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故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褚霸天”問道。
“不。”
葉秋連連擺手，“繼續說下去。”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雖然葉秋對大體過程了然於胸，但有八卦不聽是傻子。
更何況，還是大夏傳奇人物褚霸天的八卦。
“不是，小友，你猜不到後麵發生的事情嗎？”
“褚霸天”的語氣有些無奈。
“猜不到。”
葉秋想都沒想的搖了搖頭，“我這個人比較笨。”
“笨？”
“褚霸天”差點兒被氣的噴出一口老血。
放眼大夏曆史，能夠凝聚出武道實象的人屈指可數。
而站在他眼前的葉秋，就是其中一個。
此等天縱奇才，居然說自己笨？
“褚霸天”不是傻子，隻是略一琢磨，便猜出了葉秋的目的。
拿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取樂！
“褚霸天”強行壓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耐著性子說道：“新仇加上舊恨，令褚鶴軒徹底失去了理智，我大婚當天，他就向我發起了生死狀挑戰。”
“生死狀挑戰？”
“對。”
“褚霸天”解釋道：“一對一決鬥，不死不休。”
“嘖嘖嘖……”
葉秋咂吧咂吧嘴，“你們褚家還真是狠人輩出啊！連親兄弟都能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褚霸天”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吃瓜就安安靜靜地吃瓜，胡亂發表什麼評論？你就不想想聽到你這話，我會多難受嗎？
“我剛才說了，我們的師尊並沒有對褚鶴軒傾囊相授，但他的武道天賦遠在我之上，即便修習的是普通功法，實力也僅僅差我半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擊敗。”
“褚霸天”裝作沒有聽到葉秋話語的樣子，繼續說道。
沒辦法。
誰讓他有求於修羅殿主呢？
有再多的不滿，他也隻能忍著。
“但你沒有殺他？”
葉秋笑嗬嗬的問了一句。
“畢竟是我一奶同胞的親哥哥，我實在是下不去殺手。”
葉秋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血濃於水”並不是一句空談。
從古至今，有多少人披著親屬的外衣，卻幹著畜生的事？
可一旦到了生死關頭，被傷害的人往往還是會選擇原諒。
想到這裏，葉秋不禁皺起了眉頭。
褚霸天如此，慕詩瑤一家又如何？
倘若自己真的忍無可忍，要送慕文鬆、慕振江父子歸西，慕詩瑤一家會不會阻止？
越想，葉秋就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極大；
越想，葉秋就越是頭疼。
“小友，你還在聽嗎？”
見葉秋臉色陰晴不定，“褚霸天”問道：“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了？”
“沒事。”
葉秋揮揮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你接著說你的。”
“褚鶴軒戰敗，根本原因在於他修習的功法。”
“褚霸天”雙目微眯、表情陰鬱，似是陷入到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歲月之中，“這一點，我清楚，他也清楚。”
“可我的手下留情，不僅沒有讓他就此罷休，反倒加深了他對我的仇恨。”
“在他看來，我不殺他，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葉秋笑了笑，沒有吭聲。
“所以，他就拜入了旁門左道門下，修習邪法，並於邪法大成的那一天，找我報仇。”
“褚霸天”歎了口氣，“事實證明，武道一途努力重要，天賦更重要。”
“哪怕是我和鴻雲以二敵一，也隻能堪堪做到與他半斤八兩。”
“最終，我和鴻雲慘死於他刀下。”
“嗯？”
葉秋猛然瞪大了雙眼，“你是說，你和褚鴻雲是被褚鶴軒殺死的？”
“沒錯。”
“可古籍上……”
“你想說，根據古籍記載，我和鴻雲是突發怪病，不治身亡的對吧？”
“褚霸天”自嘲一笑，“那不過是當時負責記錄的史官，給我留了一個麵子罷了。”
“手足相殘，好說也不好聽。”
聞言，葉秋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小友，你不用擔心。”
“褚霸天”淡淡道：“我和鴻雲也不是吃素的，在臨死前，我們二人自爆丹田，和褚鶴軒同歸於盡了。”
“那你還留下一縷殘魂幹什麼？”
“因為……褚鶴軒也留下了殘魂……”
“褚霸天”牙關緊咬，“褚鶴軒不甘心就那樣死去。”
“他說的很清楚，不光是要我和鴻雲魂歸西天，我們所守護、所愛戴的一切東西，他都要親手毀掉。”
“其中，就包括大夏。”
“現在想來，還是師尊他老人家火眼金睛。”
“為泄一己私憤，連祖國都要傾覆，褚鶴軒當真是喪心病狂！”
葉秋深深看了“褚霸天”一眼，未置可否。
有人所，性格決定命運；
那性格又是什麼決定的呢？
經曆！
葉秋認為，褚鶴軒之所以這麼偏激，他身邊的人都有責任。
首當其衝的，就是褚家三兄弟的師尊。
那會兒的褚鶴軒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做，憑什麼認定他心術不正？
可有證據？
其次，就是褚霸天和褚鴻雲。
親哥哥受到了不公正待遇，他們非但沒有幫著澄清，反而人雲亦雲。
別說是褚鶴軒了，就算是換作聖人，長此以往，怕是也會心理扭曲。
至於褚霸天娶了褚鶴軒暗戀多年的對象……
感情方麵的事，除了當事人誰都說不清楚，葉秋不予評價。
葉秋現在隻關心，褚鶴軒留在世上的那一縷殘魂，還會不會企圖傾覆大夏。
“小友，你可知為何這些年來，一直有許多國家對大夏抱有敵意嗎？”
“之前，我覺得是他們擔心大夏崛起，威脅到他們的統治地位。”
葉秋抿了抿嘴，“可聽你這麼一說，原因似乎並不簡單？”
“確實不簡單。”
“褚霸天”道：“早在大夏威脅論還未出現之際，西方各國就對大夏沒什麼好印象。”
“究其根本，就是褚鶴軒在作怪。”
“他利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建立起了一個延續至今的教派，並通過這個教派，鼓動西方各國與大夏為敵。”
“哦？”
葉秋挑了挑眉毛，“他所建立的教派，叫什麼？”
“玄蛇。”
此話一出，葉秋神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