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爺爺?”上官婉晴看向蘇家興。
在她看來,柳依依認可任逍遙很正常,畢竟二人是戀人關係。但為何蘇家興也認可任逍遙呢?
柳依依似乎明白了上官婉晴的疑惑,急忙道:“婉晴,我父親生命垂危,就是任逍遙救治的!”
蘇家興也上前一步:“婉晴丫頭,我的這條老命,也是任先生從閻王殿裏搶回來的。為了你爺爺,你不能再猶豫了!”
上官婉晴雖然性格溫婉,但卻是雷厲風行之人。
可今天,真的叫她有些為難。
現在聽了柳依依和蘇家興的話,立刻下定了決心:“任先生,那就辛苦你了!”
“上官小姐!姓任的就是一個臭勞改犯,哪會什麼醫術?出風頭不過是為了引人關注而已!你要是讓他救治你爺爺,會出人命的!”梁軍突然擠出人群,極力阻止。
“就是呀,上官小姐。姓任的要是會醫術,狗能給人打針。我跟這個廢物在一起生活那麼久,從來沒見過他給人看過病,你千萬不能讓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說不定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爺爺早點死!”冷豔更是信口開河,語言極其惡毒。
“來人!”蘇家興怒了,手中的龍頭拐杖狠勁一頓,“把這對不知死活的狗男女打出去!”
隨著老爺子的話音,幾個黑衣大漢揮舞手中的棍棒死命地朝冷豔兩人身上招呼。
一對狗男女被砸得抱頭鼠串,冷豔的嘴卻依然不閑著,聲嘶力竭:“上官小姐,你要是信了姓任的鬼話,你爺爺準得見閻王……哎喲,哎喲……”
此刻,任逍遙早已經將幾根銀針拿在了手中。
眾人們也安靜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任逍遙為上官威嚴針灸。
嗖!
嗖嗖!!
嗖嗖嗖!!!
風池穴、地倉穴、下關穴……
根根寒芒飛插進了上官威嚴的相關穴位裏。
眾人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看到任逍遙的針灸術,還是呈現出懷疑的神情。
在他們的認知裏,大夫不應該是手撚銀針慢慢地往穴位裏紮嗎?
可他怎麼跟飛刀差不多。
這也叫針灸?
簡直是胡鬧啊!
他們當然不知道,任逍遙使用飛針之法,是為了爭分奪秒。
根根銀針飛刺進穴位後,他開始運針行針。
全神貫注,一絲不苟。
幾分鍾後,任逍遙接過柳依依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老爺子血止住了。”
然而,見上官威嚴仍處於昏迷狀態,又有人開始譏諷起來。
“切!看剛開始裝模作樣的,不知道的真以為是神醫呢。結果上官老爺子還是昏迷不醒!”
“完了!上官老爺子這是被徹底耽誤了!”
“信冷小姐的話好了!一個勞改犯怎麼可能會醫術?”
上官婉晴輕蹙黛眉:“任先生,我爺爺根本沒有反應呀。”
“上官小姐,稍安勿躁!請耐心等上幾分鍾,血慢慢吸收完,你爺爺自然也就蘇醒了!”任逍遙一邊把銀針裝起來,一邊微笑道。
“真能忽悠!還慢慢吸收?有多慢?十年還是八年?”
“你這人也真是的,跟一個騙子叫什麼真兒呢?說慢慢吸收不就是為沒能治好找個借口嘛。上官老醒不過來的話,就是血還沒有吸收完唄。”
“哈哈哈……”
“唉!上官小姐怎麼就不信冷豔的話,卻非得相信一個大忽悠的話呢?!”
“這人啊,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才行,要是不自量力的話,非得被打臉不可!”
“滴嘟…滴嘟…”
就在眾人極力嘲諷任逍遙時,被上官家保鏢叫來的救護車來到了酒店門前。
一個五十多歲的“白大褂”帶領幾個人匆匆來到上官威嚴身邊。
聽完有人講述的來龍去脈,又看了一眼上官威嚴的頭部的針灸,白大褂陰沉著臉:“簡直是亂彈琴!我行醫二十多年,別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針灸能治療腦出血!看老爺子狀態,百分百是被針灸紮壞了!誰是老爺子的家屬?”
“我是!”
“你是老爺子的什麼人?”
“我是他孫女!”
“孫女?有你這麼當孫女的嘛。消停地在這等救護車,然後到醫院做手術多好。非得讓個赤腳醫生瞎鼓搗!你想過嗎?你爺爺不治的結果,他負責還是我們負責?”
“這,這…”上官婉晴滿臉發窘,張口結舌。
“婉晴,放心吧。任逍遙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嗯?”白大褂扭頭看向柳依依,“你相信他的根據是什麼?”
“我的根據就是,他既是我未婚夫,更是一名神醫!”柳依依現在是無條件地相信任逍遙。
白大褂搖搖頭,麵對上官婉晴:“我們把你爺爺送到醫院沒有問題,但需要簽訂一個明確責任的協議書!如果你爺爺出現意外,責任不在我們!”
“這?”上官婉晴懵了。
任逍遙看向白大褂冷笑一下:“就這點擔當,也配做白衣天使?”
“上官小姐,誰也不用擔責。你爺爺已經好了!”
“好了?”白大褂嗤之以鼻,“病人要是好了,我把你的銀針都吃了!”
“咳咳……婉晴,我怎麼躺在地上?”上官威嚴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噗通!
白大褂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