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漂浮著死亡氣息,以及濃烈血腥味,地上腐爛的屍體,白森森的殘骸不計其數。
張浩在看向身後時,發現背後城牆數百米高,僅有一個百米高的傳送陣出入口。
無論城牆,或周圍建築,就連地麵都由昏暗顏色建造,令整座死亡城看起來極為壓應。
如果其他人,初次來到死亡城被壓應氣氛包圍,並嗅到濃烈血腥空氣,腐爛發酵氣味,通常都會忍不住嘔吐不止。
許平很快注意到張浩格外平靜,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模樣,而且嘴角上揚露出邪笑。
見張浩如此表情,許平有些無奈,更加確定某種想法,看來張浩對於這種氛圍非常習慣。
其實張浩不僅習慣這種氛圍,而是非常喜歡,甚至非常享受這種展露無疑的邪惡氣氛。
這種環境裏的人,無論行為舉止,就連內心都變得扭曲,將貪婪欲念毫無保留展示出來。
死亡城的氣氛,就跟黑荒原氣氛差不多,張浩非常喜歡這種充滿邪惡的區域。
就像越州,齊州外麵那些什麼名門正派,張浩反倒不太喜歡,那些人都勾心鬥角,將邪惡藏於心底。
而黑荒原,死亡城這種地方,所有人都會將醜陋姿態暴露無遺,不會帶著虛偽麵具示人。
就在張浩剛進死亡城,前方一名渾身散發煞氣的獨臂男子,露出猙獰笑容,語氣充滿冷意道。
“尜尜,我今天運氣不錯,遇到新人,而且體質不錯的新人,居然沒嘔吐不止?”
“你將一條手臂交給我,我就可以饒你不死!”
這名渾身散煞氣的獨臂男子說出此話時,周圍其他十幾名散發煞氣的斷臂人,紛紛向這邊聚集而來。
見到此番情景,張浩顯得格外平靜,看著前方的十幾名獨臂人,無論為首獨臂中年男子,或後方其他人都失去臂膀。
有些人失去左手臂,而有些人失去右手臂,更有幾人失去兩條手臂。
就在張浩有些不太理解時,一道身形衝向前方,金光閃爍而過,浩蕩金係能量劈向前方獨臂中年男子。
前方不懷好意的獨臂中年男子,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頓時哢嚓脆響,當場被劈砍成兩半。
後方其他十幾名獨臂人,看到為首那名獨臂中年男子被劈砍成兩半,眾人紛紛嚇得暴退幾十米外。
等眾獨臂人在緩過神,才看到站在張浩身旁,手持大刀的許平。
等眾人注意到許平腰間佩戴著那塊黑色令牌,眾獨臂人表情變得驚恐,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護法令牌,竟然是護法大人,這名新人招惹不得!”
在眾斷臂人認出許平腰間佩戴的黑色令牌為護法令牌,眾斷臂人紛紛嚇得落荒而逃,不敢在來找張浩麻煩。
見到周圍那些斷右臂的眾人,紛紛嚇得落荒而逃,許平向張浩拱手行禮解釋道。
“張浩閣下,這裏是死亡城的外城,像剛才那些失去手臂的人,全部是被內城淘汰的廢人而已。”
“無論任何人在死亡城,隻要收集十條手臂,就能獲得進入內城資格。”
聽到許平說出此話,張浩嘴角上揚,露出玩味笑容道。
“許平護法,我是不是也得收集十條手臂,才有資格進入內城?”
死亡城大護法見張浩說出此話,急忙恭敬拱手行禮道。
“張浩閣下,您是城主大人的貴賓,無論內城,外城,主城,張浩閣下都能暢通無阻。”
見到死亡城大護法許平說出此話,張浩很隨意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不以為然道。
“許平護法,你不必這麼嚴謹,我跟你開開玩笑而已。”
“你們死亡城不是讓我提煉地階回神丹嗎?還不趕緊帶路?”
聽到張浩說出此話,許平不由愣住,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張浩的性格好像發生變化。
自從張浩來到死亡城時,張浩身上邪惡戾氣不由自主散發,而且說話語氣,行為舉止也變得隨意。
跟先前的張浩對比,許平有些害怕現在的張浩,尤其剛才張浩問出的話,令許平有些莫名不安。
剛才張浩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他回答要十條手臂,頓時許平有種錯覺,這張浩會毫不猶豫撕下他的手臂。
雖然許平不知道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但許平不敢猶豫,急忙帶張浩穿過外城,前往內城的主城走去。
等張浩和許平離開外城,許多外城的斷臂人,表情充滿驚訝,不由得驚恐道。
“剛才那名黑發青年究竟何方神聖,居然被護法親自引路,並破例進入內城,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就算合體境界的強者來到死亡城,同樣要經曆十臂之禮,才有資格進入內城。”
“這名黑發青年卻完全免去十臂之禮就進入內城,在死亡城裏從來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