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門湯騰沒說完話,就注意到人群裏的張浩,臉上神色瞬間猙獰扭曲。
在幾天前,三號塔城的特定拍賣會,就是此黑發青年令他感到羞辱。
對於湯騰憤怒目光注視,張浩顯得格外平靜,不以為然道。
“我還以為誰呢,原來又是你這狐假虎威的家夥。”
聽到張浩說出此話,湯騰恨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想要衝向張浩。
沒等湯騰衝向前,幾名虎門強者反應極快,立即攔在湯騰的前方。
“大少爺,莫忘門主的叮囑,我們此番前來的用意。”
憤怒不已的湯騰,聽到幾名虎門強者的提醒,即便在憤怒,都不能有異樣舉動。
很快湯騰臉上露出笑意,直接向藍許泰拱手,非常客氣道。
“藍宗主,此人和虎門有過節,能否將此人交給虎門?”
“湯騰沒記錯的話,此人並非藍梵宗成員,若將他交給虎門,湯騰定會記得藍梵宗的恩情。”
“虎門和藍梵宗即將舉行比試,到時湯騰定手下留情,不會傷到藍梵宗的年輕弟子。”
說出此番話時,湯騰拱手行禮,語氣看似客氣,實則在威脅藍許泰。
湯騰說的話,已非常明顯,將張浩交給虎門,兩天後的比試,就不重傷藍梵宗的年輕弟子。
黑發青年並非藍梵宗的弟子,若藍梵宗執意庇護,到時湯騰定毫不留情。
因為一名無關緊要的黑發青年,將藍梵宗的優秀弟子置於險境,相信藍許泰應懂得如何選擇。
說完此番話的湯騰,嘴角露出冷笑,眼中閃過殺意,目光直視張浩,一副今天你死定的表情…
就在湯騰剛說出此話,馮進剛準備說些什麼,藍許泰搶先開口。
“湯騰,如你所言,張浩並非藍梵宗的弟子。”
見藍許泰平靜說出此話,湯騰臉上笑意變得扭曲,似乎已在想,等將張浩帶回虎門,該用什麼殘忍手段,慢慢折磨張浩。
站在一旁的馮進,聽聞藍許泰說出此話,頓時臉上充滿著急神色。
藍宗主說出此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想把張浩交給虎門?
就在馮進無比著急時,藍許泰的神色淡定,直接說道。
“他確實不是藍梵宗的弟子,但藍梵宗絕不可能將他交給虎門。”
突然聽聞藍許泰說出此話,湯騰的笑容瞬間凝固,咬牙切齒道。
“藍宗主,你沒聽懂我剛才的意思?”
“若藍宗主將他交給虎門,兩天後的比試,我或許能手下留情。”
“藍宗主執意庇護一個外人,到時藍梵宗的年輕弟子,就算不死,也得淪為廢人!”
見到藍許泰依舊想庇護黑發青年,湯騰直接撕破臉,當眾威脅道。
對於湯騰的威脅,藍許泰並沒在意,微笑著說道。
“張浩是藍梵宗的貴賓,虎門想動他,就是與藍梵宗為敵。”
“湯騰,你確定虎門想跟藍梵宗,全麵開戰?”
剛才無比著急的馮進,聽聞藍許泰說出此話,臉上才露出笑意。
副宗主保義和四位長老,聽到宗主藍許泰說出此話,卻充滿疑惑不解。
沒想到宗主為庇護黑發青年,不惜做到這樣的程度,虎門是不是想跟藍梵宗全麵開戰?
先前一副誌在必得的湯騰,頓時愣在原地,臉色異常難看。
此時的湯騰,卻不敢接話,畢竟事情關係到虎門和藍梵宗的全麵開戰,這種事非同小可。
而且湯騰沒料到,藍許泰會為黑發青年,不惜做到這樣的程度。
湯騰覺得藍許泰做出此決定,就是故意用黑發青年來羞辱他。
其實藍許泰並不是意氣用事,做出此決定,經過深思熟慮。
無論張浩對馮進說什麼話,對馮進如何無禮,馮進依舊對張浩恭敬萬分。
就單憑這一點,足以說明馮進何等重視張浩。
或許張浩存在什麼特殊的身份,否則馮進不可能對張浩如此縱容。
暫且不提張浩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身份,就憑張浩和馮進的關係,藍梵宗就絕不能將張浩交給虎門。
如果將張浩交給虎門,無疑傷到馮進和藍梵宗的情誼,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虎門的實力,比藍梵宗強一些,畢竟虎門的副門主,乃是出竅中期的湯力。
即便虎門比藍梵宗的實力強大,藍梵宗卻立於不敗,甚至與虎門爭奪四號塔城霸主位置,就是馮進存在的原因。
元嬰中期的魂修,馮進的存在,令虎門不敢輕舉妄動。
一名元嬰中期的魂修,倘若發出號召令,必召來出竅境界強者。
稍有不慎,虎門極可能一敗塗地,因此虎門才不敢冒然與藍梵宗全麵開戰。
既然馮進看重張浩,對於湯騰的請求,藍許泰絕對不能接受。
就算豁出一切,冒著虎門和藍梵宗全麵開戰的危險,藍許泰都在所不惜。
至於副宗主保義和四位長老,如何著急看向他,藍許泰完全沒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