我到時候狠狠地打您的老臉!”甄小跳用小手在甄政的臉頰上輕輕拍了兩下。
“任逍遙!你就等著本姑娘狠狠地處置你吧!”甄小跳又用挑釁的目光看向了任逍遙。
“嗬嗬,甄大小姐,正如剛才甄老講的,你不哭鼻子就行了!”
“切!不就是打掃衛生間嗎?有什麼了不起!”
瘦老板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神態,對任逍遙催促道:“小哥,你就別吊我們的胃口了,快點開始賭吧。”
任逍遙看向他心裏冷笑:待會最後悔的恐怕就是你!
“好吧。老板,有錘子嗎?借來一用!”
“有有!”瘦老板挪起瘦瘦的身子走向店鋪裏麵,很快拿了一柄錘子出來。
任逍遙接過錘子,然後蹲到紫砂做的盆景邊上。
手起錘落。
“嘩啦!”
盆景的邊沿就被敲碎,紫砂片碎落一地。
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住了!
甚至甄政都瞪大了眼睛。
一萬塊錢買的盆景就這樣被任逍遙這麼輕描淡寫地給打碎了!
這是什麼情況?!
看起來,不是自己的錢就是不知道心疼啊。
有些看客不禁腹誹。
甄小跳見了樂得直拍手。
“曲會長,他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曲放也是眉開眼笑:“甄小姐所言極是!不過,一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贏了任先生五十萬,曲某倒是有點於心不忍了!畢竟,他是個外行。曲某有點勝之不武啊!”
“曲會長,你可千萬不要這麼想!他輸也是咎由自取!再說,不讓他輸疼點,他永遠不會吸取教訓!”
“甄小姐這麼說,倒讓曲某心安不少!”
再看任逍遙在眾人的不解和甄小跳、曲放的欣喜中,已經把盆景的紫砂剝離的差不多了。
隻見他越往後越小心翼翼起來。
見狀,甄政麵含微笑不住地輕輕頷首,而曲放則有種不妙的恐慌。
很快,盆景底部的紫砂也被任逍遙剝離幹淨,一個黃色的油布包呈現在眾人麵前。
啊?!
原來內有乾坤!
看客們全都摒住了呼吸,而曲放和瘦老板心都要蹦出來了。
油布包裏會是什麼?
唰!
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任逍遙手中的油布包,期盼著他快點打開。
一層!
兩層!
三層!
……
足足七層。
最後一層是大紅綢布。
任逍遙再將大紅綢展開,一方硯台赫然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曲會長,請過來鑒賞一下吧。”
任逍遙將那方硯台送到了曲放麵前,後者趕緊帶上手套,拿出放大鏡認真仔細地觀看起來。
隻見這方硯台的四周雕刻由蓮花、桂圓、石榴等吉祥圖案,惟妙惟肖,精美絕倫。
良久,曲放失聲驚叫:“這,這是西漢的‘連生貴子’硯!”
“曲會長,這個硯台很貴嗎?”甄小跳瞪大眼睛問道。
“有一年在山姆大叔國春季進行的藝術品大型拍賣會上,和它差不多的一方硯台以三十五萬美刀價格成交!”曲放怔怔回答,情緒無比失落。
什麼?!
聽了曲放的介紹,瘦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十五萬美刀折合成大夏幣可就是二百一十多萬啊。
二百多萬的老物件,卻被自己一萬就賣了,還特麼美滋滋的。
瘦老板欲哭無淚!
曲放則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口口聲聲隔行如隔山,對任逍遙跟根本瞧不起,萬沒想到,人家才是真正的鑒寶高人!
“哈哈哈……”甄政則是開懷大笑。
果然沒有看錯人!
任小友不出手則已,隻要出手便是奇跡!
“曲先生,甄小跳,你們是否該履行賭約了!”甄政老爺子眼裏不揉沙子,當時主持起正義。
甄小跳恨恨地瞪了任逍遙一眼:“履行就履行,不就是打掃衛生間嘛,本姑娘認賭服輸!”
曲放雖然心疼但一想起甄政恐怖的眼神,根本不敢廢話,將玉佩遞給了任逍遙,微微鞠躬道:“認賭服輸!任先生,曲某有眼無珠,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原諒!”
任逍遙擺擺手:“曲會長,知道我為啥要你的玉佩而不要別的東西嗎?”
“還煩請任先生明示!”曲放哪還有之前的傲氣。
任逍遙絲毫不客氣:“那是因為,除了這塊玉佩是真品外,你選的其它東西都是贗品!”
“嗬嗬。任先生有點危言聳聽了!”
曲放當然不能接受任逍遙的說法。
再怎麼說他也是寧州盡人皆知的鑒寶專家第一人,還不至於垃圾到選了六件東西卻隻有一樣是真的地步吧。
“任先生,你雖然撿了個大漏,但也不應該嘲笑楊某吧。”曲放神情相當不悅。
“嘲笑你?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嘲笑!你既然不信,要不,咱倆再打個賭?”
任逍遙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