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韓懷等人都傻了。
死了?
堂堂三梁八柱之一的鬱振國,就這麼死了?
“小磊子,你下手太重了。”
葉秋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你可要注意分寸。”
“絕不能像這次似的,動不動的就要人命。”
“嘿嘿!”
邵磊訕笑兩聲,看起來有些尷尬,“秋爺,突然有了這麼雄厚的力量,我還不太習慣。”
“不習慣,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
葉秋一本正經的教訓道:“記著,咱們要以理服人,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不能打打殺殺。”
“是!”
邵磊應了一聲,態度恭敬的不行,“秋爺,我殺死了鬱振國,不會給您帶來什麼麻煩吧?”
“能有什麼麻煩?”
葉秋撇撇嘴,一臉不屑,“我又沒有招惹他,是他自己主動上門找揍的,死了也活該。”
“而且,他和萬昌都對你下死手了,還不許你正當防衛嗎?”
“隻許他們殺人放火,不許別人傷他們身家性命,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邵磊點點頭,“那咱們接下來,幹什麼?”
“當然是把未完成的事情做完了。”
葉秋微微一笑,“別忘了,韓大少還沒寫下我要的口供呢。”
聽到這話,韓光熙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他本能的邁步想走,可還不等接近房門,他就停下了腳步。
沒辦法。
他能清晰感覺到,兩道陰冷的目光已然盯上了他。
“爸,救我……”
韓光熙後悔了。
悔的腸子都青了!
能走的時候不走,非要留下來看葉秋和邵磊被打的跪地求饒。
結果,想看的場麵沒看到,反倒是萬昌和鬱振國一死一傷!
現在好了。
想走都走不了了!
韓懷有些懵,“他們讓你寫什麼?”
“寫你偽造證據、誣陷鄭偉的全過程。”
韓光熙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們還要我提一下,向雲才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
“扯淡!”
韓懷怒斥道:“鄭偉通敵賣國,鐵證如山!”
“跟我有什麼關係?跟向老又有什麼關係?”
“爸,您就別嘴硬了……”
韓光熙哭喪著臉道:“事情的真相,我已經跟他們交代過了……”
韓懷的眼皮劇烈跳動了兩下,“我什麼時候偽造過證據?什麼時候誣陷過鄭偉?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韓懷恨不得一把揪過韓光熙,大嘴巴抽他丫的!
都說虎父無犬子,可自己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下了這麼一個廢物東西?
東洲省城政務中心的工作人員還在場呢!
他這番話說出來,豈不是坐實自己的罪名了?
他說話之前,就不知道過過腦子、考慮一下影響的嗎?
“爸,你還是沒有明白。”
韓光熙看了自己父親一眼,“你有沒有做過,不重要。”
“他們說了,就算是編,也要我編出來……”
韓懷猛然轉頭,惡狠狠的盯著葉秋和邵磊。
編也要編出來?
這兩個混蛋,究竟想幹什麼?
隨便做個偽證,將自己釘死在屈辱柱上嗎?
可這也不對啊!
他們又沒有政界方麵的資源,即便是拿到了一份關於自己罪過的口供,又有什麼用?
“你想的沒錯。”
葉秋笑嗬嗬的說道:“你讓鄭偉體驗了一回屈打成招,我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你,並不算過分。”
“何況,你有沒有做那些事,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至於我拿到口供有什麼用……”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聞言,韓懷神色一怔。
什麼情況?
葉秋是怎麼知道自己心理活動的?
“小磊子。”
“秋爺,我在。”
“正好韓省首也到了,讓韓省首寫下一份認罪狀,內容就按韓大少的口供來。”
葉秋吩咐道:“對了,省城政務中心的這些工作人員,也要人盡其用。”
“讓他們謄抄一份韓大少的口供,並署上名吧。”
“就當是他們聯名指控韓省首的種種罪行了。”
邵磊拿著紙筆,徑直走到了韓光熙身前,“韓大少,請吧。”
“爸……”
韓光熙向自己父親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他都要急死了!
自己的父親怎麼如此糊塗呢?
糾結他有沒有聽從向雲的指示、汙蔑鄭偉,有用嗎?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脫困啊!
“光熙,不用怕。”
韓懷振聲道:“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你不寫,合情合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怎麼樣!”
這話韓懷不說還好,說完,韓光熙破口大罵的衝動幾欲壓製不住!
看看他們能怎麼樣?
難道你還沒看到嗎?
我都被邵磊打成豬頭了啊!
“韓大少,您到底寫還是不寫呢?”
邵磊語氣陰森的問道。
韓光熙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明顯不懷好意的邵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秋爺,韓大少不是很聽話。”
“那你還等什麼?”
葉秋冷冷道:“你的拳頭是擺設嗎?”
“打到他聽話為止啊!”
韓懷愣了一下,“葉秋,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還說,你要以理服人嗎?”
“對啊!”
葉秋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確實是在以理服人。”
“這世上,不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理嗎?”
“你……”
韓懷剛想痛罵葉秋無恥,就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韓懷循聲望去,隻見韓光熙已經倒在了地上,表情痛苦的捂著肚子。
“兒子!”
韓懷下意識的衝上前,可他衝過去的速度快,退回來的速度更快!
邵磊看都懶得看被自己踹的滿地打滾的韓懷一眼,繼續對著韓光熙拳打腳踢。
“韓省首,你應該也聽到了吧?”
葉秋咧開嘴角,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看似人畜無害,實則令人膽顫心驚,“小磊子目前對還沒學會控製力量,一個不留神,就能把人活活打死。”
“鬱振國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您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畢竟,兒子死了還能再生,您要是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韓懷打了個冷顫,連忙說道:“別!別打了!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寫東西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