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就看到天色大亮的小女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下意識的抓住徐景行的胳膊問:“怎,怎麼辦?他,他們一定知道了……”
徐景行捏了捏小女人更加水嫩的手掌,輕笑道:“知道就知道了,怕什麼?”
“可,可是,你都有女朋友了……”小女人神色複雜的低著頭呢喃道。
“我女朋友還不止一個呢,”他說著在小女人的唇瓣上輕輕親了一口,“隻要你開心,管其他人怎麼看怎麼說。”
“我爸他……”
“咱們各交各的,而且你爸肯定不會管你的私事兒,”他輕笑道:“說不定他反而更開心呢,畢竟我這麼優秀這麼出色的女婿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討厭……”刀雨晴本就害羞,此時此刻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更是瞬間無法自持,再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撲到他的胸口。
不過,終歸還是要起床的,不然,拖的時間越久就越難看,現在起床,總好過賴到十二點被人敲門喊起床要好。
隻是刀雨晴的衣服在她自己的臥室裏,所以一直裹著被子不肯起來,直到他洗漱幹淨穿好衣服才將將他推出去,一臉嬌羞的說道:“你先下樓……”
好吧,這是讓他出去吸引火力。
但是沒關係,他臉皮厚,刀家這麼點人,這麼點火力,完全可以忽略。
果然,他下樓以後,老刀家大大小小的人也都跟著下樓了,紛紛跟他打招呼,連小男孩童童都咿咿呀呀的喊了一聲叔叔,甚至還讓他抱了抱,沒辦法,他的親和力就是這麼強,對意識還沒完全誕生幾乎全靠本能行動的嬰幼兒來說,這種親和力更有吸引力。
以至於老刀都有點吃醋了,“童童對你這個當叔叔的比我這個當爺爺的還親,醒過來這麼久都沒讓我抱一下,結果你一下樓,這小眼睛都一直盯著你瞅,真是……”
“這說明我魅力值很高,”他也不自謙,笑嘻嘻的在童童的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是不是童童?”
小男孩“咿咿呀呀”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手舞足蹈。
這模樣,跟兩天前春睡不醒時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這,越發的讓刀家人由衷的感激徐景行。
刀玉海陪著笑了幾聲後迫不及待的問:“老弟,童童這病情怎麼樣了?”
“還得治療,”他笑道:“不光童童,家裏人最好都治一治。”
“好,好,咱們先吃飯,吃了再說,”刀玉海趕忙道,說完一揮手讓保姆端早餐過來。
好吧,刀玉海還真夠客氣的,都快十一點了還等著徐景行吃早餐,而且是一家人陪著徐景行一個人吃。
這架勢,饒是徐景行臉皮夠厚,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想到一晚上溫柔似水的刀雨晴,心裏的滋味就更不用提了。
當刀雨晴從二樓慢慢走下來的時候,他就更覺得不好意思。
隻是刀家人全都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對待徐景行和刀雨晴的態度跟昨天沒有任何差別,要不是他的六識非常敏銳,覺察到了刀家幾口人有那麼一瞬間的麵麵相覷,他幾乎差點相信刀家人對昨晚上的事兒一無所知了。
不過刀雨晴是單身人,就算是刀玉海也不能管太寬。
想來刀玉海也是清楚這個道理,這才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不然的話,換做是其他的當爹的,估計早就開懟了,哪裏還有心思吃早餐。
當然,刀玉海這樣的態度確實讓徐景行和刀雨晴兩個人放鬆了不少,雖然刀雨晴始終紅著臉不說話,但好在沒有當場出糗。
早餐過後,接著就是午餐。
午飯依然豐盛,看那架勢,真把徐景行當饕餮來喂養了,恨不得能把市場上能買到的好東西都做熟了端上桌來。
飯後略微休息片刻,徐景行開始給眾人療傷。
這一次,他沒有表現得那麼輕鬆,而是使出了從泉城那邊學來的梅山水術,神神秘秘的折騰了小半個小時,才讓眾人一人喝了小半碗水。
好吧,他就是在作秀。
既然立起了“風水先生”的牌子,那就要端起風水先生的架子,更要維護風水先生的麵子,相比起他昨天晚上那種輕描淡寫的治療方式,顯然是這種帶著濃濃的作秀味道的治療方式更能取信於人,盡管他這麼做隻能算是“小秀”甚至“小小秀”,但這樣反而能突出他跟其他同行的區別。
最關鍵的是,他這“小小秀”的效果很明顯。
當刀家幾個人將小半碗“施過法”的進口礦泉水喝下去之後,幾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這些天積攢的疲憊和困頓瞬間煙消雲散,跟吃了仙丹一樣。
這種截然不同的體驗太具有說服力了,再加上完全透明的操作過程,足以讓人篤信無疑。
也就是徐景行沒有什麼壞心思,不然的話,這個時候隨便編點謊話都能將刀家滿門騙的團團轉。
當然,到家人也不是一般人,他們也不是一半江湖騙子能騙到的。
問題是,徐景行不是什麼江湖騙子,而是有真本事的真高人,一係列的事情早就讓刀家滿門對他心悅誠服,這個時候自然更加不會懷疑什麼。
一通折騰之後,刀家人對他更加熱情,尤其是當眾人得知他剛才施展的是傳說中的“梅山水術”之後,更是紛紛讓他幫忙檢查身體。
咳咳,是真正的檢查身體。
沒辦法,誰讓梅山水術更接近醫術來著。
沒錯,梅山水術說是法術,但是在民間傳說中更多地扮演著“赤腳醫生”這樣的角色,絕大部分跟“梅山水術”有關的傳說都跟療傷治病有關,剩下的一小部分也跟防身強身有關。
現在麵前就有一個非常靈驗的“水師”在,這個時候不求,要等什麼時候?
