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趕緊快躲開啊!”林青幽見任逍遙不躲也不閃,可把她嚇壞了,禁不住高聲呼喊。
任逍遙卻依舊是不慌不忙,看向阿俊的目光裏綴滿了不屑!
“啪”的一聲,裝滿酒的瓶子在任逍遙的腦袋上炸開。
玻璃碴四處散落,啤酒沫子四處噴射。
“逍遙——”林青幽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瘋一般向任逍遙跑去。
膽小的食客閉上了眼睛。
阿俊哈哈大笑:“小子,敢跟老子叫板?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逍遙,逍遙!你不要嚇我!嗚…嗚…”林青幽哭的是梨花帶雨。
“傻丫頭!哭啥?一個小混混,還奈何不了我!”任逍遙拍著林青幽的香肩,又晃晃腦袋抖落頭頂上的碎玻璃。
剛才他不是躲不開,而是根本就沒想躲。
前不久,金鍾罩鐵布衫對抗的是袁世奎的子彈,但那次用的是身軀。
這次他想看看腦袋金鍾罩鐵布衫的威力!
然而,聽了任逍遙的話,不單是林青幽,在場看客和阿俊一夥,全傻了!
“你,你沒事?”阿俊目瞪口呆,“怎麼可能?!”
他自信,任逍遙的腦袋挨了他重重的一酒瓶子,非死即殘!
“你說呢?”任逍遙一笑。
下一秒,阿俊的脖子被任逍遙一把薅住,而後其腦袋貼在了餐桌上。
阿俊身軀健碩,三四個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夠扳倒,而任逍遙一隻手便把他輕而易舉地摁在了桌子上。
此刻,一把鋼釺已經攥到了任逍遙的手裏,無數個鐵尖抵在了阿俊的脖子上。
一切來的太快!
目不暇接!
“你們特麼的都楞著幹啥?一起上!給老子弄死他!”
阿俊到底是老大,也不枉狠人之名,哪怕是被按住了腦袋還嚷嚷要弄死對方。
任逍遙冷笑:“俊哥挺剛啊!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剛到什麼時候!”
“噗!”
一根鋼釺紮進了阿俊的脖子。
恰到好處,隻要偏一點,喉嚨便會被洞穿。
“放開俊哥!小子!放開俊哥!否則弄死這個小妞!”
阿俊的一個嘍囉發現了任逍遙的軟肋,想去抓林青幽。
然而,他的腳步剛一動。
“噗!”
“啊!我的眼睛啊!”嘍囉的左眼珠子瞬間被一根鋼釺紮冒!
鋼釺還在他的眼眶裏微微晃動。
嘶——
見狀,另外那些混混,無不倒吸口涼氣!
任逍遙是如何出手的,根本沒人看到。
“千萬不要動歪心思哦!”任逍遙口氣雲淡風輕,目光裏卻是殺意凜然。
“噗!”
任逍遙話落,第二根鋼釺又紮進了阿俊的脖子,後者的冷汗徹底下來了。
此刻,阿俊已經顧不上脖子上的疼痛。
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
“好漢!好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跟你有個好話?”任逍遙不屑地繼續道,“你不是要斷我五肢,把我浸豬籠嗎?我等著呢。”
“好漢好漢,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該招惹您!”
阿俊身上的汗毛全都倒豎起來!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他豈當然明白,對方的很辣與手段不是他能夠比的。
“不剛了?”
“不敢,不敢!求好漢放過小的,小的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
“錯,就得付出代價!”
“好漢,小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打算花五十萬看你跳舞,你既然不跳了,是不是得把票錢退了!”
“退退!我這就退還給您五十萬!”
“五十萬?我預約了一百場啊,五十萬就想把我打發了?”
啊?!
五千萬!
這特麼比我還黑啊!
阿俊欲哭無淚。
他不過是一個區某片的小混混而已,這麼多年的家業攢到一起也就五千萬多點。
這一下子,家當全都沒了。
阿俊非常不甘,但沒有辦法,他想保命!
不然,眼前這位爺真往脖子上捅鐵簽子啊。
“五千萬,我一分不少地退給您!”
這不是倒黴催的嘛,我招惹他幹啥啊?
堂堂一個幾十號人的大哥,被人家從金錢和氣勢上雙重碾壓。
丟人丟到家了!
見五千萬到賬,任逍遙收起銀行卡對阿俊道:“帶著你的人,滾吧!對了,我隨時等你報複!”
“不敢!絕對不敢!”阿俊急忙表態,心裏卻早就又了報複的盤算。
一切歸於平靜。
“青幽,害得你沒吃好飯,我們一邊逛街一邊去別的地方去吃吧。”
“好的!”林青幽挽起任逍遙的胳膊向停在不遠處的勞斯萊斯幻影走去。
二人二人坐進“勞萊”的瞬間,正好被阿俊的手下看見。
“俊哥,快看!”
噗通!
阿俊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沮喪!
那是王家的車。
不用問,這位爺就跟王家關係密切。
報複,還特麼報複個球啊!
車上。
林青幽看向任逍遙的目光裏全是小星星。
任逍遙手握方向盤,扭臉看了一下林青幽。
“為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認識了?”
“逍遙!你太勇猛了!”
“你是指哪一方麵?”
“討厭!”林青幽嬌顏泛紅,幸福的快感卻隨之油然而生。
“青幽,請教你一個問題!”任逍遙差開話頭,“我想給未婚妻買個禮物帶回去,待一會兒,你得幫我挑選一下。”
來了春城有幾天了,任逍遙基本上就是在酒店——賭石大會現場兩點間活動,想在離開春城前,給柳依依買件禮物帶回去。
聞言,林青幽的美眸裏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淡微光。
“看來,我終究是他生命裏的匆匆過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