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時,徐景娜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嫂子,什麼事兒還瞞著我啊?”說著目光在徐景行和金小小臉上掃了一眼,又順帶著看了看正在熱油鍋但明顯神不守舍的殷曉靜一眼,最後又將目光鎖定在徐景行臉上。
徐景行咧咧嘴,伸手將妹妹的腦袋按回去:“沒你事兒,趕緊招待客人,對了,靜姨來了,快去硬接。”
“啊?靜姨來了?”徐景娜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撒腿就往外跑,沒辦法,她就是喜歡這個端莊大氣溫柔和藹還特別可親的阿姨,聽到“靜姨”倆字就根本還顧得上其他了。
看到妹妹跑出去,徐景行出了一口氣,搖頭道:“今天還跟往常一樣吧,這事兒過幾天再說,反正也就這幾天了。”
“那我怎麼辦?”金小小很慌。
“照舊啊,你又不是沒見過她?”徐景行好笑的將金小小有點散亂的劉海捋順。
“不是,那不一樣啊,”金小小還是很慌,跟著想到這裏還有一個人跟她一個身份,急忙去看殷曉靜。
卻見殷曉靜已經鎮定下來,正帥氣的往燒熱的鍋裏扔蔥蒜呢,“刺啦聲”響起的同時輕笑道:“別看我,我是小的,還輪不到我出麵。”
殷曉靜這話一出口,廚房裏的幾個人都呆了一下。
還能這樣?
而且“我是小的”這種話也能這麼坦然自若的說出口了?雖然在場的都知道殷曉靜和徐景行的關係,可這樣坦然的說出來並且當成擋箭牌使用,也太大膽了點吧。
就連徐景行也沒想到殷曉靜會這麼說。
隻有一旁的蔡小芷微微一笑:老板果然不愧是神靈一般的存在。
好吧,麵對這種事情,別說徐景行不是神,就算他真的成了能夠飛天遁地毀天滅地的存在,也一樣要抓瞎。
好在金小小直接接了這個話茬兒:“小的不更應該跟大的共進退嗎?”
“我要炒菜,”殷曉靜微笑著將一大盤切的厚薄大小異常均勻的肉片倒進鍋裏,一邊嫻熟的翻動炒勺一邊往裏加料,顯得異常自信。
金小小扯了扯嘴角不說話了,她也會做飯,但是水平……
沒辦法,金小小隻能扭頭看徐景行。
徐景行更沒辦法,但也隻能撐著,強作鎮定道:“讓咱媽坐老周一家那桌上,咱們這些年輕的坐一桌,不用刻意做什麼,有什麼話都其他人走了再慢慢說也不遲。”
金小小都快哭了:“這,你這麼一說,我更緊張了。”
“有我在呢,不用緊張,”徐景行看著好笑,因為很少在金小小身上看到這種反應,每次看到都覺得有點詭異的反差萌。
“萬一,我是說,萬一她不同意我們在一塊怎麼辦?”
“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我的事情我做主,隻要我同意就行,”徐景行說著在金小小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不是想給咱媽留個好印象嗎?趕緊去門口迎接啊,自然點,坦然點,刷點印象分。”
“哦,”金小小聞言立刻慌裏慌張的跑了出去。
徐景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也當回事兒,因為他確實並不需要別人他的感情問題上指指點點,哪怕他母親也不行。當然,他跟母親接觸的時間比較長,也摸透了母親的性格,知道她不是那種喜歡幹涉孩子感情問題的人,因為她自身就是受害者,知道那是怎麼樣一種感受。
他對金小小說的讓她去刷什麼印象分,就是純粹的給金小小找點事兒做讓她別那麼緊張。
至於他母親對金小小的印象,其實還是不錯的,因為金小小和他母親的第一次見麵,金小小可沒那麼緊張,而且表現的很得體同時還挺維護徐景行的。當時金小小的表現,讓他母親很滿意,隻是稍微嫌金小小的性子有點冷,但也說那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待人得體就夠了。
當然,他母親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並沒有絮絮叨叨的幹涉他的感情生活,更沒有胡亂出注意,隻是閑聊的時候簡單的說了說對徐景行身邊這些人的印象而已。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身邊這些人會被母親看不上什麼的,更不擔心母親會做棒打鴛鴦之類的事情。
這麼想著,他甚至都沒出門迎接母親,因為他跟他母親已經非常熟悉了,在首都一塊生活了好幾個月,雖然感情沒到那種地步,可生活方式已經非常接近正常的母子了,完全沒了剛見麵的是客套和生分。
在他看來,他母親來這兒就跟回家一樣,母親回家,當兒子的需要特意出門迎接嗎?
