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鄭板橋
唐毅認出了這個馬爺,這一位馬爺自然也就認出了唐毅。
如果說這是因為唐毅眼力有多好,或者人長得多帥,那也不至於。
主要還是因為,基本是對於這一位而言上億的生意,都是少見。
唐毅自然不可能等著馬爺過來給他打招呼,快步走到了馬爺的麵前,拱了拱手開口說道:“馬爺,沒想到居然在這兒見到了您。”
“小唐老板,好久不見。”
與此同時,謝安石老爺子,也快步走了過來迎接。
恰好就撞見了這麼一幕。
他有些意外的開口說道:“馬爺,難道你和小唐認識?”
“哈哈哈,幾個月前,談了筆生意。”
老爺子聽到這一句話,都有些意外。
心裏想到,唐毅這個年輕人手上到底有什麼好東西,居然能和馬爺談一筆生意。
要知道這一位在圈子裏可是隻玩精品的,一般的東西他可看不上眼。
唐毅簡單的講了講,這位謝安石老爺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一枚錢居然是你的,唐先生,你這個運氣,眼力簡直了。”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莊園內。
這一位馬爺後麵跟著的幾個年輕人,也跟著竊竊私語。
“這人就是那個,撿到那一枚錢幣的人?”
“這運氣可真好,轉手就是一個億。”
“主要還是遇到喜歡的人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一枚完整品,而且還是沒有流通的,這種好東西,要是我有這麼多錢,我也願意。”
“就是一個小地方的古玩商罷了,又能有什麼眼力?我真不知道這個老爺子,請了馬爺,為什麼還要找這麼個年輕人過來。”
幾個人跟在後邊,說的什麼,前麵的幾個人都沒有關關心。
唐毅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會這麼興師動眾,居然連馬爺都請不過來。
當然他也摸不準,到底是馬爺也想要這東西,還是單純過來幫忙掌眼的。
這一位,通知自己過來,也沒有告訴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唐毅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
“小唐老板,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好東西。”
古玩這一行,有的時候真的是需要好運氣,有的人可能一輩子碰不到一件精品,而有一些人,可能隻是隨便逛逛,就能看到一大堆。
唐毅店裏麵的精品數量,在這位馬爺看來,也是不差的,還不知道他保險櫃裏有些什麼好東西。
於是開口問道。
唐毅笑了笑開口說道:“好東西還是有的,但是馬爺,不一定看得上眼。
而且呀,我也打算藏一藏。“
馬爺聽到這一句話,反而來了興趣。
要知道那一枚獨一無二的錢幣,這一個小強老板都沒有收在手裏藏著,居然有別的東西,讓他說要藏一藏。
這可就,罕見了。
最開始他本來以為唐毅是那種專門做買賣的。
這玩古玩的人大概分了三類。
第一類,就是以藏養藏的。
這一類人,就是收藏的同時,出手一些自己的東西,來增添自己的藏品。
第二類人就是專門做買賣的,這一類人,基本不會收藏什麼東西,基本上,就隻是倒個手,過手過後,就沒了。
第三一類,就是馬爺這種,隻進不出的貔貅。
好東西到底他們手上,就基本不會再出手了。
最開始,馬爺以為,唐毅就是第二種。
但現在聽著這麼說,可能還是第一種,不過手上隻藏精品。
不過他就搞不懂了,那種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都沒有被他收下來,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被他看上?
難道是啊,類似於一四年的,成化鬥彩雞缸杯?
不過想一想,他就覺得不可能,那種東西哪是市麵上能有的。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裏麵。
裏邊也是一個老頭,看著進來的幾個人,有一些意外。
唐毅還好,他不認識。
但是馬爺,他可是認識的。
“哎喲,馬爺,您這,您這也來了。
老謝呀,你可是真不厚道,把馬爺請來了,居然不通知一聲。“
“哈哈哈,老唐。
你那一件東西,就是老馬的格外好奇,畢竟那麼大的,可是少見的很。“
聽著他們神神叨叨的對話,唐毅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沒過多久,既然就談到了正題上麵。
“鄭板橋的畫?”
唐毅聽到的時候,也是格外的意外。
要知道這鄭板橋,可是四大家之一,他的畫,即便是小的都動輒百萬。
更何況,看著這一卷軸,唐毅就知道,這玩意兒,肯定千萬都打不住,太大了。
但是,那個前提得是,這東西是真的。
還沒有看到畫麵的時候,唐毅就已經知道了這一件東西,其實並不是鄭板橋的。
但是它的價值也絕對過百萬,為什麼呢。
其實鄭板橋的東西,在市麵上很難拿到,也很難買到。
畢竟這麼些年,又是書畫,能夠流傳下來的,實在是太過稀少。
但是,後是仿造的,確實不少。
這並不意味著仿的就不值錢,張大千,之類的都有畫過他的。
然而這一幅,卻並不是張大千畫的,而另有其人。
唐毅還沒有開口。
畢竟現在還沒打開,他都一言斷定,這東西不是真跡,那實在是,天方夜譚。
他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別人。
不過雖然他知道這畫是誰畫的,也知道這不是真跡,但是還是得說個門道出來。
對於尋常人而言,即便是得到了這一枚玉扳指,也說不出個門道來。
隻能知道這是誰畫的,和一些簡單的信息。
做生意還是可以,但是要是替人鑒定,幫人掌眼,那肯定是不行的。
唐毅卻是可以的。
此時畫軸已經打開了。
這是一幅竹子,筆力蒼勁,氣勢昂然,篇幅擴大。
看著就格外的就有傲骨。
幾個人都細細的看著,謝老是已經看過了,但是依舊對這一幅畫驚歎的很。
這一幅畫,在他們看來,就和鄭板橋的真跡,沒有任何差別。
這位馬爺,也仔細的看著,帶上了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