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等等，老板說了，我們可以出貨。”賈雨晨叫住老先生。
“你們可以？”
這老先生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確定嗎？”
“嗯，老板是這麼說得。”
馬高亮也跟著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這老爺子，才再一次走了進來，走進來就直接站在了那瓶子邊。
“你們都懂規矩吧？”老爺走些試探的問道。
畢竟做這一行最怕楞頭青，他非得給你頂來頂去，也不講規矩，那事兒是真的不好辦。
兩人都點了點頭，馬高亮開口說道：“老板教過我們規矩。”
“嗯，那可以。”
“這櫃子的鑰匙你們有嗎？這瓶子我想看看。”
老頭子直接指著這瓶子說道。
二人本來以為，這老頭子隻是進來看一看，選一些普通的物件。
沒想到一進來就直接奔向了最貴的這一件兒。
這一家老板之前說過，不能低了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這是個什麼概念。
年薪百萬都得十五年不吃不喝。
“您確定嗎？
這一件東西，這一件兒，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價值兩千萬出頭了。“
這叫價自然是得往高裏叫，而且唐毅之前給他們說過，除了底價之外，其餘的錢都是屬於他們的。
也就是說，如果這一點東西兩千萬成交，拋開一千五百萬的底價，剩餘的五百萬，可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那老頭子點了點頭說道：“東西我總得先上手看看。”
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拿出了手套。
雖然古玩行裏看瓷器一般不戴手套，因為那些手套特別容易滑，稍有不慎就是巨大的損失。
但是，有的時候也是需要戴手套的。
比如說你不清楚它的主人到底介不介意你手印印在上麵，你不清楚他主人願不願意你直接上手。
這時候你就得戴手套。
就像是做某些事情一樣，帶了之後，可能不那麼敏感了，甚至留不下痕跡了，甚至不清楚是在和套做事情，還是在和人做事情。
但是不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生病之類，甚至萬一留下了你的痕跡，而且你的痕跡還默默的生根發芽了。
那可就真真的完了。
老頭子自然是格外謹慎的，戴著手套上手看了看。
沒過多久，老頭子就放下瓶子開口說道：“一千五百萬吧，這是我給出的最高價。”
兩個小年輕，聽到這話的時候都直接呆了。
這是什麼意思？直接要拿下了？
而且還給的是一千五百萬，這種剛剛好在老板的底價上。
這該怎麼辦？？？
“我得問一下老板，不好意思。”
這種級別的東西，雖然唐毅告訴他們一樣可以出，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 ，經理的忐忑自然不用說。
賈雨晨雖然家裏富裕，但是一筆生意就是一千五百萬，這種事情她還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的。
剛下飛機的幾個人，正在麵館裏吃麵，唐毅就接到了電話。
人聲嘈雜的麵館裏，唐毅聽著耳朵裏傳來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說什麼？有人要那一件雍正粉彩？”
“嗯嗯嗯，一位老先生，就在這邊。
你要和他聊聊嗎？“
“你告訴了他底價？”
“沒有，老先生說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啊，你把手機給他。”
隨著短暫的停頓，那邊響起了一位老人的聲音。
“這一件瓶子我很喜歡，一千五百萬，算是頂格的行價了。”
“老先生啊，這一千五百萬，你可是剛剛好，說到了我的底線上麵了。
可以吧，加老先生痛快，那我也痛快。“
“那好，咱們也算交易愉快了。”
賈雨晨再一次接過了電話，開口說道：“老板，這是定了嗎？”
“嗯，定了，一千五百萬。
你帶他去簽合同吧，不問他是支票還是轉賬。“
“轉賬啊，那就轉賬吧轉賬方便。”
唐毅一邊說著，一邊熙留了最後一口麵。
看著麵前三爺，他老婆還有謝科，以及周圍那些人怪異的目光說道：“怎麼了？吃啊。”
“那一件兒粉彩出手了？”三爺開口問道。
“我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唐毅點了點頭說道。
“你這個運氣，我還以為要上拍呢。”
“就一千五百萬，上拍少說兩千萬起。”唐毅擦了擦嘴說道。
“別了，一千五百萬已經不錯了。
上回我有一個青花小盤，八百萬就出手了。“
“臥槽，你有青花？元青花？？”
“怎麼了？廖叔沒跟你說？”
“他沒給我說呀，這事我根本不知道，我去，原來你才是大爺啊。”
唐毅一邊擦著嘴一邊感歎道。
兩人的對話，根本沒有壓住那些嘀嘀咕咕的聲音。
“這倆人真能吹牛，還一千五百萬，八百萬。”
“就是啊，真要這麼有錢，回來這兒吃飯？”
“嘖嘖嘖，看他們就是白日夢做多了。”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唐毅在手機上就接到了到賬短信，看了一眼短信，唐毅開口說道。
三爺連忙提醒：“你別高興的太早，查一查銀行吧，這東西有可能造假的，好的我查查。”
唐毅別說著一邊撥通了銀行的電話號碼。
這一時刻，整個麵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唐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私人銀行經理周……”
唐毅直接開口問道：“幫我查一下，我剛才是不是有一筆一千五百萬的轉賬。”
“是的唐先生，剛才有一筆尾號三五二三給您的一千五百萬轉賬，你現在賬戶餘額，還有三千二百萬。”
“到賬了。”唐毅對著三爺說道。
幾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走出了麵館。
上了停在麵館外的一輛紅旗，和一輛奧迪。
等到車子開遠，麵館裏才再一次恢複了嘈雜。
“我去，這是假的吧？”
“什麼鬼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兩輛車的車牌你們注意到了嗎？那是紅色的。”
“臥槽，不會是二代吧？”
“有可能…”
“三千多萬，一千五百萬，我的天哪。”
麵館裏的嘈雜還在繼續，但是這已經和唐毅他們幾個人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