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五秒鍾,他們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哼哼,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李東放倒這幾個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他看了一眼一臉驚懼的範偉哲,朝著他走去。
剛才範偉哲還滿臉陰毒仇恨,但現在,卻嚇得不輕。
他連忙手腳並用,不斷後退。
“來,你不是想報仇嗎?我站著不動讓你打。”
李東對他招了招手,一臉冷笑。
範偉哲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強大。
他竟然在對方的手中,走不過一招。
他張了張嘴,卻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年輕人,你太放肆了。”
忽然,這空曠幽靜的訓練場中,一道陰柔而冰冷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蹬蹬蹬……
並且伴隨著高跟鞋叩擊地板的聲音。
李東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大約五十幾歲,穿著銀灰色套裝,腳上穿著黑色絲襪的女人疾步而來。
她那張在精致妝容修飾下顯得頗具女人味的臉上布滿怒意,眸子裏仿佛能噴出火苗。
與她並肩而來的,是一個少說也有五十歲的男子。
從他的肩上扛著的肩章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少校級別的軍官。
在她身後,跟著一個同樣五十多歲的男人。
他,就是範思哲跟範偉哲的父親,薑濤。
他亦步亦趨跟著身前的女人,神色淩亂,臉上頗有些懼意。
事實上,這是剛才被身前女人惡毒謾罵留下的後遺症。
倒插門的贅婿就是這點不好,得忍受被老婆騎在頭上拉屎撒尿的恥辱。
沒錯,他是範家的上門女婿,範思哲兄弟倆,都是跟著母親姓,在範家,薑濤的地位,是非常低的。
“媽!”
範偉哲看到母親來了,不由得神色有些激動。
女人走過去,走到範偉哲身邊。
她有些心疼地摩挲了幾下範偉哲的臉頰,旋即雙目之中,透出寒光,惡毒地看向李東。
當她走到李東麵前,幾乎跟他隻有十公分時,女人才張開嘴寒聲道,“你知不知道,三年前那個打傷我兒子的兔崽子,到現在還坐在輪椅上!”
李東先是一臉驚訝,然後用手鼻尖揮了揮,一臉嫌棄。
“大媽,能隔遠點說話嗎?你有口臭!”
範青霞從來不是一個經得住羞辱的女人,尤其還是男人的羞辱。
從初中時期一直到生下了範偉哲兩兄弟至今,她仍是圈子裏公認的最美女人。
因為她的美貌,她的家世,她素來都是女人嫉妒,男人趨之若鶩的對象。
從沒人膽敢公然羞辱詆毀她。
可是,眼前這個將自己小兒子雙腿打斷,把大兒子打成豬頭的家夥,卻是張口便罵自己口臭。
黃天在上,我範青霞若是有口臭,立刻自刎以謝天下!
她對個人衛生和可能影響形象的方麵,幾乎有著苛刻的要求。
作為女人,作為擁有兩個孩子都可以談婚論嫁的中年女人,能做到她現在這一步,足以成為女人的標榜和典範。
然而,這個不知死活的混小子竟然侮辱自己有口臭。
範青霞很生氣,極其震怒!
在李東說出那句話之後,她那也不知道塞沒塞不明物體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她惡毒無比地剜了李東一眼,寒聲道,“我從不會放過打我兒子的混賬東西!”
她深吸一口涼氣,惡毒道,“我也從不會放過敢侮辱我的蠢貨!”
“我兩樣齊全,你豈不是要弄死我?”李東漫不經心地說著。
然後順勢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細微的動作又是將範青霞氣個半死。
她搞不懂李東哪兒來的底氣,憑他是天行省的地下龍頭?
或者憑他在南方軍方有點實力?
昨天李東拿出來的那塊小牌子的事情,她當然也知道。
但在她看來,對方頂多在南方軍區有點本事。
然而,即便是南方的司令官,也沒資格在中海軍區這裏指手畫腳。
“混賬東西!”
範青霞怒火燃燒,她猛地一巴掌朝著李東臉上抽過去。
啪。
巴掌沒能打在李東的臉上。
而是停留在半空,被李東擋住了。
“你還敢擋?”範青霞喝道。
“我不止敢擋。”
李東略帶嘲弄地掃她一眼,“我還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