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對陳誌方的說法並沒有感到太沮喪,雖然陳誌方隻能當個小道消息的二道販子,但總比他兩眼一抹黑強。
他有點無語的是,他真不知道他開個店還能引來江湖人的關注,雖然他賺了不少錢,可這世界上比他有錢的人還有很多,為什麼別人都沒事兒?
這是欺負他是個富翁界的新人?
所以他直接道:“陳大哥,我就是想找幾個人的來曆,嗯,我有他們的畫像,還有近幾天的行蹤。”
陳誌方詫異道:“咦?老弟以你的實力,既然都掌握了基本信息,直接幹就是了,還用得著管他是哪路人?”
“萬一碰到硬茬子咋辦?”
“哈哈,老弟你什麼樣的硬茬子沒碰過?也沒見你怕過誰啊。”
“把我說的跟什麼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一樣,我很講道理的好麼。”
“老弟你這話也就能哄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在江湖朋友麵前實在是太沒說服力了哈哈。”
“咳咳,說正事兒說正事兒。”
“好,你說的這事兒簡單,”陳誌方笑道:“其實你家那個刀玉海應該也能查到,怎麼不找他?”
“他一個普通人,就別摻和咱們這些人的破事兒了,不小心會要命的。”
陳誌方眼神一閃,笑嗬嗬的點點頭:“可以,交給我了。”
“什麼價兒?”
“這麼點小事兒還談什麼價不價的,有空來我這兒坐坐喝點茶切磋切磋就好。”
“那就先謝謝了,”徐景行笑笑,將兩張素描畫像以及剛調查到的簡單信息遞給陳誌方。
陳誌方也不墨跡,拍了幾張照片之後直接打電話找人打聽消息了。
雲升茶樓這種運作模式算不上先進,但也挺有效,尤其是在現代這個信息社會裏,更是將信息的傳播速度利用到了極致,隻要信息網鋪開,感覺一座城市裏真沒什麼事兒是他們打聽不到的。
不到二十分鍾,陳誌方放下電話,笑道:“馬上就有消息了,不過比較樂觀。”
“什麼意思?”
“嗯,怎麼說呢,應該不是針對你的,不出意外,可能是些個小屁孩在爭風吃醋,主角可能是你店裏哪個姑娘?”
“啥?”
這個答案還真有點出乎徐景行的預料?
爭風吃醋?
幸虧沒直接打上門去,不然的話傳出去指不定會多丟人呢,一定會讓那些個認識他的人笑掉大牙。
他現在可是鼎鼎有名的風水先生,是能開光的“大師”級人物,要是莫名其妙的惹上這麼一身爛桃花,會有損威名的好吧。
他是有不少紅顏知己,但跟別人爭風吃醋這種事情卻還沒發生過呢。
額,其實有過一次,就是金小小那邊曾經有個小富二代的情敵,但當時他都沒怎麼發力呢,對方就縮了,現在更是連一丁點消息都沒聽到。
甚至於,他都沒跟那個所謂的情敵見過麵。
所以在他看來跟別人爭風吃醋這種事情是挺丟份的,尤其是爭風吃醋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就更丟人了。
還好他覺察到這事兒有蹊蹺,動手之前先打聽了一下消息。
雖然陳誌方說的很保守,說還沒有確定,隻是可能,但吃這碗飯的人這麼說,其實就跟確定了沒多大區別,無非是在等待更準確更詳細的消息。
再半個小時後,陳誌方收到一條信息,然後直接轉給徐景行。
徐景行打開手機看了看,頓時有點無語。
還真被陳誌方說對了,就是爭風吃醋,隻是對象不是他店內的普通服務員,而是李若蘭。
確切的說,是李若蘭同時被兩個人看中了,雙方都有點錢,也有點能量,爭的是堪堪旗鼓相當,然後其中一方就打算從力李若蘭這邊下手。
嗯,下手不是說想把李若蘭綁走,而是說想悄悄的觀察觀察李若蘭摸摸底細,好方便對症下藥,所以安排了幾個手下跟蹤李若蘭。
本來麼,那幾個負責盯著李若蘭的都算是做這行的老手,一般不會被發現。
奈何李若蘭現在也不是一般人,這兩年跟著徐景行不光是賺了錢開拓了眼界,更時不時的在徐景行哪兒蹭飯蹭茶,沒少被靈氣滋養,身強體壯不敢說,耳聰目明卻是肯定的。
不但如此,李若蘭本身長得也漂亮,在靈氣的滋養下皮膚也好了許多,看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也因此才會成為兩個小二代爭風吃醋的目標。
你說說這事兒鬧的。
徐景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這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追姑娘的,姑娘不知道這些手段也就罷了,知道了,能踏踏實實的跟著你?
