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快放人。”趙明禮大手一揮,身後跟著的幾個警察忙走過去把張淩雲的手挎打開,不僅秦可陽愣了,連陳棑都愣了。
“趙書記,你這是……”陳棑疑惑的問道。
“放人,你們沒聽清我說的話嗎?”趙明禮的聲音變高,也變得更冷。
後麵的人一聽,這可是站隊的時候,誰不想和趙書記站在一起,馬上上來幾個年輕的警員把張淩雲的手挎打開。
張淩雲活動活動手腕,“這位是?”
“我姓趙,趙明禮。”
“喔~原來是趙書記,我大舅來的時候還告訴我,讓我到春城一定去拜會一下趙叔叔。”張淩雲腦子一轉,就知道這位趙明禮書記救自己的目的,無論對方出於何種目的,至少目前來說,對方是善意的。
聽到張淩雲嘴裏說出自己的大舅,趙明禮眼睫毛都笑彎了,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來的及時。
與趙明禮截然不同的是陳棑,陳棑反而被張淩雲嘴裏的什麼大舅弄蒙了,在官場浸淫多年的他,怎能猜不到趙明禮的心思,官當到這份上,如果說還有事看不懂看不透,那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隻是由於自己疏忽,還有秘書受傷,根本沒仔細了解對方的底細,現在想來,著實後悔。
於是臉色緩了緩問道:“趙書記,這人是?”
趙明禮心情極好,緩緩說道:“他叫張淩雲,是京城來的,他大舅叫雷海洋。小夥子,我說的沒錯吧。”趙明禮說完,故做賣弄般似的拍拍張淩雲的肩膀。
這一動作在其它人眼裏,簡直是不能想像,誰能想到,春城的一把手,半夜到公安局的審訓室裏來撈人,而且舉止還這很親切。
“你,你是說,他是雷……”陳棑市長隻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他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根本沒想到,今天自己押到公安局的人,居然是京城雷家人,雷家是什麼人?那雷海洋現在可是國家的領導人之一,我的天,我是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陳棑市長看趙明禮書記的表情已經猜到,自己麵前站著的就是雷家人。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麵前站著的人背景這麼強橫。
“還不放人,你們想死嗎?”劉愛民大聲喝道,其它人才如夢方醒,趕緊把禪機和呂安迪帶過來,這兩人並沒受什麼罪,因為劉愛民已經打過招呼。
張淩雲看他們無事,也就放下心來。
“趙書記,明天我要參加個解石賽,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光臨。”張淩雲問道。
“這個……”趙明禮心裏一忽悠,看來這大樹也不是白靠的,華夏政府有規定,政府官員不能參與賭石,這是人盡皆知的,隻是……
“這個好說,不過明天有外商來春城考察,我看不如讓陳市長陪你,你看如何?”趙明禮把足球踢到陳棑那裏。
陳棑這個背,可陳棑轉念一想,這不正是自己的機會嗎?如果說今天晚上趙書記來救他是趙明禮的機會,那麼明天自己陪張淩雲去賭石,不正是自己的好機會嗎?管他什麼國法,隻要自己能攀上雷家,這些都無所謂。
“好,我一定完成趙書記的囑托,明天我全程陪伴張公子。”陳棑小聲說道。
“喔~”張淩雲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張公子,給我個機會,我請各位吃夜宵,您看如何?”陳棑臉變的比小孩子還快。
“好哇!正好我也餓了,不知道陳市長想請我們吃什麼?”張淩雲問道。
“咱們出去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趙明禮書記說完並沒有動,而是征求張淩雲的意見,張淩雲看了一眼呂安迪和禪機,兩人折騰到現在,特別是呂安迪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困的厲害。
“陳市長,本來今天晚上我還要買些原石,結果被你帶來這裏,你看我的損失……”張淩雲不失時機的說道。
“這個……”陳棑臉一僵,他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輕易饒過自己,不過聽對方要玉石原石,心便稍稍放下。
“這個好說,明天我會賠給張公子足夠滿意的原石。”陳棑說著這話,心卻在淌著血,原石就是錢,他的石頭都是一些石頭販子偷偷送給他的,孝敬他的,平時自己都舍不得解開,隻是當成固定資產,現在卻要賠給人家,不心疼才怪。
“好吧,我還有個朋友在醫院,這醫藥費,誤公費……”張淩雲開始掰開手指頭盤算起來。
“張公子,一切都由我來承擔,您放心,您放心……”陳棑現在心裏悔的不行,更是把霍天舉的全家問候個遍,沒有他,根本不可能得罪眼前這位爺,真倒黴,這錢一定得記在霍家的頭上。要想攀上雷家的大樹,不把這個活祖宗打點好,肯定沒戲。
“唉,好吧,又要讓陳市長破費了……”張淩雲好似不情願的說道,“趙書記,我看還是送我們回賓館吧,我們是坐著警車來的,你們還是開著警車給我們送回去,我的朋友累了,而且我相信,我那個受傷的朋友在醫院,會受到很好的待遇的。”說完又掃了一眼陳棑。
陳棑馬上說道:“今天都是誤會,既然張公子是我請來的,還是由我來送吧,你朋友我會讓人親自過去安排,小秦你馬上上醫院,正好把白隊長帶去,把他送到精神科看看。”
秦可陽一臉無辜,一手捂著受傷的胳膊,聽說讓自己上醫院,馬上帶人離開,他也需要到醫院打一針。
“陳市長,你把張公子他們送回去,淩雲,明天早晨我會去看你的。”趙明禮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淩雲一眼後先一步離開。
陳棑還要說什麼,看張淩雲表情冷淡,也不好多說,看來隻能一切都按照剛剛說的辦,而與雷家的關係,隻能等到明天和他解石的時候,再搞好關係了。
回到賓館後發現,賓館已經沒有閑餘房間,現在正是毛料旺季,跟著毛料一起旺的,還有這裏的賓館和飯店。
三個人簡單吃了口東西,就回房休息,呂安迪拉著張淩雲的手不肯鬆開,禪機借故先回房間,張淩雲用手一刮呂安迪的鼻尖,“想什麼呢?”
“想睡覺,不過在這裏我有些害怕,你晚上能等我睡著後,再上沙發上睡嗎?”
呂安迪睡意昏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