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穀長老見事情發展成這樣,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本來禾穀長老已打定主意,放棄兩儀寶地的尋寶盛宴,卻沒想峰回路轉。
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繼續參加兩儀寶地的奪寶盛宴,乃是皆大歡喜的事。
就在禾穀長老,剛準備說些什麼時,前方的張浩卻已說道。
“少廢話,既然你祧釁在先,現在想退縮,哪那麼容易。”
“跟我比試一場,若能贏我,今天的事,萬石宗或許能善罷甘休。”
“若不接受比試,萬石宗必定滅掉火豐宗!”
在場其他散修,以及宗門的強者們,聽聞此話,都暗暗驚訝不已。
任誰都沒想到,萬石宗的態度如此堅決,甚至揚言滅掉火豐宗。
看來曾經的一方霸主,果真留有什麼手段。
想到這裏時,眾人不由得一陣後怕,幸好沒當出頭鳥,否則將與萬石宗徹底為敵。
在感慨之餘的同時,兩百都名宗門強者,散修,紛紛將目光看向海威。
剛才火豐宗的海威故意挑唆,現在看來,萬石宗似乎並不打算放過火豐宗。
就是不知,今天的事,該如何收場。
“不是吧?剛才那小家夥說什麼?他要跟火豐宗的海威比試?”
聽到有人驚呼出此話,在場眾人,才猛然回想起剛才的話。
幾乎所有人,目光無不例外,都聚集在張浩的身上。
“他想跟火豐宗的海威比試?以他的年紀,不過是新弟子而已吧?”
“萬石宗的新弟子,如此自傲,究竟是什麼修為?”
“剛才那海威不是自報家門,他乃火豐宗的大長老。”
“既然能成為一宗的大長老,即便是不入流的宗門,修為起碼也有元嬰境界。”
“萬石宗的新弟子,竟敢與對方大長老比試,實在令人震驚。”
“萬石宗,實在令人感到意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還真有些期待。”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萬石宗的禾穀,田冬寒,則有些驚愕不已。
剛才火豐宗已想求和,其實禾穀也非常想附和,卻被張浩先開口。
禾穀長老有些著急不已,沒想到張浩做出這樣的決定。
雖然不知道張浩的保命招式,到底是什麼樣的攻擊手段。
上次在四宗試煉的對戰,絕大部分原因,乃是江宇輕敵,自負讓張浩一招,才會被擊殺。
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張浩的保命招式,未必能起作用。
保命招式若沒起作用,不能把海威一招擊殺,後果必定相當嚴重。
除去保命招式,張浩就是金丹初期的魂修,對戰元嬰初期的術修,絕對是找死。
“張浩…”
禾穀長老經過一番猶豫,準備勸說張浩,卻再次被田冬寒長老攔住。
見到田冬寒長老無比嚴肅搖搖頭,禾穀長老忍不住傳音道。
“田長老,張浩是魂修,對麵的海威,乃是元嬰初期的術修!”
聽到禾穀長老的傳音,田冬寒臉上充滿無奈神色,傳音道。
“禾長老,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也難以改變。”
“尤其張浩,當眾人的麵,說出此話,現在改口,他顏麵何在?”
見田冬寒傳音此話,禾穀立即傳音道。
“田長老,到底是顏麵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禾長老,既然張浩提出此場比試,必定有什麼把握。”
“如果張浩的保命招式,不靈驗的話,該如何是好?”
見到禾穀問出此話,田冬寒無比嚴肅道。
“如果真到那時,即便搭上性命,我也會衝上去救出張浩。”
見到田冬寒傳音此話,禾穀似乎有些明白田冬寒的用意。
在眾人麵前,他與田冬寒,不反對張浩說的話,則是給足張浩麵子。
但張浩遇到危險的話,他與田冬寒,搭訕性命相救。
此番決定,無非就是讓張浩知道,萬石宗何等器重他,甚至可以為他,連宗門的臉麵都不顧。
事情真發展成那樣的話,田冬寒與禾穀出手,萬石宗會落得出爾反爾的名聲。
但田冬寒與禾穀堅信,張浩會牢記此等恩情。
即使將來,張浩成為越州頂尖的魂修強者,也不會忘掉今天的人情。
明白田冬寒的意思,禾穀長老也不在勸說,而是站在一旁。
眾人議論紛紛時,在前方不遠的火豐宗大長老海威,臉上充滿嚴肅神色。
張浩提出,想與他比試的要求,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畢竟無論海威,甚至藍理宗,薩溫宗的長老們,都認為四宗試煉時,張浩擊殺江宇,屬於江宇的失誤。
現在見到張浩,還想故伎重演,海威幾乎毫不猶豫道。
“張浩,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說出此話的同時,火豐宗的海威,直接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