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冥悟是意念修行中最快也是最痛苦的一種方法,它的原理也很簡單,就是將你之前所有的意念全部釋放出去然後去感受先前沒有感受過的意念,在這個過程中,你感受到的意念越清晰就會帶來越大的提升,如果不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他意念的存在的話,就代表這次冥悟失敗了”。
酈鳶一字一句的看著唐毅說道,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她一點也沒有藏私,而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都告訴唐毅。
是什麼在驅使這她這樣做呢?是愛嗎?是責任嗎?都不是,是對未來的不確定,這個賣酒的小姑娘像是知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樣,堅信唐毅這個其他世界的來客可以在之後,最起碼是一個大魏的危難時刻出現,然後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既倒。
所以,她所做的事情就是投資,是一筆回報周期特別漫長的風險投資。
畢竟其他世界來的人她也不是沒有聽過,中途夭折的也不在少數,萬一唐毅也中途夭折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完犢子了。
“酈鳶,這種方式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聯想到酈鳶之前說的,冥悟就可以了,唐毅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的,每當你進行一次冥悟,都會需要一個一到三天的恢複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你的身上是沒有意念的,等到時間到了之後,所有的就會有心的意念回來,更重要的是,還會帶來之前你感受過的意念”。
酈鳶一口氣給唐毅解釋清楚了這個問題,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口才真好,不愧是賣酒的小姑娘。
“酈鳶,類似的事情我見過的”。
唐毅看著酈鳶靜靜的說道。
“哦?你見過有人冥悟?”。
酈鳶滿臉不相信的樣子,不能吧,唐毅才來到這個世界多長時間啊,更何況,她也沒有當著唐毅的麵進行冥悟啊,萬一傷著唐毅了怎麼辦?
“酈鳶,在我們的那個星球上,有些地方特別缺水,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修建了抽水機,但是有的時候抽水機也解決不了問題,必須將一瓶水全部倒進去才會有水源源不斷的湧出來,你看,我們的意念像不像那瓶水”。
唐毅邊說邊看著酈鳶,酈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最後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算!”。
酈鳶心想,取水這個行為雖然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原理跟冥悟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差別,隻不過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罷了。
“酈鳶,關於修行,我沒有什麼問題了,等我恢複之後再說吧”。
唐毅看著酈鳶說道,他有很充分的理由可以證明,自己的體溫絕對達到了曆史以來的最高,跡象之一就是他的上下兩隻眼皮正在打架,
“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晚點給你準備飯菜”。
酈鳶顯然也是看出了唐毅的不適也就沒有過多打擾,投資可以,但是揠苗助長這個事情就不是那麼必要了,強行無節製的幫助唐毅隻會讓唐毅走向滅亡,關於這一點,酈鳶還是明白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酈鳶知道,自己對唐毅的幫助是一時的,她不可能永遠都比唐毅強的,關於這點,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當天晚上,唐毅吃到了來到異界之後的第一頓飯,值得慶幸的是,盡管兩個世界的人在境界和文明程度上有差別,但是在食物這塊是共通的,要不然唐毅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要知道,唐毅可是一個連西餐都吃不慣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異界那亂七八糟的食物。
更關鍵的是,這裏的菜你盡管吃,絕對沒有農藥,這裏的水你盡管喝,絕對沒有化學汙染,多美的事啊。
吃完飯之後,唐毅感覺精神頭好了一點,就坐在了院子裏看星空,雨霏,娟娟,你們在上麵過的還好嗎?
想著想著,唐毅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這一幕剛好被酈鳶看到了,看來也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呢,酈鳶心裏做出了判斷。
酈鳶的到來打破了唐毅沉思的狀態,他趕忙擦幹了眼淚然後努力擠出一個笑臉。
“酈鳶,怎麼了?”。
“唐毅,我就是過來告訴你,明天我需要去賣酒了,你一個人在家裏好好待著,不要亂跑,不是每個人都像包子和筷子一樣善良的”。
酈鳶看著唐毅說道。
“好”。
唐毅緩緩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明天他的身體狀態就會恢複,後天就可以進行修煉了,這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必要節外生枝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毅醒來之後就發現酈鳶給自己做好了早餐然後就出去了,看來不僅僅是個賣酒的小姑娘,還是個勤勞的賣酒小姑娘呢,唐毅在心裏做出了判斷。
吃完早餐之後,唐毅從井裏挑上來一桶水很麻溜的把所有的碗筷都清洗了一遍,你還別說,這個操作唐毅做的是得心應手的,一點都受沒有自來水的影響。
收拾完之後,唐毅覺得自己今天的狀態真不錯就開始冥想起來,好家夥,冥悟我不會,因為我沒有意念,冥想我還不會嗎?這難道不是有手就行?
唐毅從屋子裏搬出一個蒲團然後放到了院子裏一屁股坐了上去。
當唐毅開始冥想的時候,天空中的雲層上出現了一雙眼睛,它們不帶感情的看了唐毅一眼,眼裏有些疑惑。
那個世界過來的人嗎?但是為什麼他的身上有三台以及陰陽的氣息。
沒過多久,天上的雲都恢複了正常,而此刻的唐毅毫無知覺,他已經進入了深度冥想。
這時,一個全身黑衣的人正在朝著唐毅的方向狂奔,一步兩步三步,僅僅用了三步,那個黑衣人就來到了唐毅的身旁。
“深度冥想嗎?”。
黑衣人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等吧。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終於,當午時到來的時候,唐毅睜開了雙眼。
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裏多出了一個渾身黑衣的陌生人。
“兄弟你誰?”。
唐毅看著來人說道。
這時,酈鳶推開門走了進來。
“唐毅,我給你帶來了酒坊的美食,你...”。
酈鳶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院子裏的黑衣人。
她神色一變立馬就做出下跪的姿態。
但是任憑她怎麼努力,就是跪不下來,這時,她看到那個黑衣人給她傳過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酈鳶表示明白然後就沒了動靜。
好家夥,你們倆擱這眉目傳情呢?唐毅心裏一陣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