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雲依舊笑而不語,隆多有些心虛,他疑惑的盯著張淩雲的眼睛,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許不同,不過令他失望的是,他看到的是無盡的黑暗。
張淩雲沒想使用蝕魂術,隻是看到隆多突然盯住自己,自己回望過去,結果腦子一片清明,蝕魂術發揮出作用,隆多隻感覺眼前一黑,接著進入一個冥想狀態。
在其它人看來,兩個人正在目光交鋒,實則隆多中了招,如果細心,還會發現,張淩雲的眼瞳變彎,像天上的彎月一般,這是拓跋雲錦的蝕魂術所不具備的,因此張淩雲的蝕魂術更強。
……
“我怎麼了?”
許久,隆多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口水流了很長,他明明在自己的家裏與一群美女狂歡派對,怎麼又回到‘細屋’的賭桌上,他拍了拍腦袋,感覺腦仁疼的厲害,突然他好像記起什麼,指著張淩雲:“你是多少點?”
張淩雲指了指骰盅,“自己看。”
在隆多失神的時間時,張淩雲已經掀開骰盅。
“這局張淩雲先生贏。”荷官在旁邊說。
“不可能,不可能……”隆多被突然而來的變化驚住,他根本不會相信做過弊的骰子還能搖出三個六。
張淩雲又摸了摸腰間的冷玉,如果不是冷玉幫忙凍住骰子,那麼單憑逍遙巾完成三個六是要費很大周折的。
張淩雲把桌上的籌碼劃到自己這邊,“怎麼樣隆多少爺,還玩嗎?”
挑釁,赤果的挑釁!
張淩雲的眼神中透中不屑,把一直沒看得起華夏人的隆多碾成了渣。
“你……”
隆多一捂胸口,犯了病,口眼歪斜四肢無力吐出白沫不省人事……
“來人,把他送醫院吧,以後這裏不歡迎他,輸個一千萬就要死要活的,沒那麼大的心髒就別玩這麼大的賭局。”張淩雲吩咐完,早有人把隆多抬走。
現在張淩雲在這裏已然成了老板,傑西卡笑了笑,小聲問張淩雲怎麼會贏,開賭場多年的她,賭技自然十分了得,隻是不經常出手,可他早已經發現對方的骰子做了手腳,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張淩雲能贏。
張淩雲攬著她的軟腰說:“我身上秘密很多,想不想知道……”
傑西卡睜大眼睛看了半天張淩雲,才發覺對方是和自己開玩笑,才半推半就著與他斯鬧一陣。
“雲少,你的電話!”
這時禪機拿著張淩雲的電話走過來,電話正在響著,拿過電話一看,是華夏打來的,國際長途。
“喂……對,我是……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這樣?……好,我馬上準備回去。”張淩雲放下電話後有些無力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
“怎麼?出什麼事了嗎?”傑西卡問道,禪機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張淩雲。
“雷家出事了……”張淩雲說完這句話後輕輕閉上眼睛。
傑西卡輕輕拍著張淩雲的後背,而禪機馬上轉身離開,他雖然不知道雷家具體出了什麼事,可從張淩雲的神情中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還是天大的事,他抓緊買回去的機票。
“我姥爺去世了。”張淩雲當著拓跋雲錦,呂安迪和傑西卡三位美女的麵,說出了電話的內容。
電話是大舅雷海洋打來的,電話中大舅帶著哭腔,隻是告訴張淩雲雷老爺子去包了,讓張淩雲快點回去,剩下的就是哽咽。
想到雷老爺子那一臉倔強,帶給張淩雲的卻隻有溫情,慢慢張淩雲冷靜下來,姥爺剛過完八十大壽,雖說人生七十古老稀,姥爺的身體自己卻是知道的,第一次見姥爺,正是姥爺重病的時候,那時張淩雲幾乎傾盡全力治好了姥爺的病,看當時姥爺的狀態,活到一百歲不成問題,怎麼突然如此變故呢?
張淩雲百思不得其解。
“雷老爺子不是剛過完八十大壽嗎?那天我父親帶我還去了呢。”拓跋雲錦說,“當時我看雷老爺子神采飛揚,簡直像個小夥子,怎麼會這樣?”拓跋雲錦說著看向張淩雲。
“我也不知道,我大舅隻是在電話中告訴我姥爺去世的消息,讓我馬上回去,你們也知道,雷家的第三代中隻有我是男孩,有些事需要我去做。”張淩雲心亂如麻,恨不得插翅飛回華夏。
大家陷入沉默……
良久,禪機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疊機票。
當眾人坐上飛機後,張淩雲的心慢慢靜下來,他仔細的回憶著與姥爺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傑西卡坐在他的身邊,遞給他一瓶飲料,他搖搖頭,戴上眼罩不再說話。
張淩雲帶著幾個人走出航站樓時,看到表姐雷小影正在焦急的等著他。
“表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淩雲急切的問。
“上車,上車再說。”雷小影看到張淩雲的身後多了一個米國人也未多想,自己表弟什麼本領她是心知肚明。
坐上寬大的商務車,雷小影才向張淩雲說起爺爺的事。
雷老爺子最近心情非常好,除去每天和幾個老戰友吹吹牛喝喝酒以外,就到山上鍛煉身體,離家不到五裏的地方有個關公廟,那是雷老爺子每天鍛煉身體必經之路。
最先發現雷老爺子有變化的正是雷小影,那天她買了爺爺最愛吃的棗糕送過來,隻見爺爺的氣色很差,前幾天見爺爺時,爺爺精神抖擻,怎麼幾日不見,變成如此模樣?
一問之下,奶奶告訴雷小影,‘你爺爺不知為什麼,這幾天從山上回來,總是神神叨叨的,也不知犯了什麼病,你要一問他,他開口就罵,這一輩子你爺爺哪點都好,就是脾氣不好,哎,真是沒法。’
聽奶奶說完,雷小影也沒當回事,老人家上山累著了,也會發脾氣,結果第二天奶奶給她打電話,說讓她去一下,雷小影一進院,奶奶就掉眼淚了,說爺爺不行了,正在屋裏躺著,現在全家隻有雷小影一個閑人,因此奶奶第一個想到她。
雷小影來到院子時,院子外麵站著一排大夫,全都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她慢慢走到爺爺近前,用手一摸爺爺的鼻息,一點熱乎氣都沒有,當時就傻了,她哭著給大伯二伯和自己的父親打電話……
大伯回來後,看見父親的模樣已知道凶多吉少,便開始準備後事,也給張淩雲打了電話。
張淩雲聽雷小影說完,眉頭擰在一起,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