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前麵就是天波城,天恒書院就在城中。”
順著吳列的指引,遠遠的,張淩雲看到一座氣勢恢弘的城池,怪不得仙訣大陸如此富饒,遼闊,一座天波城就如此廣大。
“看到沒?那些是戰車。”吳列指著城牆外,擺放整齊的一輛輛戰車說道。
遠處的城門中似乎有人影閃動,行跡隱藏的極好,若非張淩雲散出神識之力,根本發現不了。
“是虎衛嗎?難道還有人歡迎咱們?”
吳列苦笑,他自然也發現了來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守城的虎衛。
張淩雲自語道:“莫非是我的紅顏知幾知道我前來此,特來迎接?這也不對啊,他這架式根本就是在隱藏自己的行蹤,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便回~”
也許是在鳳鳴山中待的久了,張淩雲的好奇心一下燃了起來,他身影一閃,就直接在原地瞬移消失。
下一刻直接在數百米開外,幾個閃落下去,已經在眾人麵前失去了蹤跡。
天波城城門前,一名灰衣男子正在行蹤詭異的急速前進,方向,正是張淩雲來的這麵。
此人的身法極其高明,如不斷地在現實與虛無之中穿梭,而且那件灰色長袍好像是特別的材質,能夠極為巧妙的隱藏行跡。
張淩雲躲在暗處,有些詫異起來,這男子的步伐似乎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那見過。
但看此人模樣,肯定是針對自己而來的無疑。
看來這地方雖好,人卻不怎麼樣,這天波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不僅是張淩雲自己,連吳列他們也都發現了此人。
一時玩興大起,張淩雲悄無聲息的跟在那名男子身後,不斷地向前行進。
那名男子手中似乎有拿著什麼東西,應該是定位之類的,在前進的過程中也改變了幾次方向,終於在距離天波城五裏左右的地方,一處平坦之地停了下來,目光看著張淩雲帶的這夥人。
張淩雲在其身後,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是看到對方的手中似乎有微光亮起,好像在布置什麼。
那男子所停之處,是一塊十分寬敞的平地。
“嗯,姐姐不相信我,今天我就要讓她明白,我已經長大了,我已經能獨擋一麵了!”
男子發出冷冷的聲音,似乎賭著氣,每一下都非常用力。
隻見他開始動作起來,在地麵上刻畫著某種陣法,而且陣麵極大,鋪廣開來有上百平方米,而這裏正是吳列他們的必經之地。
原來如此!
張淩雲靜靜的看著他動作,那灰色袍子的確具有神效,不僅可以阻擋神識,就連他的神識之力也無法看出此人真容。
半個時辰過去後,地麵上出現了數千上萬的線條,讓人眼花繚亂。
天下陣法千千萬萬,即便接受過前輩大能傳承的張淩雲,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盡識,但對於張淩雲而言,親眼看到別人布置陣法,對陣法的悟性提高,很有幫助。
張淩雲在細細琢磨之後,立即明白了這是一個陰絕之陣,眼前這男子的目的看來是要阻止張淩雲他們進天波城。
此時,陣法上泛起一陣光芒,衝起十餘米高,似乎被那灰衣男子有意控製住,以免引起眾人的察覺。
隨後男子身上發出灰色之光,與那陣法之光一起,漸漸消失在張淩雲眼前。
張淩雲臉色一沉,直接從暗中走了出來,一個瞬移就出現在那陣法上麵。
地上無數的陣法線條竟然開始像蚯蚓般活動起來,盡數鑽入大地之中,隻是眨眼功夫,那無數畫在地上的陣線消失,大地恢複如初,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手法挺高明啊。”
張淩雲喃喃自語起來,“此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布陣阻擋我們?”
好奇害死貓,加上張淩雲心癢難耐,還有那人的身影,的確像什麼地方見到過,隻是總也想不起來。
張淩雲此刻擁有極大的信心破開對方這陰絕陣。
張淩雲化作一道光芒,直接飛入陣法之中,把斬仙劍朝下立在陣眼之處,順著那灰袍男子布的線,如走鋼絲般快速穿梭。
眨眼功夫,整個陰絕陣便消失不見,大地上更是絲毫無損。
“想走?給我留下!”
正當張淩雲破完陣,想離開之時,冷青川眼中爆起殺氣,還沒有人能破得了自己的陰絕陣,本想在姐姐麵前露一臉,卻被一個普通人給破掉,他氣急敗壞,從大陣中衝了出來,一道寒光從他手中射出,直接射向張淩雲胸口。
那是一柄長笛,化作劍意,刺出道道寒芒。
張淩雲轉回身來,腳下一點,身體便以奇異的姿勢在空中扭轉,直接避開那一劍之意。
“嗯?好詭異的身法!”
冷青川一驚,更加肯定了對方絕不簡單,此時,他手中長笛化劍,一連串的劍花點開,像是春天百花齊放,往張淩雲身上接連斬去。
“劍意不錯啊,很漂亮,還有香味呐!”
張淩雲看對方露出身形,馬上吸了吸鼻子,笑讚起來,但心中也有些吃驚,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實力極強,若非陰絕陣破,在陰絕陣的幫助下,還挺是難纏。
他手中斬仙劍一晃,一劍刺向冷青川。
張淩雲的劍速並不快,更像是隨手一點,平時比試時都沒有這樣輕描淡寫。
但冷青川的臉色卻是大變起來,露出極度的震撼!
在他漫天眼花繚亂的劍式下,對方竟然一下就看自己的劍意,直達核心,刺向那唯一弱點。
“該死!”
“砰!”
張淩雲的斬仙劍從眼花繚亂的招式下,直接斬在了冷青川的長笛上,將冷青川震開。
冷青川臉上一片駭然,隻見自己的長笛上覆蓋了一層寒冰,冷透骨髓。
他急忙運轉功力,將那寒氣震散,便看到自己長笛上被斬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
一種難以置信和肉痛的感覺湧起,他的長笛之堅,足以銷金斷玉,根本不在普通利器之下,萬劍難傷。
但此刻不過尋常一招交鋒,就被斬了個口子,讓他如何能不心驚肉痛。
“你這是什麼劍?”
冷青川本身也是身經百戰之輩,一招便分出高低,使他對對方的兵器產生了興趣。
張淩雲笑了笑,道:“以寒製寒,的確不錯,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有好奇心。”
張淩雲這話說的如同家長教訓孩子,令冷青川臉色陰沉下來,他大怒道:“帶人闖我們天波城,還說我有好奇心,如果不說清楚,我馬上呼喚上千虎衛,讓你們馬上死!”
張淩雲睜大眼睛,訝異道:“死?這個字眼你不覺得可笑嗎?剛剛我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