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神經病

徐景行畢竟是個當師父的,在徒弟的教育方麵可是相當上心的,就跟養女兒一樣生怕女兒走歪了路,此時看到一點苗頭就立刻指了出來。

安心聞言一怔,隨即吐了吐舌頭,使勁兒點點頭,“我知道了師父。”

“知道就好,”他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也不用矯枉過正,你隻要知道自己的極限遠不在這裏就行,不要為了眼前這點蠅頭小利而斷送自己的未來。”

“嗯,”安心再次點頭,“我會銘刻在心的。”

見安心這麼認真,他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感覺好話壞話都能讓自己說了,很有點無恥的樣子,因此咳嗽一聲道:“咳咳,好了,繼續忙吧,回頭讓你小小嫂子收拾出一個櫃台來,給你當專櫃用,賺多賺少全是你的,當然,銷售分成不能少了你小小嫂子和若蘭姐的。”

安心聞言一蹦三尺高,“專櫃哎,師父你是認真的麼?”

“你師父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他故作不悅的瞪著眼睛反問。

“嘻嘻,這一點我想我小小嫂子是有發言權的,要不我去問問?”安心卻不怕他,反而笑的像隻小狐狸一樣調侃道。

他無話可說了,伸手在徒弟腦瓜上拍了一下,自顧自的忙活去了。

剛回來,他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別的不說,光是雕刻刀的保養就需要一段時間呢,另外這麼多活兒也需要列個計劃表出來,該準備的材料和圖紙也得提前準備,麻煩著呢。

然而越麻煩,事兒越多,他剛把自己的雕刻刀拿出來,金小小就推門進來了,“那個葉青要見你。”

“見我?為什麼?”他對那個什麼葉青沒什麼興趣,哪怕他母親將那個葉青說的那麼好,雖然他也曾說要挖牆腳,實際上卻隻是跟母親開玩笑的,隻是說說罷了,真要挖也挖不過來,人家一個哈佛的MBA來他這小店裏幹啥?一個金小小都已經很屈才了。

至於他母親打趣他說要給他介紹介紹的事兒,他更沒興趣,他又不缺女人?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長相也都不差,甚至還很出色,尤其是殷曉靜在他的滋養下就跟換個了人一樣,甚至連身高都略微的提升了兩公分,現在完全可以是說是一個沒有缺陷的極品美女,那葉青再美能有殷曉靜美?

所以他直接把拍賣的事兒甩給了金小小,就是不想麻煩。

誰知道那葉青竟然要點明見他。

這可奇了怪了,難道他徐景行已經帥到了這種令人天怒人怨的地步,連陌生女人都能吸引?

這麼想著,頗為不耐煩的問:“什麼事兒?難道那些個物件有假?”

“當然沒假——”這時一個聲音從金小小身後傳來,然後一個身材高挑梳著發髻的女人從金小小身後轉出來,“我隻是想跟你說一句話,不管你什麼來曆,最好不要通過董事長那邊對我指手畫腳,更不要企圖欺騙或者利用董事長,這次我給董事長麵子,但再沒有下次,不然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說完轉身就走。

徐景行呆呆的望著工作間的門口,半響才回過神來,扭頭望著一臉驚愕的安心,呆呆的問:“我被訓了?”

安心看到他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是啊,師父你被人當成心懷叵測的壞人教訓了一頓,”說到這裏才有點不悅的豎起眉毛,“這女人誰啊,這麼囂張?師父,要不要我偷偷的打她悶棍?”

“馬後炮,剛才怎麼不動手呢,房間裏這麼多棍子也沒見你敲她,”他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然後撓撓頭,“算了,就當碰到了神經病,繼續幹活兒。”

可他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你說誰是神經病呢?”

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說成是神經病的葉青。

不過葉青也沒跟他糾纏,表示了一下存在感以後扔下三個字轉身走了,那三個字赫然是“神經病”。

這次他可真呆住了,因為他從來沒碰到過這麼囂張這麼沒禮貌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剛才說她是神經病隻是口頭戲言,可現在真覺得這個葉青腦子有病,哈佛的怎麼了,MBA怎麼了,總經理怎麼了,哪兒來的優越感啊?簡直莫名其妙。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葉青已經踩著高跟鞋徑直離開了,像隻驕傲的母孔雀。。

聽到門口傳來的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時,他才猛地跳起來就往外衝去。

安心見狀大急,一把抱住他的腰,“師父師父,別跟那種沒腦子的傻女人計較……”

好吧,他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臉上一時半會兒有點掛不住了,此時被徒弟抱住也就順勢站住,哼了一聲道:“別讓我再看到她,不然我一定會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安心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對對對,到時候一定給她點顏色看看……”

他這才滿意的借坡下驢,然後回頭在安心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哄小孩子呢?”

安心捂著腦袋哎呦道:“師父你可不就一個小孩子麼?被人家一說就坐不住了,要不是我抱住你,你是不是要追著人家揍一頓啊?”

“揍一頓算便宜她了,我要把她扒光了綁在路燈上讓路人好好瞻仰一番,哼,驕傲個什麼勁兒麼,還讓我知道什麼叫後悔,我看她才需要知道什麼叫後悔呢,”說道葉青,他又憤憤不平了。

沒辦法,不是他小氣,而是實在是那個女人太過分了,態度不好也就罷了,內容還那麼荒謬,什麼叫他企圖欺騙和利用她的董事長,他用得著利用和欺騙麼?要是他願意,隻要點點頭,整個靜維集團都是他的。

隻是葉青說的內容本來就是他之前曾經擔心過的,此時此刻被葉青當著自家徒弟和女人的麵毫不留情的說出來,讓他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甚至,葉青這麼做很可能就是為了羞辱或者威脅他。

而他隻能說,葉青的目的達到了,他被成功的激怒了。