就連刀玉海,也暗搓搓的打聽有沒有那種能“強身健體”的法子。
隻有刀雨晴比較關注“水術”的作用原理以及效果功能,隻是她還處於極度害羞中,在眾人麵前沒敢多問。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在眾人都睡著之後,刀雨晴又悄悄摸摸的摸進了徐景行的房間。
於是第二天早上,她又起晚了。
隻是刀家眾人依然沒說什麼,隻有任玲拉著刀雨晴說了點悄悄話,把個刀雨晴說的滿臉通紅。
而治療依然在繼續,刀家幾口人包括童童在內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這讓眾人更加欣喜,一時間內,刀家別墅裏麵喜氣洋洋,跟過節一般。
不過在最關鍵的問題上,誰也沒敢放鬆,尤其是徐景行,始終關注著刀家別墅周圍的情況,時刻排查出現在別墅周圍的可疑人物。別說他答應了刀玉海,就算沒答應刀玉海,看到刀雨晴的麵子上,他也要把那個潛藏在暗處的威脅排除掉,為此,他還使出看家本領將刀家別墅的風水給好好的整飭一番,使得刀家別墅的物性達到了空前的和諧和流暢。
如此一來,不但提升了刀家別墅本身的防禦力,更能讓他在第一時間內覺察到敵人的侵入。
隻是敵人不來,他也毫無辦法。
在刀玉海家住了五天之後,依然毫無動靜,刀玉海一家人倒是沒說什麼,反而巴不得他能天天住在這裏,可他卻有點嘀咕了,雖然在這裏住的很舒坦,但終歸不是自己家,不能天天待在這裏。
難不成那敵人一輩子不出現,自己就一輩子都住在刀玉海家?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可是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總不能就此一走了之吧?
刀雨晴敏銳的覺察到了他的煩躁,當天晚上雲收雨歇之後趴在他胸口輕聲問:“你要走了?”
他有點意外,但還是搖頭否認:“沒有,”不過頓了一下還是補充道:“再待幾天吧。”
“哦,”刀雨晴的語氣有點失落。
“怎麼?舍不得我?”
“才沒有……”
“嘿嘿,口是心非,”他嘿嘿笑道,而且在“口”字上加重了語氣。
刀雨晴想了一想,羞紅著臉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沒個正經。”
“哪裏不正經了?”他一本正經的反問。
“討厭……”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心裏拿點煩躁也隨著刀雨晴的嬌嗔煙消雲散。
隻是,雖然不在煩躁,可該解決的問題必須趕緊解決,不然的話,就算天天有刀雨晴陪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該怎麼把那個藏在暗處的毒蛇揪出來呢?
引蛇出洞?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隻是需要好好布置一下。
第二天他和刀雨晴難得的早早起床,吃過早餐之後,將自己的計劃簡單的講了一遍。
刀玉海沉吟片刻後問:“景行,你有幾成把握?”
“他不出現也就罷了,隻要敢出現,就別想再離開,”他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那行,就按照你的計劃來,童童他們就交到你手上了,”刀玉海異常誠懇的說道。
“放心,有我在,絕對沒有人會傷到他們。”
“我這就安排人手陪你和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