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張淩雲嘴裏喊了一個‘開’字,一股精純的內力自胸膛噴薄而出,這內力如一條白色的綢緞,撞開了石井拓鋒利的刀,而石井拓的刀此刻距離張淩雲的頭隻有五厘米。
在其它人看來,是張淩雲一口氣吹開了刀,或者是石井拓最後沒有下去手,收回了刀。
可這一切,沒能瞞過木川楓的眼睛。
石井拓沒有再動手,提著刀,一臉落寞的站在一邊,渾身微顫,氣喘籲籲。
“怎麼回事?”
“好像是手下留情了。”
“你懂個屁,沒看到人家嘴裏吐出東西來嗎?”
“是嗎?我怎麼沒看到。”
“你個二貨。”
門口看熱鬧的人一陣喧鬧。
“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木川楓走下台階,來到張淩雲麵前。
“張淩雲。”
張淩雲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你們對她做什麼了?”
張淩雲走到袁依枚身邊,並沒有人阻擋,北辰小刀流的人都被張淩雲剛才那一招鎮住,他們臉上除了吃驚就是震憾,這效果,比打死石井拓還要好。
“她隻是吃了些東西。”木川楓在張淩雲後麵說道。
袁依枚嘴唇發紫,眼圈發黑,一幅中毒模樣,離近了,便有一股麝香之味。
“她中毒多久了?”張淩雲用手一搭袁依枚的手腕,眉頭微皺。
“昨天石井拓給她吃的藥。”木川楓機械的回答道。
“藥在哪?”張淩雲淩厲的目光看向木川楓,木川楓感到渾身一緊,不由自主的看向石井拓。
石井拓渾身猛的一哆嗦,“在,在這。”
解毒得對症下藥,憑張淩雲的功力自然可以解毒,由於剛剛那口精純內力噴出,現在體內有些虛浮,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石井拓遞過來的是一隻白色的小藥瓶,張淩雲接過藥瓶,沒有打開,腦中的逍遙巾再次出現,這藥是一種春藥,他不由得再次苦笑著歎口氣,袁依枚沒少受煎熬。
“好東西。”張淩雲說完,身影再次出現在石井拓的麵前,還沒等石進拓舉起刀,嘴裏已經被塞了藥。
“你幹什……”剛要張嘴,張淩雲就勢把所有的藥傾倒在他的嘴裏,然後一腳踹在石井拓的胸口,石井拓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捂著胸口倒飛出四五米遠,吐血不止。
這一係列的動作在瞬間完成,等張淩雲回到原地,石井拓已經翻身栽倒在地上。
木川楓臉色大變,“張淩雲,你是不是有些過份?”
“過份,是你先喂我朋友吃的藥,現在,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怎麼?隻許你在我們華夏大地上撒野,不許我們反抗?”
張淩雲抽了抽鼻子,伸手要解袁依枚的繩子。
“慢著,要想救你朋友,得看我手中這兩把飲血刀同不同意,此刀一出,必飲血。”木川楓再也看不下去了,在堂堂的東洋公館,還沒有人這麼囂張過。
北辰小刀流有兩種絕學,一種是飲血刀術,這種刀術隻傳每任流主,另一種便是毒術,如袁依枚中的毒,就是他們的秘毒之一,無色無味,害人於無形,而每個北辰小刀流派的人,都會有幾樣拿手的製毒秘方,得意之作。
木川楓把兩把飲血刀橫在胸前,兩把刀刀背相挫,發出刺耳的鏗鏘之聲,如人在吃飯前,把牙齒練好。
“流主,廢了他,這小子太狂了,太沒拿咱們北辰一刀流當回事。”
“對,廢了他,從沒有一個華夏人敢到咱們這裏這麼囂張。”
隨著飲血刀發出噬血的嗡鳴聲,木川楓的徒弟們都瞪大了眼睛,許久沒看到流主使用飲血刀,流主木川楓以往都是動用一把飲血刀,三招兩式的結束戰鬥,看來今天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比鬥。
木川楓看了看手中的雙刀,兩把刀的刀背上有一條溝,此時這兩條溝發出耀眼的紅色,木川楓輕聲說道:“自從師傅把你傳給我,我視你如手足,以往與人爭鬥,你隻是坐壁上觀,今天,看你的了。”說完,雙刀的刀背再次碰撞,震的兩邊的人,直捂耳朵。
“你配我用它們。”
待刀聲過後,木川楓冷冷的說道,他活動一下肩膀,又晃了晃腦袋,渾身發出關節的劈啪響聲,接著用刀一指張淩雲:“你可以亮兵器了。”
“亮兵器?”
張淩雲抽了抽鼻子,用手捏了捏鼻頭,衝著木川楓說道:“兵器還是算了吧,出招吧!”
“什麼?赤手空拳與流主動手?流主用的可是北辰一刀流的飲血刀,這人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何止是有問題,問題太大了,是不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周圍的人議論成一片,隻有石井拓黑著臉,他現在想起來自己失利的問題所在,對方噴出那口氣有如實質,震的刀差點沒脫手,自己的心肺受到強烈的震動,現在疼的不能運功。
原來這小子這麼厲害,他到底是誰?從哪學來的這麼一身功夫?石井拓在一旁不住的打量張淩雲,暗地裏從懷裏摸出一隻小瓶,準備隨時向張淩雲下毒,幫助流主木川楓。
“你真的不用兵器?想用一雙拳頭和我這鋒利無比的飲血刀對抗?”木川楓雙刀分立兩側,疑惑的問道,他也不相信對方竟然如此無視他。
“動手吧!如果我贏了,你把我朋友放了。”張淩雲的眼神掃向袁依枚。
“如果你能在我的手底下走上三個回合,就算我輸!”木川楓臉色通紅,還沒有人這樣侮辱他,或是侮辱他的飲血刀。
“動手吧,希望你說話算數。”
張淩雲依舊風淡雲輕的站在原地,不像比武,倒像是聊天。
“哇!看招!”
木川楓從來沒有被無視到如此地步,特別是當著自己這些徒弟和師兄弟,他發起火來,兩把飲血刀上下翻飛,如兩隻長了眼睛的飛龍,直奔張淩雲的要害砍下來。
張淩雲看著兩把刀掛著血腥的風聲疾馳而下,並未躲閃,直到兩把刀離自己的胸口和脖子差不多五厘米的樣子,張淩雲才動,隻見他左右手各伸出兩隻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別夾住兩把飲血刀,飲血刀發出沉悶的嗡鳴,帶著不服,帶著氣憤,慢慢恢複如常。
“還是太慢了。”張淩雲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