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對方抓到,一定會骨斷筋折,默裏哀怒吼著再次撲過來,張淩雲在逍遙巾的幫助下,貼著對方的指尖,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對方的攻擊。
這時外麵也響起了鬼哭狼嚎之聲,“聽到了嗎?細屋馬是就是保羅的了,我的手下已經發起進攻,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攻陷細屋,來到這裏,他們也喜歡血,你的血會讓他們興奮的。”默裏哀眼睛一瞪,再次衝過來,而張淩雲無心顧及外麵的情況,他的額頭再次冒出汗來,他知道,這一戰如果輸了,結果隻有一個,死。
甚至在他用命與默裏哀相搏的時候,還在想自己曾經的經曆。
他的頭腦在飛速運轉,一招招黑風掌淩厲的朝對方招呼過去,而默裏哀的招數奇特,因為力大無比,他以一力降實惠的辦法,硬抗著張淩雲的招數,在張淩雲進攻的縫隙防守反擊。
兩個人鬥的難解難分,盡管默裏哀手段翻新,張淩雲的逍遙巾卻能預先知道對方的進攻線路,無數次讓張淩雲化險為夷。
默裏哀的招數陰毒而奇快,他的手指甲變得很長,雙眼血紅,如一隻嗜血的怪物,嘴裏‘嗷嗷’叫著一次又一次衝過來。
兩個人都用了自己的殺招,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張淩雲也殺紅了眼,雖然身上多處受傷,傷雖不重,血還是一點一滴的往下流,他堅持著與對方進行生死撕殺。
默裏哀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一股獸性從他的身上泛出來,他已經近乎瘋狂。
兩人的身影如兩隻高速旋轉的陀螺在房間裏四處亂竄,默裏哀的招數用盡,而張淩雲也沒有更好的戰勝對方的方法,兩人陷入膠著,張淩雲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於自己不利,境界上的一絲差別,會在幾百招後分出勝負。
默裏哀看張淩雲腳步有些散亂,馬上一招緊一招的進攻,他好像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看到了把張淩雲的血煉成了丹藥,看到了自己步入先天後期,看到了自己不日飛升……
正當默裏哀做著自己的美夢時,張淩雲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被沙發絆倒,默裏哀長嘯一聲,迅速撲上來,如老鷹捉小雞般壓在張淩雲的身上。
“嗚~”
默裏哀嘴裏的牙迅速變長,下巴也凸了出來,他張大嘴巴,朝著張淩雲的脖子就是一口。
張淩雲迅速摸出冷玉,一下塞進默裏哀的嘴裏,默裏哀先是一愣,然後想把冷玉咽下去,結果發現,冷玉溫度太低,已經粘在他的口腔裏,他試著伸手去摳。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張淩雲趁這個機會抬起膝蓋,衝著默裏哀的襠部就是一腳。
“嗚~”
默裏哀痛的從張淩雲的身上彈起來,而嘴裏塞著東西又不能讓他大叫,隻能原地捂著嘴,結果手也被粘在嘴上,張淩雲趁這個機會,一記黑風掌砍向默裏哀的脖子,默裏哀一張嘴,冷玉被他吐出來,張淩雲快速用布把凍玉包好,把包在默裏哀眼前一晃,默裏哀以為張淩雲還要把東西扔進他的嘴,雙手一捂嘴的空,張淩雲就勢一腳踹在默裏哀的肚子上。
這一腳太過用力,結果踢進了默裏哀的肚子裏,隻見一股黑色的帶著腥臭味的血順著默裏哀的肚子流出來,而默裏哀眼睛一滯,上身慢慢恢複如常,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袋子,好像還要摸出什麼東西,結果手一鬆,腦袋一歪,死了。
“喂,站起來再玩會!”
張淩雲用腳踢了踢默裏哀,默裏哀的褲子口袋中滾出一隻白色的小瓶,張淩雲見到小瓶眼前一亮,這瓶子不正是默裏哀裝凝神丹的那個嗎?張淩雲撿起瓶子搖搖了,把裏麵的東西倒在手心裏,這是一枚綠色的丹藥,隻有黃豆粒大小,一股芬芳的氣息順著丹藥飄出來。
好香!
張淩雲也累了,如果不是自己出奇招,也許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這藥對於現在的自己沒有多大的用處,張淩雲想了想,把丹藥裝回小瓶,收好小瓶後,張淩雲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裏間房的門前。
“傑西卡,沒事了。”
當門打開後,傑西卡愣在原地,她看到張淩雲滿身都是血,說是血人也不過分。
“你,你沒事吧!”傑西卡顧不得血跡,撲進張淩雲的懷裏,眼裏嚼滿淚水。
張淩雲想抱抱傑西卡,看了看雙手沾滿的鮮血,又把兩隻手放下。
“沒事了,我隻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一會……”
張淩雲感覺逍遙巾一下從腦海中消失,接著腦子裏一片空白,剩下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他很想保持清醒,畢竟外麵那些吸血鬼還沒有解決,他也很想保持清醒,畢竟懷中抱著一個絕色的美人,沒辦法,一切都由不得他。
過了許久,張淩雲感覺有人在搖自己的胳膊,還有人大聲叫自己的名字,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沒有睜開。
“看,他的眼珠動了,七天了,他終於動了……”
是傑西卡的聲音。
“他皮糙肉厚死不了,你沒看他這些天不吃不喝也沒怎麼瘦嗎?這人就是個妖怪……”
這是拓跋雲錦的聲音。
“雲哥,你快醒醒,快醒醒……”
這是呂安迪的聲音。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在張淩雲的腦海中極速盤旋,一會凝集,一會消失,這種感覺很奇妙……
十天後,張淩雲終於醒了……
“雲少,你醒了。”張淩雲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傑西卡,也不是拓跋雲錦,更不是呂安迪,而是一個男人的臉,禪機。
“怎麼是你?我的美人呢?”張淩雲輕輕晃了晃脖子。
“她們,她們去吃飯了,剛好我過來替她們一會……”禪機解釋著。
“喔,這次差點按你說的來,哥們差點掛了,還好……還有口氣,那個默裏哀真難纏……”
“雲少,你知道嗎?你出名了,至少在拉斯小鎮出名了,那個默裏哀一直是保羅的幫凶,保羅的父親皮洛市長也被人舉報下了台,這十天,是拉斯小鎮最動蕩的十天,現在你醒了,一切都好了。”
禪機說著有些機會,眼淚圍著眼圈。
“我還沒死,哭什麼哭,多大人了還掉眼淚,羞不羞……”張淩雲有氣無力的笑著。
“雲少,想吃什麼,我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