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海本能的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無言以對。
他後悔了。
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說自己和葉秋等人作對,是迫於上層的壓力、迫不得已,那自己對慕詩瑤動了色心並將其擄走,那就是作死!
現在好了。
即便聽葉秋的話行事,也要忍受萬蟻噬心之苦。
“你最好老實一點。”
葉秋指著樊海道:“相信我,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能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葉秋就體態輕盈的躍上了牆壁,揚長而去。
樊海先是打了個冷顫,接著,就陷入了迷茫。
葉秋就這樣走了?
扔下自己和莊炎、老虎,一個人走了?
還不等樊海想出個所以然,一道身影便憑空出現,然後,就像提著小雞崽似的提起了他。
“你們三個,互相攙著,跟我走。”
夏侯遙冷冷吩咐了一句後,轉身就走。
莊炎三人乖乖照辦,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夏侯遙身後。
樊海看著莊炎三人,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自己的那名馬仔倒是沒什麼,可莊炎和老虎不是死敵嗎?
說句不好聽的,經曆過這些天的事情,估計這兩個人挖了對方的祖墳都不解恨。
怎麼對方一句話,他們就變成“親密無間”的走路搭子了?
“這人……是誰啊?”
樊海實在壓抑不住好奇,小聲詢問了一句。
當然。
就算樊海的聲音再怎麼小,也逃不過夏侯遙的耳朵。
但,夏侯遙並沒有嗬斥樊海,更沒有阻止莊炎和老虎回答樊海的問題。
“你說他啊?”
老虎看著夏侯遙的背影,嘴巴動了動,也沒想好該如何介紹夏侯遙的身份。
“這麼跟你說吧。”
莊炎接過話茬兒道:“那個無所不能的袁為,就是他。”
樊海眨了眨眼睛,莊炎的回答,讓他更迷茫了。
……
翌日清晨,攬月樓。
“老虎、袁為莫名消失,莊炎和樊海也不知所蹤。”
應鴻禧站在向雲麵前,恭敬彙報道:“另外,老虎手下的馬仔阿言、莊炎手下的捕快齊光明和諸葛向陽也齊齊慘死。”
“就連……就連……”
說到這裏,應鴻禧欲言又止。
他怕。
他自己接下來的話,會激怒向雲,以至於給自己帶來無妄之災。
“就連什麼?”
向雲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快說!”
“就連樊海連夜調去東洲省城的二十餘名山海幫精銳,也於一天之間……全部陣亡。”
“嘶!”
向雲倒吸了一口涼氣,“誰做的?”
應鴻禧抿了下嘴唇,輕輕搖頭。
“你剛才說的那些人,在死之前都做了什麼?”
“他們應該是發生了火拚,因為樊海昨天給我打過電話,說他發現了老虎三人的蹤跡,要將其滅口。”
應鴻禧回答道:“他還說,讓我幫他拖住東洲省城的衙門係統,以便他開展行動。”
聞言,向雲神色一怔,隨即便冷笑道:“凶手是誰,傻子都能猜到。”
“葉秋,肯定是葉秋!”
“除了他,別人沒有出現在現場的動機,更沒有痛下殺手的理由!”
應鴻禧看了向雲一眼,沒有說話。
“葉秋現在在哪裏?”
“他還在東洲省城。”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
向雲大手一揮,發號施令道:“通知東洲省城的衙門係統,以葉秋涉嫌殺人的罪名把他給我抓起來。”
“立刻,馬上!”
“額……”
應鴻禧犯起了難,“向老,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諸葛向陽死在自己的槍口之下,殺死阿言的槍上隻有莊炎的指紋,齊光明和五名山海幫精銳基本可以確定是被老虎射殺……”
聽到這話,向雲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說……所有人的死,都和葉秋沒關係?”
應鴻禧點點頭,“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確實是這樣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詭異之處。”
向雲雙目微眯,“說來聽聽。”
“比如,莊炎等人明明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一方,諸葛向陽為什麼會自殺?”
應鴻禧吞下了一口口水,娓娓道來,“再比如,樊海派過去的二十多名山海幫援兵,都是被人擰碎了脖頸,死的幹脆、死的無聲無息。”
“老虎他們三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以一當十,殺死那麼多的人。”
向雲深呼吸一口氣,“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沒有目擊證人嗎?”
“有。”
應鴻禧如實道:“那人叫羅勇,是老虎在東洲省城的好友。”
“但……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瘋了……根本不能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向雲皺眉思考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消失的老虎、莊炎和樊海,多半落在了葉秋的手中。”
“你通知慕振江,讓他趕緊采取行動,用最快的速度吞下原本屬於新慕氏的市場份額。”
“這樣,即便是葉秋用樊海他們逆轉了輿論,新慕氏也會成為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公司。”
“是。”
應鴻禧應了一聲後,轉身離去。
他也好、向雲也罷,雖然對山海幫在東洲省城的徹底潰敗感到惋惜,卻沒有嗅到絲毫危險的味道。
就算葉秋為新慕氏洗刷了冤屈又怎樣?
大不了,就權當白忙活一場,找個合適的機會,再給葉秋找麻煩就是了。
並不會影響到他們二人什麼。
……
十分鍾後,濱城的一家高檔寫字樓內。
“應領導請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好,就這樣。”
掛斷電話,慕振江轉頭對著慕文鬆說道:“爸,咱們父子隱忍多年,終於到了亮劍的時候了。”
“哦?”
慕文鬆挑了挑眉毛,“這是應領導的意思?”
“沒錯。”
慕振江重重點頭,“應領導說,他會提供一切幫助,以便我們吞下新慕氏在濱城的市場。”
“那還等什麼?”
慕文鬆立馬興奮的手舞足蹈,“我已經等不及看到慕詩瑤那個小賤人傾家蕩產的模樣了!”
“光是讓她傾家蕩產怎麼夠?”
慕振江眸中閃過了一抹陰狠的光芒,“我還要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