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威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胳膊,不禁又恐懼起來:“爹,我手下不長眼的王八犢子,招惹到了您,我給您賠罪!”
“起來吧。”
“哎,哎哎!爹,裏邊請!”
鄭虎威站起身對身邊的一個隨從道:“馬上通知後廚把最拿手的菜全都給我上來,我要陪爹多喝幾杯!”
任逍遙也沒有客氣,柳依依一定會被李瑾瑤拉去瘋舞,他不喜歡那種氛圍,和鄭虎威喝點小酒倒是消磨時間的不錯選擇。
“爹,您請!”
來在最豪華包房的門口,鄭虎威躬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後又對服務經理吩咐道:“去把我珍藏的那兩瓶七十萬的白蘭地拿來!”
任逍遙右手食指抵住了左手掌心:“打住!洋酒那玩意我喝不慣,還是弄幾瓶國產酒吧。”
“國產酒也有!把五十年矛台先給我搬兩箱來!我和我爹不醉不休!”
“鄭虎威,你說什麼?五十年矛台你先來兩箱?意思你有好多箱唄。”
聽了鄭虎威的話,任逍遙深感驚訝。
“也沒多少,五十多箱!”
什麼?
五十多箱還叫沒多少。
這逼裝的,比你爹我還溜!
矛台酒現在早已不是普通的酒水,而是喜歡收藏者爭相珍藏的藏品。
價格多少不說,關鍵是能弄來這麼多,你以為是礦泉水嗎?
“真的假的?”
“絕對是真的!我怎麼敢拿假酒忽悠爹呢?”
“我不是說酒是假的,我是問你有這麼多箱五十年的矛台酒這件事,是真還是假?”
“不瞞爹,我一共弄來五十七箱,喝了不到兩箱,還有五十五箱沒問題。您如果喜歡喝,待會兒您都拉走!”
“那倒不必,我想喝的時候,過來找你就行了!”
任逍遙可不是貪杯之人,偶爾小酌一杯調整一下心情而已。
“那就聽您的!”
“你這個時間來會所,應該是談事。我們簡單喝幾杯後,你去忙你的。正好我也去陪朋友!”
任逍遙知道鄭虎威喝酒的時間,後者通常是晚上六點鍾過來喝酒,十點前就回家了。
可今天這麼晚了,鄭虎威還來會所,顯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
見任逍遙如此善解人意,鄭虎威心花怒放,這說明對方未記前嫌,看來進一步交好有門。
“爹,您不僅料事如神而且善解人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鄭虎威此番來會所,是要見一個重要人物。
隻是他和任逍遙不知道的是,此人竟與任逍遙有關!
“鄭虎威,以後不要再管我叫爹了,我沒有那麼老吧。叫我任先生就行了!”
“哎,哎哎!任先生!”鄭虎威美的差點要摟任逍遙親一口!
這說明,對方對自己是徹底有好感了!
任逍遙與鄭虎威小酌了幾杯後,剛目送對方離開,手機鈴響了。
“依依!”
“逍遙,你在會所嗎?”
“我在,剛跟朋友喝了幾杯酒。怎麼,要回去了嗎?”
“沒有!瑾瑤還沒瘋夠呢。沒事兒,你和朋友喝吧,別喝多就行!”柳依依無限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哦。我已經喝完了,我去找你吧。”
“好!我們在舞廳,你過來吧。”
會所地下室,舞廳。
燈光炫目耀眼,音響震耳欲聾。
舞池裏群魔亂舞,激情四射。
一走進舞廳,任逍遙的目光看了向舞池當中一個光彩奪目,正瘋狂扭動的曼妙身姿。
馬尾辮已經散開,在絢爛的燈光下飛舞。
勁爆的身材,逆天的顏值,高超的舞技,忘情的釋放。
這是舞的精靈,仿佛周圍的人隻是陪襯的枝葉,而她才是綻放的嬌豔花朵。
也仿佛她才是音樂的主旋律!
焦點!
絕對是整個舞廳的焦點。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李瑾瑤攝人心魄的火辣身材上。
有雄性的侵略性目光,也有女性嫉妒的眼神。
任逍遙一笑:嗬嗬,這個李瑾瑤還真是能瘋。
然而,他很快將收回的目光定格在吧台附近的角落裏。
一個孤零零的綽約身姿正坐在桌前。
柳依依雙手拄腮,黛眉微皺,表情既無奈又無聊。
“這裏!”柳依依顯然也看見了任逍遙,揮起了藕臂。
任逍遙笑意盈盈,疾走幾步來到她的麵前,玩笑道:“佳人獨坐,麗人獨處,豈不是很無趣,小生請姐姐飲上一杯如何?”
“好呀,隻是不知道這位俊秀的小先生請本姑娘喝些什麼?”
一見任逍遙,柳依依心情大好,也十分配合地“拿腔作調”。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姐姐如此美麗,若不喝一杯小生親手調製的雞尾酒,有負小生的傾慕啊!”
“本姑娘聞你說話腐朽味兒太重,我怕喝了你的酒中毒呀!”柳依依強忍住笑,表情嚴肅。
“你這小妞咋就如此不識抬舉!”任逍遙一改剛才溫柔腔調放粗了嗓音一臉凶相,“你可以全世界打聽打聽,哥在調酒方麵說自己是第二,誰敢稱第一?”
“撲哧!”
柳依依實在憋不住了,而後故作惶恐道:“大哥大哥,您別嚇唬我,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任逍遙卻正色道:“依依,剛才是開玩笑,但調製雞尾酒我真是高手,如果你不信,我這就去給你調製一杯世上獨一無二的雞尾酒。”
“好好好,我信,我信還不行嗎?那本姑娘拭目以待了。”柳依依依然沉浸在玩笑裏。
“嘖嘖……吹牛都不用回家取!”就在任逍遙走向吧台的時候,李瑾瑤的嘲笑聲傳來,“你喝過雞尾酒嗎?你就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