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紛紛看向張浩時,這老者裁判墨仃忠也不由皺眉,目光鎖定向張浩。
尤其看到張浩在說這些話時,表情顯得毫不在意,這令墨仃忠有些琢磨不透。
“小子,你這什麼意思?難不成在向我祧釁?”
這墨仃忠從來沒這麼好脾氣,但看到張浩的言行舉止,卻完全勾起墨仃忠的好奇心。
如果換其他年輕人敢這般當眾對他說話,以墨仃忠的脾氣,早就毫不猶豫出手教訓對方。
不過張浩這種隨意灑脫,與世格格不入的言行舉止,令墨仃忠莫名欣賞。
在帝城裏從來不缺乏年輕天才的修煉者,但無論怎麼樣年輕天才修煉者遇見他,必須得恭敬以禮相待。
而張浩與眾年輕天才截然不同,這也是墨仃忠比較欣賞的地方,即便張浩說些冒犯話語,墨仃忠不僅沒感到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意思。
就在墨仃忠問出這些話時,張浩顯得格外平靜,不以為然道。
“老頭,不是我想祧釁你,隻是現在的你腦袋不清醒,這才胡言亂語。”
“你身為本場裁判,就不應該受外界任何影響,必須以公平公正的態度來評定。”
聽到張浩說這些話,無論藍家眾人,或石家眾人,甚至其他家族宗門勢力眾成員都目瞪口呆站原地。
眾人實在不曾想張浩會正義淩然說這種話,此次他出手偷襲石渙,居然還敢讓墨仃忠閣下以公平公正對待?
按理而言,公平公正對待比賽,豈不是重罰他,這才算公平公正?
“這藍家的年輕成員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居然要求墨仃忠閣下公平公正對待比賽?”
“他出手偷襲石家的參賽者,居然還這麼正義淩然?這到底想什麼呢?”
“此藍家年輕修煉者簡直厚顏無恥,這麼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臉提什麼公平公正?”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並斥責向武場中的張浩,但對此張浩表情卻毫無反應。
看到張浩這麼鎮定自如的模樣,老者裁判墨仃忠覺得很有意思,不由抬手示意眾人。
各家族宗門的眾成員,看到墨仃忠抬手示意,眾人這才紛紛停止討論與斥責。
“小子,按照你說的公平公正,我不是應該重罰你,這才會顯得公平…”
不等老者裁判墨仃忠說完這些話,張浩打斷他說話,不以為然道。
“老頭,說你糊塗還不承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其他家族宗門眾人聽到這些話,臉上不由露出無奈苦笑,眾人實在不成料想事情發展到這樣的程度。
這名藍家的年輕修煉者,似乎將墨仃忠閣下稱為老頭已習慣,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眾人似乎也聽著習慣。
老者裁判墨仃忠見張浩說出這種話,他也顯得毫不在意,平靜點頭說道。
“這個可以,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老頭,我問你,像這種類型的比賽,你主持過多少場?該不會第一次主持這種類型的比賽吧?”
聽到張浩這些話,墨仃忠也不隱瞞,而是如實回答道。
“像這種類型的活動,老夫最起碼主持過十幾場…”
這次張浩依舊不等老者裁判墨仃忠說完話,而是忍不住朗朗笑道。
“老頭,看來你主持的十幾場比賽,完全就是白搭,居然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也沒有。”
看到張浩這般直言斥責墨仃忠閣下,各家族宗門眾成員早已經瞠目結舌。
眾人不曾見過有人居然敢這樣與墨仃忠閣下說話,這名藍家的黑發青年絕對屬於史無前例。
此時張浩看到老者裁判墨仃忠驚呆原地,張浩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目光直視墨仃忠質問道。
“老頭,我問你,究竟什麼樣算出手偷襲,而這比賽最基本的規則為什麼?”
“既然你已經宣布比試開始,我無論以什麼方式擊敗對方,就算擊殺對方又如何,我哪裏觸碰規矩?”
“在你宣布的比賽規則裏,哪條規定我不能在對方自報修為的時候攻擊,自報修為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聽聞張浩說出此話,無論老者裁判墨仃忠,或藍家眾人,石家眾人,其他家族宗門雇傭兵團眾成員都驚呆在原地。
眾人這才明白張浩的意思,原來張浩繞這麼大個彎子,特意強調公平公正對待,原來就是為現在做準備。
而且事情如張浩所言,在比賽規則中確實沒有哪條明令禁止不能在對方自報修為的時候出手攻擊。
與對手比試前自報修為,屬於初始大陸的基本禮儀而已,如有人不講究這些基本禮儀,也隻能將此人稱為不要臉,或厚顏無恥,又或者無賴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