何況他還忙著做菜。
隨著他的開動,廚房裏頓時煙氣彌漫,“刺啦聲”“嘩啦聲”和煤氣燃燒時發出的“呼呼聲”此起彼伏,濃鬱的香味兒更是極速擴散開來,令人垂涎。
而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在他們的努力之下被幾個姑娘端了除去,不出意外的惹來一聲盛讚歎。
雖說在座的都吃過更高級的菜,不是什麼沒見識的人,可依然忍不住發出真心的誇讚,因為這些菜確實很香,而且是獨一無二的那種香。
原因很簡單,除了徐景行他們的手藝不錯之外,最關鍵的是做菜時使用的水是蘊含靈氣的極品好水,用這種水做出來的菜肴有一種令人胃口大開且欲罷不能的香味兒,這種香味很獨特,並不是水本身所攜帶的香氣,而是菜肴本身的香氣被靈氣一潤,就發生了質的改變,使得香氣更濃,更純。
怎麼說呢,那些靈氣就像一種催化劑,使得這才飯菜的香味更入味,更能沁人心脾,遠遠的聞一聞都能讓人通體舒泰的感覺。
如果用這種水來泡茶,這種感覺就體現的更強烈,這也是風知歡的玉英茶的味道會那麼獨特的主要原因。
徐景行沒能把風知歡的玉英茶複製過來,但是卻將那種獨特的香味兒和口感給帶了回來,以至於連最不喜歡喝茶的周振山來了他這兒都要先喝幾杯茶水才肯罷休。
甚至於周振山一度直言:每周來徐景行家做客,就是衝著那口味獨特的飯菜和茶水來的。
這是笑談之語,但未必就是瞎話,相反,很可能就是真相。
玩笑話,不過是玩笑之中說真話而已。
所以,這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式流水一樣被端上桌之後,立刻將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雖然沒有人誇張的想要搶著吃,但也都虎視眈眈的準備著時刻開動了,甚至能聽到某些人狂吸口水的聲音。
因為除了麻煩的大菜之外,剩下的都是猛火急炒的菜式,所以四個人齊動手,不到十分鍾就將所有的菜式上齊了,一盤盤全部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等他們也都入座之後,連客氣話都省了,全部直接開動,一點都不含糊。
來的人不少,總共準備了三桌,一桌五六個人八個菜,像是周振山一家人就能湊齊一桌子,不過徐景行的母親也坐這邊之後就稍微有點擠了,好在周茜茜跑去跟幾個小姑娘坐一塊了,所以還能坐的下。
此時此刻,周振山就一邊大吃狂吃,一邊跟徐景行的母親低聲說話,也沒聊什麼太敏感的內容,隻是隨意的聊些商圈內外的大小八卦,但是不管認識不認識徐景行他母親的人都敏感的意識到這個端莊的中年婦女很不一般,都下意識的收斂了一些。
而金小小,早就跑去跟於涵青他們擠一塊瑟瑟發抖了。
反倒是程琳那個女妖精很是自來熟的跟徐景行的母親聊了一會兒,直到開吃之前才回到她們那一桌。
總體而言,氣氛還是非常和諧的,也沒有什麼意外事件發生。
當然,這次聚會的主角肯定要出來跟眾人說說話敬敬酒的,嗯,所有人喝的都是徐景行去年自己釀的葡萄酒,度數不高,但口感非常好,一點也沒有常見的自釀酒那種嗆人的味道,喝著很柔很綿很甜,口感很統一,這自然是也是靈氣的功效。
去年過年之前徐景行隻是試釀了一桶,結果被周振山嚐了一口之後就直接將那一桶搶走了,跟著第二天送來了上百斤的進口葡萄,是從南半球比較著名的一個葡萄產地直接訂購然後空運到首都的,據說,從采摘到運輸到徐景行家,都沒超過四十八個小時。
當時把徐景行搞的很是哭笑不得,但他也樂意接著那個機會讓親朋好友們感受一下靈氣的好處。
所以他也煞有其事的訂做了一批玻璃酒瓶,自己親手打造了幾個橡木酒桶,在家裏搞起了葡萄酒釀造。
隻是他的釀酒方式相當粗獷,跟島城人家常用的釀酒方式沒什麼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將釀酒的器具從塑料桶裏移到了橡木桶了。
當然,自釀酒能這麼講究,已經很不容易了。
至於味道,那自然是不用多說的,雖然在某些方麵拍馬都趕不上那些著名酒莊生產的著名葡萄酒,可是在某些方麵,也是市麵上的葡萄酒所無法比擬的,畢竟用靈氣來釀酒也就徐景行這麼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