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四宗試煉的仇恨,海威銘記於心,想借眾人的手,將萬石宗的眾人鏟除。
尤其是站禾穀身後的黑發青年,海威非常顧忌。
就在火豐宗的長老海威,喊出此話時,在場許多人都紛紛起哄。
看樣子真準備不讓萬石宗進兩儀寶地,見此情景,禾穀長老神色變得陰沉扭曲。
對於冷言嘲諷,禾穀長老可以隱忍,但讓萬石宗失去進兩儀寶地的機會,禾穀長老絕不能答應。
明知火豐宗的海威,故意在從中挑撥,禾穀長老卻不能有任何作為,甚至連開口反駁都不行。
禾穀長老在此時,開口反駁的話,麵對就不僅是火豐宗,而是在場所有人。
雖說在場眾人紛紛起哄,卻也沒人出頭,禾穀長老才忍氣吞聲,準備朝前方走去。
“張浩,如果你是禾穀,麵對這樣的情況,應該如何處理?”
腦海突然傳來黑犼的聲音,聽聞此話,張浩臉上充滿嚴肅神色。
“目前情況看來,較為微妙,看似火豐宗在祧釁萬石宗。”
“實則是萬石宗與在場的所有宗門,實力對弈。”
“若稍有不慎的話,極可能引起對方眾人出手。”
“若我是禾長老,將暫且隱忍,回頭在找火豐宗…”
沒等張浩說完此話,黑犼憤怒的罵聲傳來。
“錯!大錯特錯!什麼叫必須得隱忍!”
“萬石宗是何等勢力,即便落敗又如何,它依舊是曾經的頂尖宗門!”
“可惜萬石宗的眾人,隻懂得隱忍,卻忘記曾經屬於萬石宗的驕傲。”
聽聞黑犼的話,張浩有些疑惑不解,似乎不太明白,黑犼到底想說什麼。
“黑犼,你的意思,禾穀長老隱忍,乃是錯誤的選擇。”
“張浩,你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
“萬石宗為何衰敗?是衰敗在火豐宗的手裏?還是衰敗在四大宗的手裏?”
見黑犼問出此話,張浩皺起眉頭,隨後回答道。
“根據剛才眾人所言,萬石宗的衰敗,乃是越州的幾大頂尖宗門造成。”
在張浩說完此話時,黑犼在次平靜問道。
“萬石宗,為什麼隱忍?”
“因為衰敗,才開始隱忍。”
“你的回答,僅對一半而已,萬石宗的隱忍,確實因衰敗。”
“但有另外一個原因,因越州的幾大頂尖宗門,萬石宗才隱忍著。”
“萬石宗害怕的並不是火豐宗,同樣不是在場的眾人。”
張浩聽聞此話,越發覺得有些迷茫,似乎不太懂黑犼,究竟想說些什麼。
見到張浩疑惑不解的模樣,黑犼慢慢引導著他。
“張浩,你現在仔細觀察眼前眾人,然後告訴我,你究竟看到什麼。”
張浩非常認真的看向前方,看向火豐宗,看向前方兩百多人。
觀察片刻,張浩有些猶豫開口說道。
“我看到的是一些元嬰境界的宗門強者。”
“將身份,將修為,全部拋開,你看到什麼呢?”
再度聽聞黑犼問出此話,張浩看著前方眾人,遲疑道。
“我看到一群人,一群正在祧釁的人。”
“你看到的這群人,是否有人準備出手?”
“呃,嚷嚷叫得挺歡,似乎並沒人打算出手。”
“你想想,他們為什麼不出手?”
“因為沒人想當出頭鳥,出手必定受損,眾人才止步於此。”
“你的回答,依舊隻對一半,因為他們害怕。”
見黑犼說出此話,張浩有些疑惑不解,忍不住問道。
“害怕?不應該啊,為什麼會害怕?”
“禾長老不過元嬰初期,在場許多人都是元嬰境界,甚至有元嬰中期的強者,他們為什麼要害怕?”
“或許他們害怕的並不是禾穀,也不是田冬寒,你覺得他們害怕什麼。”
張浩似乎明白黑犼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猛然抬頭說道。
“他們害怕萬石宗!怎麼可能,萬石宗已衰敗…”
沒等張浩說完話,黑犼充滿玩味的聲音傳來。
“確實現在的萬石宗已衰敗,但曾經的萬石宗,太過於輝煌,已深深烙印在眾人的內心。”
“眾人並不知道,衰敗的萬石宗,到底還有什麼手段,有什麼實力,因此他們才害怕。”
“在曾經的萬石宗麵前,眼前的這些所謂的宗門,不過是跳梁小醜。”
“即便是垂危的猛虎,餘威卻依舊存在。”
此時的張浩,似乎明白,黑犼的意思。
見張浩恍然大悟的模樣,黑犼滿是不以為然道。
“張浩,看著眼前的眾人,你看到什麼?”
“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既然是一群跳梁小醜,應該如何處理?”
聽聞黑犼滿是不以為然的聲音傳來,張浩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此時的禾穀長老,田冬寒長老,隱忍怒火,頂著眾人的嘲諷,準備朝前方走去。
任誰都沒有想到,卻在此時,一個充滿玩味的聲音傳來。
“瞎嚷嚷半天,卻沒人站出來,你們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