簡直不知所謂。
可偏偏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接上門去警告對方不準騷擾李若蘭?
似乎可以。
但還是欠妥當,畢竟管天管地管不住對方追女人,對吧。
另外他還不知道李若蘭的心思,如果李若蘭有心嫁個有錢人,說不定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反而會很開心呢。
不過這事兒必須得盡快處理,萬一影響到店裏的生意可就不好了。
而且陳誌方之前說的對,他這些天確實出盡了風頭,雖然他自己自嘲就是開了個小店,可店小但影響力卻不小,那巨額收入和超高利潤還好說,那些“開了光的風水道具”實在惹人側目,那功效,足以讓世界上任何一個有錢人趕緊行動起來。
至於怎麼行動,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有人願意花錢甚至花大價錢買這麼個保險。
但有的人卻不願意花錢,一種是真的沒錢,一種是純粹隻想白嫖。
這兩種人在江湖中有太多太多,前者是混的不怎麼樣,經濟狀況比普通人好不到哪兒去;後者麼,一般是那種實力比較強習慣了白嫖的存在,比如說之前的鄭長豐、鄭思瑾爺孫倆就是典型。
這兩種人最有可能鋌而走險。
所以他不得不防。
在這之前,把店裏可能存在的隱患處理幹淨就非常有必要了。
隻是他還真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因為他之前很少插手別人的感情,就連他自個兒的感情經曆也不能用常理來對待,畢竟他不是普通人嘛,跟他幾個紅顏知己的感情經曆也都不普通,大部分發生的都挺快但也都挺順利,幾乎沒什麼紛爭,糾結更少。
唯一能算得上是感情麻煩的也就金小小那邊,兩個人剛認識時差點被金小小父母棒打鴛鴦,但也沒持續太久,很快就沒事兒了。
剩下的?剩下的簡直不要太順利。
沒辦法,他太帥,也太有才,還那麼能打,這種種條件對女生的吸引力實在太強,如果不是他自個兒控製著,他現在的女朋友早就有十個以上了。
所以他是他,李若蘭是李若蘭,他真不知道李若蘭會怎麼想怎麼選擇。
想到這裏,他苦笑著搖搖頭,對陳誌方道:“真是不知所謂,虧我還以為對方心懷不軌呢。”
陳誌方哈哈笑道:“看來你那預備店長長的很漂亮啊,不然不會讓兩個首都有名的小花花公子搞的這麼隆重。”
“一般般吧,再說這事兒跟人家長的漂不漂亮麼關係啊,就算再漂亮也不能這樣啊,把人給嚇的。”
“那沒辦法,這些個二代們仗著家裏有點小錢習慣了飛揚跋扈,總認為隻要不犯罪就可以為所欲為,”陳誌方搖搖頭:“不過這幾年還好,早些年,可真有些無法無天的存在,被他們盯上了可麻煩得很,連我都隻能退避三舍。”
“咦?陳大哥有故事啊。”
“過去的事兒了,不說了不說了,”陳誌方連連擺手:“老弟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呢,回去問問我那預備店長的想法吧,剛開業,我可不想招惹不明不白的麻煩,不行就送她回島城。”
“要是老弟實在不願意動手,可以跟我說,嘿嘿,我雖然也不能動手,但可以幫老弟聯係幾個專門做髒活兒的人,對付那些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崽子,不用下重手,嚇唬嚇唬就管用,”陳誌方這個時候都沒忘記攬活兒。
嗯,雲升茶樓可不隻是倒賣消息,更是江湖中的隱性中介所,跟古玩行裏那些個掮客一個性質,也做那種給買賣雙方牽線的活兒,隻是交易的“貨物”不是實打實的商品,而是某種特殊服務。
當然,具體有什麼服務,這就要看需求和價格了,這都不是固定的,買賣雙方都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條件可以商量著來,很是靈活。
不過徐景行想來,這些服務雖然大多都不合法,但卻守著江湖人共同認可的“江湖規矩”,比如說廣為人知的“禍不及家人”這條,就沒有人會違反,還有其他性質惡劣的行為也都沒人願意做,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傷害、恐嚇、竊取、滲透、取證等業務。
當然,這個大部分其實數量也很少,畢竟現在這個社會裏江湖人本來就少, 願意打打殺殺的就更少。
而且在這種地方雇人做壞事兒,很容易留下證據,鬼才知道雲升茶樓裏的這些人是真的江湖人士還是早已經被收編的了情報人員。
所以雇人什麼的還是算了。
不過,陳誌方還真可以幫他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