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時,保廣狠下心,頓時張口吼道。
“來啊!張浩,有本事弄死我!”
“我保廣,從沒怕過任何人!何況區區鄉下外姓弟子!”
對於保廣的怒吼,張浩沒有理會,舉起拳頭,砸在他的麵上。
砰砰砰…
一聲接著一聲悶響,拳頭照著保廣的臉擊打。
躺在不遠,假裝昏迷的廖明,丁貴,聽聞擊打悶響,嚇得渾身不自主顫抖。
被連續拳頭暴打,保廣覺得意識逐漸昏迷,整個人越發暈沉。
一股死亡氣息,慢慢遍布心頭,保廣開始恐懼。
尤其見到張浩,舉起拳頭,砸下來,在舉起,在砸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最令保廣抓狂,並非幹淨利落的擊打,而是張浩臉上神色,竟然無比平靜。
保廣猛然發現,張浩從一開始,就打算弄死他!
想到這裏時,保廣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哭喊求饒道。
“對,對不起,浩哥,我錯,我錯了!”
“嗚嗚嗚,浩哥,我,我錯了,在也不敢惹你…”
保廣平時雖看似傲氣,但在怎麼說,不過是十三歲的小男孩而已。
平時在其他外姓弟子麵前,裝裝樣子,耍耍威風,但遇到真正的狠人,保廣哪敢在繼續裝下去。
因為保廣明白,在繼續裝下去,眼前張浩,真會活活打死他!
在場其他十幾名外姓弟子,驚愕看著保廣被打得直接哭鼻子,連求饒聲都變得結巴。
一切不敢置信,沒想到保哥,居然被打哭了。
聽聞保廣求饒,張浩才鬆開手,站起來俯視著他,語氣不屑道。
“本以為你真不怕死,看來不過如此。”
倒在地上的保廣,嗷嗷大哭,顯得格外委屈。
不僅是臉上傳來的劇痛,痛哭原因主要還是委屈,因自身不如鄉下外姓弟子,保廣感到不甘。
“保廣,惹我一次,打哭你一次,聽明白了?”
滿臉鮮血的保廣,嚇得連連點頭,但張浩似乎不太滿意。
“我剛才說什麼!給我重複一遍!”
突然聽聞張浩怒吼,保廣嚇得急忙開口喊道。
“若保廣在惹浩哥,浩哥就打哭保廣!惹一次,打哭一次!”
聽聞保廣說出此話,張浩不在理會他,朝中庭食堂的方向走去。
“浩哥,您,您等等…”
躺在地上的保廣,似乎想起什麼,掙紮爬起來,著急喊道。
張浩停住腳步,有些疑惑不解看向保廣。
在場其他十幾名外姓弟子,都有些瞠目結舌,有些佩服保廣。
眾外姓弟子本以為保廣不服輸,還打算繼續挑戰張浩。
卻沒想到,保廣臉上堆著笑容,徹底臣服,翻手從儲存戒裏取出一小袋金幣。
“浩哥,您保存在保廣這裏的金幣,保廣如數奉還。”
聽聞此話,眾人有些瞠目結舌,沒想到保廣態度轉變如此驚人。
其實保廣非常清楚,如今外姓弟子,實力最強的人,乃是張浩。
保廣想在孔家待得安穩,必須得巴結張浩才行。
作為聰明人,保廣哪敢留著昨天張浩給他的金幣。
見到保廣獻媚的表情,張浩倒也沒拒絕,接過保廣遞過來的袋子。
查看一番,張浩不以為然道。
“記得昨天我給你五枚金幣,你給我十枚金幣是什麼意思?”
聽到張浩問出此話,保廣急忙恭敬道。
“浩哥,五枚金幣乃是保廣孝敬您,還望您不要嫌少。”
見保廣說出此話,張浩倒也沒推辭,直接將小錢袋放進兜裏。
此時保廣似乎想起什麼,急忙翻手,取出一枚儲存戒。
“浩哥,您使用儲存戒,平時取東西,存東西,都非常方便。”
聽聞儲存戒的名字,張浩不由皺起眉頭,有些疑惑不解。
就在此時,黑犼的聲音,在張浩的腦海傳來。
“儲存戒,屬於初始大陸最普通的物品,隻要心念連接儲存戒,即可將東西儲入,瞬間將東西取出。”
聽完黑犼的解釋,張浩倒也不客氣,接過儲存戒,待在手指上。
心念一動,手中的小錢袋,已消失不見,被收進儲存戒裏麵。
此時張浩在意念查探,發現清晰察覺儲存戒裏的小錢袋。
將儲存戒和金幣收下,張浩才抬頭,看向保廣。
“保廣,你很懂規矩,誰如果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我。”
在不遠其他十幾名外姓弟子,聽到張浩說出此話,額頭不由得冒出黑線。
回想起昨天,似乎這句話,乃是保哥對張浩說過。
沒想到短短一天時間而已,此話原封不動,歸還給保廣。
保廣並未理會眾人驚愕目光,此時的他算是鬆口氣。
因為保廣很清楚,中庭大院的外姓弟子,唯一能欺負他的人,就是張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