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姨,回頭咱們再徹夜長談。”
“詩瑤姐姐、慕叔叔、餘阿姨,我先告辭了。”
“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雪莉沒有理會鄭偉的反應,而是向趙娟等人打了聲招呼後,便向外走去。
“哎!雪莉總裁,您等等我!”
鄭偉連忙起身,緊隨其後。
他不知道雪莉哪根筋搭錯了,但他清楚,雪莉是金主,是他未來仕途坦蕩的保證!
將趙娟送回家後,葉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葉秋,你說實話,你今晚到底幹嘛去了?”
慕詩瑤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不是在外麵惹了什麼禍?”
葉秋愣了愣,“瞧你說的,我能惹什麼禍?”
“沒惹禍,為什麼還要專程把雪莉和鄭省首叫來,在家中守護一夜?”
慕詩瑤心思玲瓏,看到葉秋褲腿上的血跡後略一琢磨,便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詩瑤,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葉秋嘴硬道:“專程把雪莉和鄭省首叫來,在家中守護一夜?”
“我哪有那麼大的麵子?”
“可是……”
不死心的慕詩瑤還想刨根問底,卻看見葉秋揮了揮手道:“詩瑤,我今天有些累,先睡了。”
“你也早點兒休息吧,熬夜,對皮膚不好。”
說完,葉秋便躺在了床上。
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慕詩瑤秀眉微蹙,牙關緊咬。
其實,她想要詢問的問題,不僅僅是發生了什麼,還有葉秋和雪莉的關係,以及相識的過程。
可葉秋這個家夥倒好,竟然雙眼一閉,玩起了沉默是金!
“葉秋,你……”
“呼!呼!”
慕詩瑤剛剛開口,耳邊卻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無奈,她隻好閉上了嘴巴。
……
翌日,兩條消息引爆了大夏武道界。
第一條,北境濱城,驚現武皇!
第二條,武皇身死,不僅死狀極其淒慘,更是被人連夜送至北城,掛在了侯家的大門上!
一時間,所有武道中人都對此議論紛紛。
連大夏衙門都被驚動了。
侯家的門檻險些被踏平,濱城這邊,還有大量的衙門工作人員進行調查。
達到武皇級別的人物,都算作“國寶”。
每死一個,都是大夏莫大的損失。
坊間還有小道消息稱,濱城和北城的兩位市首都被叫到了最上層衙門,接受訓話。
然而……
就在所有武道中人樂嗬嗬的等著吃瓜之際,衙門的調查,卻戛然而止!
沒有公布武皇的死因,更沒有找任何人的麻煩。
一切,都歸於平靜。
就好像沒有武皇現世,就好像沒有武皇慘死……
大夏武道界的議論,更加強烈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殺死武皇的那位高手,究竟是何方神聖;
所有人都在猜測,那位高手究竟有什麼背景,竟然能讓衙門中止調查。
“萬幸啊!”
北城的一座高檔公寓中,周興港叼著雪茄,“幸虧我機靈,提前跑出了佳市。”
“不然,這會兒的周家,恐怕已經化為灰燼了!”
周興港身前的範薇薇咬牙切齒,一臉怨毒,“那個混蛋究竟要怎樣,才肯乖乖去死?”
範薇薇恨!
本來,葉秋和百虎門精銳已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離開濱城,前往了佳市。
可範薇薇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葉秋竟然搬來了東洲省省首鄭偉,替他看家護院!
這下可倒好。
侯家花費大價錢請來的武皇,不但沒能按照計劃擄走葉秋的家人,反而成了甕中之鱉,被葉秋反殺!
那個曾經仰仗著範家生活的廢物,為什麼會變得心思如此縝密?
那個曾經匍匐在自己石榴裙下搖尾乞憐的舔狗,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強大?
範薇薇想不通。
實在是想不通!
周興港瞥了範薇薇一眼,沒有說話。
他清楚,以葉秋為人處事的風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所以,自己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怨天尤人,而是趕緊尋找一個新的靠山!
可是……
該找誰呢?
許、侯兩家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但,從始至終,這兩家豪門都沒有用正眼看過自己,自己和他們,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
“親愛的,別擔心。”
範薇薇一眼就看出了周興港的憂愁,上前坐在了周興港的腿上,嬌聲說道:“經過這次的事情,葉秋跟許、侯兩家舊仇未消,又添新恨。”
“不等葉秋報複你,許、侯兩家就會出手,狠狠教訓葉秋。”
周興港看了一眼懷中的範薇薇,“你不懂。”
“換作之前,許、侯兩家還有跟葉秋不死不休的勇氣。”
“但現在……情況變了!”
“連武皇都被葉秋輕鬆抹殺,許、侯兩家,怎麼可能還有膽子繼續跟葉秋作對?”
聞言,範薇薇眉頭一皺,“為什麼不可能?”
“他們兩家跟葉秋的矛盾鬧得滿城風雨,半個大夏上流圈子都知道了。”
“現在收手,他們兩家的顏麵何在?”
“嗬嗬!”
周興港搖頭苦笑,“你還是不了解那些真正的豪門。”
“在他們眼中,隻有家族利益。”
“麵子?”
“麵子算個屁啊!”
正如周興港所說。
此時的許老爺子和侯家老太君,已經動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
兩家中甚至出現了提著禮物,主動找葉秋認慫求和的聲音!
畢竟,從家族發展的長遠角度來看,得罪一名可以抹殺武皇的武道高手,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這樣啊……”
範薇薇眼珠轉了轉,“那也沒什麼。”
“咱們周家,不是還有一位大靠山嗎?”
“有那位撐腰,還怕一個小小的葉秋?”
聽到這話,周興港臉上的苦笑又濃烈了幾分。
“薇薇,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了。”
“其實……所謂的周家在朝廷最頂層的關係,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牢靠。”
“啊?”
範薇薇神色一怔,“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隻是我們對外放出的煙霧彈罷了。”
周興港點點頭,“朝廷最頂層那一位,是我的遠親。”
“雖然有聯係方式,之前也見過幾次麵,但平日裏,都是我們跪舔人家,人家基本不怎麼搭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